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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一整套的漢家鳳冠霞帔,緙絲雲霞鴛鴦紋大衫霞帔,大衫用正紅色,圓領廣袖,當真是華美無比,鮮豔奪目。沉甸甸的霞帔上,點翠鑲嵌、赤金掐絲,袖口綴著一圈碩大圓潤的合浦明珠,當真光澤熠熠。
鳳冠,通體赤金打造,上飾金龍一、翊以二珠翠鳳,皆口銜南珠,前後紅翡翠牡丹、小珍珠為蕊、點翠為葉,這樣珠花前後各四,珠花間又鑲嵌著鴿血紅寶石,當真是珠光寶華,美不勝收。
看著這一套鳳冠霞帔,宜萱不由自主地便穿上了身,她素來不喜歡穿沉甸甸的朝服,如今卻穿了一身不下於朝服分量的衣冠。
如此,直到雍正三年十月十八日的傍晚,一頂不惹眼的轎子來到了鳴鶴園。
宜萱穿上鳳冠霞帔,臉上裝飾出一個最美的妝容,只叫心腹侍女玉簪陪伴,坐上了這頂轎子。
出嫁的心情,是無法言喻的。她不知道這頂轎子要把她抬向何方,但她知道轎子停下的地方。子文在等著他。
可玉簪卻忍不住好奇心,她先開轎簾子,往外頭偷看。突然她“咦”,“這條路,不是往子虛觀嗎?!”
子虛觀,宜萱是後來才知道,那裡雖為道觀,其實卻是弘時的情報機構,說白了就和汗阿瑪當年的粘杆處差不多。不過規模小多了。建設在那樣一個偏僻的地方,也是為了不惹人察覺。
而抬轎子的人,個個下盤沉穩。只怕也不是普通人。
但這些,並不是宜萱所關心的。
她只端坐在轎子裡,一直等到夜幕完全降下的時候,轎子才終於停了下來。
轎子不是停在子虛觀。而是越過了子虛觀。到了一處隱蔽的宅院中。
這宅子外頭看著簡單,可裡頭卻是雕樑畫棟,飛簷斗拱,建造得十分富麗堂皇,而這富麗堂皇的宅院裡,張燈結綵,和尋常人家成婚一樣,掛起了大紅的燈籠。帖著大紅的喜字。
雖然沒有來往熱鬧的賓客和觥籌交錯的喜宴,卻也是極難得的了。
宜萱走下轎子。子文那月光下溫潤如玉的手將她扶出來。
“萱兒,讓你久等了。”——這是子文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宜萱心頭一暖,她自然明白,一身的鳳冠霞帔不只是耗費了多少繡娘和金匠日夜不停趕工,方才製作出來。還有這個宅院,必然是新置辦,有特意隆重改造和佈置,也費了不少時間吧。
初冬的晚上,冷風鋪面,但子文的手卻熱得叫人覺得發燙。
素手相執,走進那佈置得鮮紅奪目的喜房。
這裡地鋪猩紅毯,赤紅鸞鳳宮燈與嬰孩手臂粗的龍鳳和璽花燭照得室內一派通明。裡頭寢室,和合如意羅帳被金鉤挽起,嶄新的大紅色的百子千孫錦被,瓜瓞綿綿的大紅被褥,一切都是那麼耀眼。
子文握著她的手,攜她走到床榻跟前,他輕聲問道:“萱兒,喜歡嗎?”
宜萱眼圈有些溼潤,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一切都太完美,比她想象中更好。
子文拿起旁邊案几上的白玉酒盅,親手將兩隻鴛鴦紋金盞中斟滿了酒,一盞遞給宜萱,一盞留給自己。
他說:“萱兒,從今日起,你又是我的妻子了。”
一盞交杯酒,滿飲而下。
這是上好的鶴年禧酒,也是一種貢酒,除了內廷享用,只賞賜給宗室近支。可想而知,這酒必然是從時兒哪裡弄來的。
飲下這杯酒,宜萱臉頰上浮起了紅撲撲的醉意,今天,她把自己嫁給子文了……
宜萱又抓起吧白玉酒壺,又斟酒一盞,復飲之。
再斟酒,再飲。
……
知道把自己灌得醉意朦朧。
人都說,失意的時候喝酒,可高興的時候,更想多喝幾杯。
她醉了。
醉倒在子文懷裡。
子文也穿著大紅色的新郎喜服,滑溜溜的綢緞上繡著福祿壽三多紋,那細密的繡紋中摻雜了金線,金晃晃的,迷人眼睛。
她這是第一次看到子文穿華服。
而這華服,是婚服。
突然,宜萱腳下騰空,她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
她看著在燭光下異常俊美的子文,手指尖忍不住去撫摸他的額頭、他的眉毛、他的眼角、他的鼻尖,他的嘴唇……他的蜜色的胸膛,那樣結實……
他的小腹,滿是結實的肌肉。一塊挨著一塊的腹肌,彷彿積蓄了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