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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應規制都是按照先帝朝宴蒙古藩王的規格佈置,古樂伴奏,圓明園宮女敬獻上蒙古人愛喝的白玉奶茶,並上四式到奉點心,分別是茶食刀切、杏仁佛手、香酥蘋果、合意餅,俱是精美小巧,隨後是四喜乾果與四甜蜜餞。殿內正中是一尊碩大的七層鎏金寶塔燻爐,裡頭燃燒著馥郁高華的龍涎香。
諸多蒙古藩王入座,才開始正式上前菜,共五品,曰:龍鳳呈祥、洪字雞絲黃瓜、 福字瓜燒裡脊、萬字麻辣肚絲 、年字口蘑髮菜——便是鴻福萬年之意。
宜萱看著胃口缺缺,一**的精緻佳餚,也遏制不住她對熙兒小小年紀便要遠赴西南戰場的擔憂。
和宜萱坐在一席上的是和碩和惠公主——也就是十三叔的小女兒、嘉容的親妹妹,她已經被指婚給喀爾喀部親王丹津多爾濟之子多爾濟塞布騰,婚期就定在十月十六,也就是說還差兩個月,和惠便要遠嫁了。
今日喀爾喀親王和世子多爾濟塞布騰也來了,似乎打算在京中住下,直到迎娶之日,再帶著公主老婆一起回喀爾喀部落。
宜萱看著她一派天真,胃口甚好的樣子,忍不住問:“再過兩個月,你便要嫁去喀爾喀了,難道不傷心嗎?”
和惠大大的眼睛望著宜萱,她揚著笑臉道:“傷心也是無用,與其哭哭啼啼遠嫁,我更情願笑著坐上鸞鳳花轎!”說著,她笑靨如花,看著坐在喀爾喀親王身旁的那個高大英朗的少年。
那少年舉杯,眼睛裡滿是熱烈之色。
宜萱暗想,蒙古王公進京也有些日子了,想必和惠已經私底下和這個未來的額駙見過面了。世子多爾濟塞布騰瞧著也不差,和惠能樂觀地接受這一切,對她何嘗不是好事呢?
比起嫁過去第二年便難產而死的二公主端柔,或許和惠能夠在蒙古草原上更好地生存下去。
和惠是個美麗而活潑的女子,身上頗有幾分蒙古格格的脾性,看樣子,是能夠與多爾濟塞布騰合得來。
今日喀爾喀部親王父子自然是座上貴賓,卻也少不了科爾沁的親王、貝勒們,自然人堆裡便那個曾經叫宜萱記憶深刻的蒙古王子——齊默特多爾濟。
如今他已經不是王子了,他的父親郡王羅卜藏喇什子已經去世,由他襲了郡王爵位,如今位置僅次於科爾沁扎薩克和碩親王與巴圖魯郡王之下,列科爾沁部第三尊貴的位置上。
科爾沁部作為蒙古諸部之首,所以光王爵便有三個之多,而其他部落通常只有一個王爵。
宜萱在打量這個可憐的喪父又喪妻的齊默特多爾濟,卻從他臉上已經找不出悲傷,反倒是面孔已經變得成熟厚重,比起都是人到中年一把大鬍子的扎薩克和碩親王和巴圖魯郡王,唯獨齊默特多爾濟這個郡王來得更養眼些。
想著轉眼數年,就已經化為一坡黃土的和碩端柔公主,宜萱心中一時間百味雜陳。當初聽到端柔有喜,宜萱還以為她已經適應了科爾沁草原的生活,可沒想到她終究身子孱弱,在生下一個孩兒之後,便產後血崩散手人寰,如今……已經有一年多了吧?(未完待續。。)
三百一十、蒙古王子求婚第三波
宜萱正是感慨的時候,想著端柔那樣溫柔婉約的容顏,不禁有些怔怔然。
端柔的死,不能說齊默特多爾濟這個丈夫沒有責任,可若全都推卸到他頭上,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同樣是遠嫁蒙古,怎麼廢太子允礽之女的淑慎反倒平安安生下了孩兒,反倒是晚嫁過去的端柔卻香消玉殞了。
暗自為這個柔弱而逝的和碩公主嘆了一口氣,宜萱卻發現一雙灼熱得幾乎要將人曬化的目光幾欲要將她融化一般。
而那目光的主人正是從前的那個蒙古王子,齊默特多爾濟。
曾經在木蘭,他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當時宜萱只是一笑置之,甚至連他當著汗阿瑪面的求娶,也不曾有半分生氣,反倒有些欣賞蒙古人的熱烈直爽。
但此刻,宜萱心中很是不悅。
因為時移世易。
她已經把自己當成子文的妻子,而齊默特多爾濟是端柔的丈夫——就算端柔已經去世,但畢竟還沒過三年,這個時候就惦記旁人的妻子,可是大大不該!
宜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礙於到底是宴請蒙古藩王的要緊日子,還是選擇忍了下來。
忽聽耳畔和惠輕聲呢喃,“可惜不能看到二姐生下小侄兒了……”
和惠口中的二姐,便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同樣是怡親王嫡福晉兆佳氏所出的和敏郡主——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