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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皇貴妃嘆息連連道:“這次的事兒,不怪皇上惱怒,時兒著實做太過了!他膽子也太大了些,竟然蓄養死士!!”
賢皇貴妃滿口都是責怪的語氣,頗有幾分幽恨之色。
宜萱忙替自己弟弟辯駁:“前幾年,皇后威逼之下,時兒也是為了自保。”
賢皇貴妃氣哼哼道:“可後來皇后都薨了,他怎麼不早早散了死士?!”——這話算是問中了窗外偷聽的雍正陛下的心聲。
前幾年,皇后的確屢次手段狠毒,萱兒、李氏先後差點丟了性命,弘時若免遭皇后暗害才建了子虛觀,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可沒過幾年,皇后被他親手一點點用藜蘆人參相剋相反,後來命隕。弘時也根本沒必要再“自保”了!這世間,也根本沒了想要他性命的人!
所以雍正想到這點,就忍不住懷疑這個長子的用心!那些蓄養的死士,莫不是為了日後壯大,用來對付他的粘杆處的?!
宜萱哼了一聲,道:“額娘,您說得倒是容易!沒有了皇后,可還有弘曆!您莫不是看著弘曆這兩年安分了,就忘了他前些年何等野心勃勃?!女兒雖是女人,卻最瞭解男人,一個男人或許經得住美色的誘惑、也禁得住銀錢的誘惑,可禁得住權利誘惑的,又有幾個?!他做出一副孝順悔過的樣子,您居然就信了!還傻乎乎的給他生母求追封!!”
賢皇貴妃聽女兒她“傻乎乎”。這下子是真的惱了,音調都生生高了好幾度,“你這丫頭。怎麼跟額娘說話的?!咱們現在說的是你弟弟的事兒,別扯到四貝勒身上!!誰都知道,錢氏是遭了你汗阿瑪厭棄之人,他沒有母家,妻族又不顯,拿什麼跟你弟弟爭啊?!”
宜萱聳了聳肩膀,“所以呀。他才要出手一招接著一招地算計李家!只要李家成不了李佳氏,只要額娘當不了皇后,哪怕額娘是皇貴妃。那就弘曆就和時兒一樣,都是漢妃庶出的皇子!!如此一來,他就未嘗沒有一爭儲位的機會!!”
賢皇貴妃很配合地露出驚訝之色,“你的意思是……閒哥兒撞死人。還有鑲白旗李佳氏否認李家迴歸。都是弘曆一手策劃?!這怎麼可能,弘曆才十八歲啊!”
宜萱撇撇嘴,“女兒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李家接連遭受打擊,汗阿瑪現在都壓下不給李家抬旗了,這一切對誰最有利?而跟弘時有仇的除了弘曆又有誰?!不是我疑心重,而是除了他便沒有旁人了!!”
賢皇貴妃沉默了一會兒,她擺手道:“四貝勒的事兒。先別急著下定論!就算他真的有那份野心,你弟弟也不能蓄養死士啊!”
宜萱很不服氣地道:“蓄養死士又算得了什麼?先帝朝九子奪嫡。哪個手底下沒蓄養死士?連汗阿瑪還有個粘杆處呢!”
“你這丫頭,越說越過了!旁人也就罷了,皇上也是你能指摘的?!”賢皇貴妃氣得拍案。——外頭偷聽的雍正皇帝,氣得更想拍案,賢皇貴妃的這句怒責,無疑是替他說話。
宜萱忙柔聲道:“汗阿瑪做親王時候的粘杆處,女兒就算了解不深,但也起碼知道倍於時兒如今的子虛觀!汗阿瑪這樣,豈非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閉嘴!!”賢皇貴妃怒聲呵斥,“越說越過分了!先帝朝,你汗阿瑪那也是迫不得已!其他的皇子哪裡手底下明裡暗裡沒蓄養些奇人異士?!你汗阿瑪若沒不儀仗粘杆處,還不讓人生吞活剝了?!可時兒的狀況,就大不相同了!你汗阿瑪一登基,就把他捧的最高,還幫他壓著其他皇子!如此狀況,時兒還有什麼不滿的?先皇后死後,他就該裁了子虛觀才是!”
外頭的雍正暗自點頭,李氏說進了他的心坎裡,皇后死了、錢氏死了,弘曆更一直被他壓著,就是怕重演先帝朝的奪嫡之爭!朕就差沒立他當太子了,這個小兔崽子還有什麼不滿的?居然還要需要死士,暗中圖謀?!
宜萱突然呵呵笑了,“時兒自己主動撤了子虛觀?那根本不可能!額娘,您太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了!時兒的性子,像極了汗阿瑪!他們父子都是不肯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旁人掌握的人!”
“先帝晚年的時候,汗阿瑪不也察覺了自己就是先帝一直屬意的繼承人嗎?可那時候的汗阿瑪,不是照樣沒有撤了粘杆處?汗阿瑪不肯把自己命運交給先帝爺掌握,時兒也同樣不願吧自己命運交給汗阿瑪掌握!所以,時兒的性子無不肖似汗阿瑪!”
聽了這一席話,賢皇貴妃愣住了,雖然方才萱兒保證會有一個讓人無可辯駁的理由,可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肖父,因為時兒肖父,所以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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