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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有人看在眼裡,要羨慕得不行呢!”
星移聽了。嗖地臉紅了,她小聲道:“我年年都給三哥做衣裳的……何況,三貝勒又不缺給他做衣裳的人。”說到最後這句,星移神情漸漸暗淡了下來。弘時如今一妻三妾,坐享齊人之福,而星移這個默默等了他三年的人,又怎麼能不傷心呢?
房中並無外人,否則星移斷然不會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宜萱聽在心裡,不免憐惜星移這個才十五歲的孩子,便忍不住勸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的。”——側福晉,說好聽些,那是側室,說不好聽些,也就是品級高點的侍妾罷了。
星移卻忙露出笑容來:“二嫂怎麼又說這種話了?我不過是發發牢騷罷了。”
看著她的笑容,宜萱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勸下去。
這時候吳嬤嬤快步走了進來,“格格,今春蘇州的貢緞已經到了,李福晉挑選了些上乘的派人送了來。”
宜萱笑著看了看星移嬌花照水一般的面孔,道:“倒是真讓你趕上了。”說罷,她吩咐吳嬤嬤道:“都拿上來瞧瞧吧,看看有什麼新鮮的好花色。”
——蘇州製造、杭州織造兩大織造局,每年都會分四次向京中進宮綢緞,這貢緞雖說是進獻給皇帝的,但送進內務府之後,由掌管六宮的幾位娘娘負責甄選留用一些,然後再選一些下賜到各家皇子府上。而雍王府得了賞賜,素來都會給宜萱這個出嫁的女兒一份兒。一年四季,從來不落下。
吳嬤嬤道了一聲“是”,隨即太監抱著綢緞一**呈了進來,足足擺滿了一桌子,宜萱一一掃過,便道:“今年妝花緞一點也不清透……”
吳嬤嬤打趣地道:“李福晉說了,您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該穿得莊重沉穩些。”
宜萱聽了,不滿地撇了撇嘴,如今嫡福晉雖然名義上掌管管家大權,但其實大小事務已經是額娘和自己兒媳婦一起來打理了。李福晉雖然疼女兒,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家長主義的獨斷作風,尤其是對待兒女上,恨不得事事都做主。
宜萱無奈地嘆了口氣,“幸好衣素緞的顏色還算清雅。”
端量了一會兒,宜萱半強迫地叫人包了的桃紅和松花色衣素緞叫星移拿著,回去做一身鮮亮的衣裳。
星移連忙擺手道:“桃紅配松花——這也太嬌豔了!”
宜萱便道:“你如今可不是小丫頭了,該穿的嬌豔點才對!”
說罷,宜萱忽然想到星移給子文做衣裳的事兒來,便淡淡吩咐把那匹竹青緞子也加了進去。若是子文真能上身,也算是有她的一份兒吧?暗暗想著,莫名心跳加快了幾分,那是一種偷情的感覺……(未完待續。。)
一百三十九、父子同喜(上)
宜萱適應了大清朝的生活,時間也過得飛快。
康熙五十九年五月,年福晉平安臨盆,生下了雍親王七阿哥,這個歷史上原本該被命名為福慧的孩子,卻被雍親王取名為“弘暘”——很符合大清皇孫的排序,暘(yang),是日出光明的意思,因為七阿哥出生在五月二十五日的清晨。
有了兒子,年福晉很高興,雍親王更高興,這對他而言不只是又多了一個子嗣,更能徹底安撫年羹堯。自打十四貝子加封撫遠大將軍,出征青海,八爺等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如何看不到年羹堯控制住了西北糧道?所以為保十四貝子,自然要竭盡全力收買年羹堯,而弘暘的出生,便是徹底打消了年羹堯的貳心。
對於自己多了一個弟弟這種事情,宜萱倒是早有準備,不過倒是可憐了盛熙,又多了一個舅舅!而且還是個比他小好幾歲的舅舅,唉——
不過現在盛熙還不懂得輩分這東西的深刻含義,大約只覺得自己將來又多了一個玩伴吧?不過現在盛熙的鐵桿玩伴,當然是弘晉了。宜萱回到王府,看望還在坐月子的年福晉,兒子自然是留在丹若苑,和他小舅舅弘晉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宜萱看著襁褓中小小一團兒的弘暘,不由心下柔軟,熙兒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隻有這麼一點點,袖珍極了。宜萱抱著弘暘逗弄的時候,卻忽的瞥見年氏深思飄忽。不知再想什麼去了。
宜萱輕聲問道:“年福晉可是乏了?”
年氏忙笑了笑,她扶了扶頭上的抹額,她低頭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孩子。道:“有個兒子,固然更好些。可是,我總覺得,若是個女兒,一定更可愛些。”
宜萱一愣,她瞬間明白了年氏話中的意思,原來四格格夭折的遺憾一直都埋藏在她心中。從未消減半分,宜萱忙道:“當初,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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