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第2/4 頁)
搖頭,子文根本沒必要那麼做,董鄂晴蘭本來就壽數無多,子文根本無需動手殺她。
玉簪淡淡道:“她也該死得瞑目了!若沒有徽三爺,她那木訥庸碌的親哥哥能二十來歲就做到五品戶部員外郎?!她那家生奴婢出身的姨娘,能在董鄂尚書府上過那樣體面好日子?!徽三爺這麼多年,哪裡虧待過她了?”
宜萱也知道,子文和董鄂晴蘭只是協議性的夫妻關係,從互利互惠的角度來看,董鄂晴蘭的確沒什麼吃虧的,她付出自己的婚姻幸福,換來親哥哥的仕途飛黃騰達和生母的體面度日。
只是,身為一個妻子,無論怎樣,怎麼可能不渴望得到丈夫的喜愛?
說到底,她是個悲劇。
而她的悲劇,可以說是宜萱一手締造的。
可宜萱並不後悔,如果再選一次的機會,她還是會自私地把自己的幸福凌駕於董鄂晴蘭的幸福之上。
她從來不是個好人,更不是個好女人!!
或許在董鄂晴蘭眼裡,宜萱是卑鄙無恥的蕩婦,是奪走她丈夫之心的陰險女人。也的確,這樣的看法並沒有錯,從董鄂晴蘭立場來看,她們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宜萱忽然想,若她是董鄂晴蘭,她會怎麼做?
會和董鄂晴蘭做同樣的事,還快刀斬亂麻?
若她的丈夫是旁人,宜萱的確做得到一刀兩斷,可若是子文,只怕她也是做不到的吧?
這一夜,宜萱輾轉反側到半夜,才淺淺入睡。
關於董鄂晴蘭的喪事,並沒有大辦,宜萱也不曾去參加,只叫玉簪去送了喪禮,並叫玉簪告訴子文,頭七之前不要來了。
這樣的舉動,宜萱都覺得有點像貓哭耗子假慈悲。
可就算是假慈悲,宜萱也想讓自己心裡稍微少點愧疚。哪怕是假慈悲,總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子文什麼都沒說,只叫人私底下送來了早春初開的玉蘭,如今就插在她長樂殿東暖閣景德花斛中,滿滿一大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嫋嫋娜娜,十分趁眼。
宜萱坐在羅漢榻上,托腮望著那花斛中的玉蘭,這是顏色素潔無暇的白玉蘭,不是色澤豔麗的硃砂玉蘭,也不是稀罕的二喬玉蘭,而是白色的玉蘭。子文應該是想以此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是如此素潔無暇吧?
宜萱的唇角不經意間揚起了笑意。
現在,她似乎已經能夠從細微處,品讀到子文的心意了,這點好像更令她開心。
董鄂晴蘭的喪事過後,天也漸漸暖和了起來,鄭秋黛也在宜萱的發話下,被一輛青色的馬車載著送回到了勇毅候府。
現如今鄭氏母子等人還是死皮賴臉賴在國公府,鄭老太更是幾乎要地上打滾,一力要求要給自己的丈夫守喪三年,否則寧願一死。
如此狀況之下,他他拉氏雖然氣得幾乎要吐血,可依然無可奈何。
至於分隔七年之久未見的納喇星德和鄭秋黛,二人相見,會是如何痛哭流涕,或抑喜極而泣,宜萱可想而知,可她更想知道鄭秋黛和如今霸佔她男人的戚瑛瑛不知會如何撕逼大戰呢?宜萱對此很有惡趣味。
玉簪手裡執著鏤花象牙柄的納紗團扇,半遮笑臉,笑嘻嘻道:“前兒奴才出府,聽家裡那口子說,鄭老太太從自己綢緞莊子上一下子著人取走了今春最新樣式的素錦和杭羅,說是要給自己親侄女裁製新衣呢!”
宜萱挑眉道:“還口口聲聲說要老國公守孝,就是這麼守的?還不到一年,就給自己侄女這麼打扮了?”
玉簪笑呵呵道:“她也不傻,沒選大紅大紫的顏色!若較真說,倒也挑不出錯來。”
宜萱嗤嗤笑了,“看樣子她是要大張旗鼓地幫著鄭秋黛來打壓戚瑛瑛了!”
玉簪介面道:“能讓鄭老太太和小鄭氏聯手對付,可見戚氏手段不俗!”
宜萱咯咯笑了一通,戚氏固然手段不俗,可鄭老太太也有身份和輩分上的天然優勢,只怕日後納喇星德的老孃和女人之間,有得折騰不休了。
倒是董鄂晴蘭的死,彷彿沒有掀起一丁點波瀾,她好歹是勇毅候的親嬸子,喪事卻草草辦理了,連董鄂家都沒有半分異議,如此也可見董鄂家的正室夫人對董鄂晴蘭這個庶女的不滿了。
日前宜萱去看望低眉董鄂庭蘭和小侄兒永珪,董鄂庭蘭這個親姐姐都是之“阿彌陀佛”了一句,只說了句“我那妹夫對她當真極好,如今去了,想必也是含笑而終的”。僅此一句,董鄂庭蘭便沒多說什麼,只滿心滿眼都是自己愈發可愛的兒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