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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角。她是知道三首的身手過人,但事關自己的兒子,卻是怎麼都沒法安下心神來。這就是關心則亂。
“我保證,熙兒一定會平安回來!”子文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宜萱的眼睛。
宜萱低低一嘆,側身依偎在子文懷中,“我知道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得不發,我也知道熙兒出去歷練歷練,對他有好處。我什麼都明白,只是沒法不為他擔心。”
子文的手臂輕輕攬過宜萱的腰身,輕聲呢喃道:“我都懂……熙兒在你心裡,可是比我都重要呢。”說著,子文酸溜溜嘆了口氣。
聽到這話,宜萱飛快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用一雙憤憤的眼睛瞪著子文,“熙兒要去西南,你是不是特幸災樂禍?!”
子文面露無奈之色,“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熙兒也是我的兒子啊!”
宜萱哼了一聲,道:“你就是把熙兒當成討債的了!”——有句話說得好,兒女都是債!熙兒在子文眼裡,估計就是那種最大的、最礙眼的債主了!
宜萱進圓明園去向額娘請安的時候,李佳氏正在鏤月開雲殿後殿的佛堂中唸經,身著素服,頭上也不佩戴金玉簪釵,渾然像是尋常人家的老夫人,格外有一股平常時候沒有的溫敦佛性。
宜萱也不打擾,默默等著額娘唸完了經,才上前攙扶她起身。
李佳氏神色頗有唏噓,“熙兒的事兒,也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汗阿瑪既然讓他去,想必會給他佈置安全的,你就放心吧。熙兒或許會吃些苦頭,但不會遇到危險的。”
宜萱輕輕“嗯”了一聲,“汗阿瑪的良苦用心,女兒懂得。”——懂得,但卻沒法不抱怨。
宜萱的話剛落音,便聽見後殿佛堂外頭傳來弘晉滿是豔羨的聲音,“真好啊!汗阿瑪讓你去西南做先鋒,卻沒我的份兒!咱倆一塊去求,偏生汗阿瑪只許了你去!”
宜萱:凸!
弘晉這個小兔崽子!你特麼羨慕個什麼勁兒!真是小孩子不知愁啊!
盛熙嘻嘻呵呵道:“是啊,郭羅瑪法最疼我了!”
疼你妹的!!真疼就不該叫你這麼小小年紀就上戰場!!
盛熙歪著腦袋,有些疑惑地道:“不過我和四貝勒從來不親厚,怎麼他卻在郭羅瑪法面前替我說了那麼多好話?”
這話在宜萱的意料之中,卻似乎出乎皇后李佳氏的意料,李佳氏的臉色瞬間陰沉難看了起來,她狠狠將手裡的沉香木佛珠擲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散落一地沉香珠子,李佳氏恨恨道:“這個冷宮賤婢子!竟敢算計到熙兒頭上了!!”
額娘嫌少說這樣刻薄的話,可見是動了真怒了。
宜萱此刻心緒已經平和,便安慰額娘道:“您現在生氣也是無益,事情已經不可扭轉,不如想想怎麼為熙兒籌謀,叫他能更安全些。”——弘曆真的是想要害熙兒性命嗎?——誠然,戰場上刀劍無眼,的確比在京中下手來得容易許多!但是,熙兒還是個小孩子啊!就算真的害了她,對弘曆又能有多大好處呢?!
弘曆是乾隆,是做過六十年皇帝和好幾年太上皇的人,眼界不至於擱在晚輩身上這般低吧?隱隱間,宜萱總覺得弘曆的謀算只怕沒有表面上那麼淺顯……
按理說,與其對熙兒下手,還不如對她動手,來得更有打擊力!她可是時兒巨大的助力,單憑在汗阿瑪心目中的特殊地位,和她固倫公主的身份,就能給時兒極大的助益。
之前李家抬旗之困,便是被宜萱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照例說,弘曆應該更恨她才對。
暗自嘆了一口氣,弘曆的心思,她的確揣測不出來。
李佳氏長長嘆了一口氣,“弘曆此子,奸蓄詭藏,計謀更是叫人防不勝防!有他活著一日,我就一日不得安枕!!”
宜萱苦笑了笑,“可汗阿瑪現在卻覺得弘曆是個忠臣孝子。”——汗阿瑪如此輕易便信了弘曆,這也著實出乎宜萱的意料。她的汗阿瑪,是何等多疑,怎麼便如此輕易相信瞭如今看似“改過自新”的弘曆呢?難道他忘了弘曆當年的野心了嗎?當日汗阿瑪在長春仙館殿外偷聽,她也明白白說出了弘曆的野心,明明給汗阿瑪打過如此深刻的預防針了,怎麼汗阿瑪還是如此深信了他?!
如此,也只能說是弘曆的演技著實過人!也是他隱藏的本事厲害,竟然沒有被粘杆處查到絲毫把柄!一個屁股底下乾乾淨淨的皇子,所以一直信任粘杆處的汗阿瑪,就信了弘曆了?
面對這弘曆再度席捲而來的計謀,宜萱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了。因為不曉得他的目標是誰,所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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