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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脈啊!”
安貴人臉上頓時驚喜交加,她高興地雙臂都隱隱發顫了,袖子上攙了金線繡制的石榴纏枝紋如波光粼粼。正映著她紅潤的容顏,“可是真的?!我真的有喜了?”
周太醫捋了捋鬍鬚。笑道:“老奴行醫把脈這麼多年,喜脈還不至於斷錯了。況且貴人的身孕已經快兩個月了,脈象十分明顯。”
宜萱想到安貴人方才也是服用了性寒的金銀花甜菊茶,便含笑看了額娘一眼。
賢貴妃會心地一笑,便對周太醫道:“那敢問安貴人的賣相上來看,可曾受寒?”
周太醫不明所以,只搖了搖頭:“安貴人胎相安穩,並不曾有受寒之相。”
賢貴妃抿唇笑了:“那倒是奇了怪了,方才的金銀花茶,安貴人飲用了無礙,怎麼偏生春貴人喝了便胎動了呢?”
年氏聽了這番話,不禁挺起了腰桿:“的確!同一個茶壺裡倒出來的涼茶,怎麼偏生春氏你喝了就不好了?!你該不會是自己吃錯了什麼東西,要賴到本宮頭上吧?”
春氏俏臉隱隱發白,她眼底露出恐懼之色,急忙搖頭道:“我、我真的喝了那涼茶才肚子痛的!在場眾位姐姐可都看到了啊!而且我當時口渴,喝得也比安貴人多呀!”
錢氏見春氏難以支撐,急忙道:“這寒涼之物,也是因人體質各異的。如此看來,想必是安貴人身體強健,而春貴人體質虛弱些吧。”說罷,她看了周太醫一眼,便問道:“太醫覺得,可有道理?”
周太醫微微思忖:“的確如此。”
年氏冷哼了一聲,“是她自己喝的,又不是逼的!別人喝了好端端的,偏她矯情!!自己身子不中用,來賴到本宮頭上來了!這般身嬌肉貴的,本宮的翊坤宮可招待不起!趕明兒,本宮便跟皇上說,給春貴人挪宮吧!”——不管她生男生女,年氏是都不想伺候了!照顧了春氏這麼久,結果卻照顧出錯兒來了!哼,瞧這架勢,只怕是個白眼狼呢!
事到如今,年氏豈會看不出來春氏和錢氏已然聯手?
賢貴妃微微一笑,她斂袖端身道:“時辰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各回各宮,莫要打擾春貴人歇息了。”說著,她笑著朝年氏點了點頭。
年氏回身看了一眼殿內的嬪妃、公主們,露出一臉溫和的微笑:“原想著請諸位來賞菊散心,卻不不曾想出了這樣的意外,是本宮處事不周了。等過些日子,再請姐妹們來聚一聚。”
寧嬪、懋嬪、裕嬪及安貴人急忙躬身,一一道了告辭。
錢氏見狀,也知這是逐客了,她微微屈膝道,“婢妾改日再來探望春妹妹。”
年氏挑眉道:“錢氏對本宮宮裡人,倒是格外關心啊!”——年氏心中早已是咬牙切齒,自己宮裡的嬪妃,自己竟然沒看住,竟然叫她私底下個錢氏勾結在了一起!!
錢氏忙笑道:“春妹妹身懷龍裔,婢妾自然關心。”
年氏輕輕哼了一聲,只輕蔑地從錢氏掩不住蒼老的額頭上睨過,腳下蓮步輕移,從錢氏身旁掠過,便走到賢貴妃跟前,客氣親自送賢貴妃出了翊坤宮門外。
宜萱跟隨額娘回到永壽宮,用了午膳,便吃著酸溜溜的果脯消食。殿外風吹竹葉的瀟瀟聲,細碎婆娑,倒是難得地寧靜。
宜萱此事還沒有完全消化在翊坤宮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先是春氏動了胎氣,直指是惠貴妃的金銀花茶過於寒涼,才致使傷胎。原本年氏難逃干係,可偏生在這個時候安貴人有喜了,且她也飲用過金銀花茶,卻胎相無礙。如此一來,倒是洗白了年氏。
賢貴妃微微一哂,道:“若非安貴人有喜,只怕年氏少不得要受些罰了。”
宜萱點頭道:“如此可見,人心算計,終究不可能算無遺策!”——再完美的計劃,也趕不上變化快。
花梨木高花几上一盆秋海棠開得嬌豔繁簇,累累碩碩如紅瑪瑙一般妍麗,宜萱指尖輕輕劃過那嬌嫩含露的花瓣,彷彿是劃過了美人嘴唇。素手一翻,便折下來一朵,放在手心把玩著。
賢貴妃徐徐道:“今秋的海棠開得甚好,只是這海棠,最不耐寒,冬日若得不到細心庇護,便要香消玉殞。”
宜萱一愣,忙問:“額娘是在說……春氏?”——春氏得到了惠貴妃庇護,所以肚子平平安安度過了最危險的頭三個月,可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春氏反用自己的肚子算計了庇護她的人。
賢貴妃輕蔑地笑了:“她真以為自己叛出翊坤宮,日後便有好日子過了?!”
宜萱抿嘴道:“如此可見,錢氏蠱惑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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