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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蓮紋寶座,抬手指了指左手邊的一溜花梨木福祿紋圈椅,便道:“都是自家人,坐下說話吧。”
富僧額忙道了謝,上前只選了第三張圈椅,略側身坐下來,他道:“郡主昨日在公主府上叨擾了。”
宜萱輕輕一笑:“妹夫言重了!本宮一直把嘉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般,妹妹來姐姐家裡,怎麼能算是叨擾呢?”
富僧額忙道:“多謝大公主對郡主的厚愛,富僧額再此謝過。”
看著如此禮數週全的富僧額,的確很難叫人厭惡,他的臉型略顯容長,額頭寬闊,五官都甚是端方,身形頎長,身上有文人儒雅,更有武者的精練。的確算得上是個氣度極佳的美男子。看他舉止言行,也不像是個缺乏胸襟之人。
宜萱略沉吟了一會兒,“客氣的話,不必多說。嘉容為何跑來本宮這裡,妹夫想必心裡清楚吧?”
富僧額輕輕點頭,“郡主想把周氏和文氏打發走了,我沒有答允。”
周氏和文氏,想必就是富僧額的兩個通房丫頭了。
宜萱輕輕一笑,嘴上讚道:“看樣子妹夫是個長情之人!”
富僧額臉色卻趨於板正,他一板一眼地道:“無關乎長情與否,只是郡主的要求,有違我做人的底線。”
宜萱不有正色,道:“願聞其詳。”——此時宜萱耳朵不有一動,她聽到了無憂殿外突然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心跳。那人也在屏息凝神聽著,心跳似乎隱隱加快了幾分。
宜萱暗暗一笑,繼續不動聲色。
富僧額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其實,我挺喜歡郡主的,她的性子,也比我想象中好許多。只是唯獨一點,郡主偏偏對周氏和文氏多有敵意,屢次想要將她們攆出去。”
宜萱便問:“妹夫可是覺得嘉容嫉妒心重,太過不能容人了?”
富僧額平靜地道:“女人都會嫉妒,算不得什麼太大過錯。”
“哦?”宜萱挑了挑眉,作為一個古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也著實難得了。
富僧額繼續道:“我額娘,很厭惡阿瑪的幾個姨娘,阿瑪那麼多姨娘,缺只有一個生了女兒。我是家中長子,下面的兩個弟弟,都是我額娘生的。”
看樣子嘉容的姨媽,倒是個厲害人物。
“我一直都不覺得額娘做錯了,我那個庶出的妹妹倒也罷了,倒時候給一份嫁妝也就是了。若兄弟裡,有不是一母所生的,又如何能兄弟同心呢?只怕早晚要鬩牆的。”
宜萱微微點頭,這話可以說是一針見血了。且看當年的九龍奪嫡就知一二,彼此算計,已經到了毫無底線的地步,還不就是因為不是一母所出嗎?到了如今,八爺等人被幽禁宗人府,一應用度,已經是連尋常囚犯都不如!可同樣和汗阿瑪作對的十四叔,卻只是被圈禁在自己府上,雖然失去了自由,但起碼衣食無憂。
富僧額嘆了口氣道:“大公主有所不知,我額娘雖然早早給我安排了房裡人,也就是周氏和文氏,可卻不許她們有孕。因為我的婚期一再耽擱,她們前前後後服藥已經快五年了,她們如今雖然停了藥,可身子……已經是不可能再生養了。”
聽了這話,宜萱有些吃驚,卻也覺得是理所當然。郡主不是尋常滿人家的格格,何況未娶妻,便有子,終究不是什麼可喜可賀的事情。正室入門之前,通房不許懷孕,倒也合乎常理。
富僧額的聲音突然有了幾分憤怒的意味,他咬牙道:“她們服侍了我那麼多年,從未犯過半點錯事!如今也沒有對郡主有半分不恭不敬!她們安分守己,又是惹了誰?害了誰了?憑什麼要因為郡主的厭惡,就被生生趕出府去?!”
宜萱不禁蹙眉,她到:“予她們些銀錢,叫她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也不算虧待了。”
富僧額忍不住反駁道:“即使拿著銀子出去,她們已然不能生養,更非清白之身,哪裡還嫁得出去?!她們沒做任何錯事,為何卻要落得孤老終生的下場?!”
“這……”宜萱一時間無言。
富僧額面有憤憤不平之色,“何況周氏和文氏,都是伊爾根覺羅家的家生子,她們除了伺候人,根本不會別的!若是被趕出去,叫她們如何能在外頭安然活下去?!況且,她們打小就伺候我了,若是離開我身邊,只怕是死的心有了!”
宜萱沉默了。殿外偷聽的那個人,呼吸與心跳也都沉了下去。
良久,宜萱微笑道:“妹夫說得對,她們的確沒有被趕出的理由。若強行驅逐,的確是對她們最大的不公平。”——若是她們是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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