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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看就知教養不俗。
董鄂晴蘭看著宜萱溫和款款的笑容,略鬆了一口氣,忽的她臉頰一紅,“今年的選秀擱淺。聖上已經下旨,許各家足歲之女。自行婚配……”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所以,姐姐為我擬定了一門婚事。”
“哦?”宜萱不禁來了幾分性質,“不知是那家的公子?”
董鄂晴蘭兩腮嬌紅,道:“是……是勇毅公府的三公子,貝勒爺的伴讀。”
宜萱只覺得雙耳轟的一聲,然後什麼都聽不見了。
“郡主?郡主!您怎麼了?”晴蘭有些疑惑地望著眼前這位失態的和碩格格。
宜萱勉力露出一個笑容,“是嗎?那真是極好的婚事。”——太陽灼灼幾乎要將人曬化了一般,肌膚彷彿被一根根細針扎過,橫貫心扉。——雖然她早知道子文要成婚了,但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他的未婚妻子——當真是一個嬌嫩婉轉的女子。
董鄂晴蘭臉頰酡紅,嚶嚀著道:“我只聽姐姐說,國公府的三公子,雖然是庶出,卻是個才德兼備的……美男子……”她羞得臉都要垂進胸膛中,“我知道郡主是國公府的兒媳,所以、所以,想問問您,這位三公子,真的和姐姐說的那樣好嗎?”
她的眼中,充滿了對未來婚姻的期待,少女含情,羞澀無比。
見宜萱沒有回答,董鄂晴蘭更是羞得恨不得遁去,她慌張地道:“我、我知道問這個不合適,但是、但是我……我,真的想知道他好不好。”
“他,極好。”宜萱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這三個字。然後,在天地這個巨大的蒸籠中,渾身已是汗水淋漓。
“真的嗎?”董鄂晴蘭驚喜的聲音,清脆滴漓,彷彿春天柳梢間的黃鸝鳥。
宜萱只覺得自己身子,彷彿沒有了筋骨,太陽的光華漸漸淹沒了她意識……
她看著這個少女如花的笑靨在自己眼前漸漸模糊、迷離……然後,一切都歸於黑暗了。
“額娘——”熙兒啼哭的聲音在宜萱的耳畔漸漸淹沒。
宜萱醒來是在年福晉的杏花春館,在床榻跟前滿是揪心之色的是她的額娘李淑質,她張口便是責怪的話:“這麼毒的日子,非趕著過來做什麼?!就算急著過來,也該自己打把傘呀!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生生把自己曬得中暑了!!”
宜萱怔怔看著自己的額娘,突然鼻子酸酸的。
這時候,年福晉親自端來一碗湯,道:“這是冷水湃過的酸梅湯,喝一碗吧。”
酸梅湯,果然酸得牙齒都麻了,順著喉嚨進入腸胃,頓時,整個身心都是酸的,“額娘,我怎麼會在杏花春館?”——宜萱也算是圓明園常客了,幾個特殊的地方還是很熟悉的。
年福晉坐在床頭道,“我帶著暘兒出去乘涼,眼見著要到桃花溪了,卻遠遠看到你突然天旋地轉地暈倒在地上,所以就近把你帶到我這兒來,又趕忙派人告訴你李姐姐。”年福晉嘆息道:“桃花溪那麼多陰涼地兒,你怎麼就傻愣愣地站在大太陽底下呢?”
“我……”宜萱苦笑了笑,無言解釋。
李福晉卻道:“都怪那個董鄂晴蘭不好,她自己倒是疼惜著自己,躲在樹蔭下,丁點曬不到,卻不提醒你一聲兒!”
額娘這番話,不可謂不偏心。哪兒有人曬一會兒就曬暈了的?晴蘭滿心情愫,自然也是想不了旁的許多,只滿心是自己未來的夫君了。
李福晉看著女兒怔怔失神的樣子,便輕聲問道:“還是暈暈的不舒服嗎?”
宜萱笑了笑,“已經好多了。”
年福晉聽了,便道:“我瞧著郡主氣色已經好些了,不過精神還差有些弱,想來是沒有大礙了。不如譴人告訴四爺一聲,省得他擔心,沒法處理政務。”
李福晉點點頭,招手喚了一個小太監,去傳話,然後對自己女兒解釋道:“你阿瑪並非不疼你,而是著實抽不出空暇來,自打來了園子,你阿瑪就沒從書房裡走出來過!”
宜萱道:“我知道,阿瑪很忙。”
年福晉也嘆息道:“二哥的家信中也提及了西北的事兒,似乎有點麻煩,糧草幾乎要供給不上了。”
宜萱暗暗一想,是因為大辦了千叟宴,虛耗國庫的後果吧?皇帝自己奢靡造成的爛攤子,卻需要她阿瑪殫精竭慮來擺平……不禁,心頭有幾分不平浮起。
李福晉笑著看了看年氏:“這些事兒咱們也幫不上忙,只求別給四爺添亂就是了。”嘆息一聲,李福晉忙問自己女兒:“身子是不是還乏力著?”
宜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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