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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鄂氏走出淨園,才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她喃喃自語:“看樣子,之前郡主在圓明園暈倒,真的只是中暑而已……”
說著,小董鄂氏滿臉千萬個愁緒,“可是,如此一來,夫君心中念念不忘的,到底是誰呢??”
這時候,小董鄂氏的陪嫁嬤嬤低聲道:“會不會是之前死了的那個茉香?聽所是三爺乳母的女兒,差點就做了三爺的姨娘呢!”
小董鄂氏好看的蛾眉蹙了起來,“這樣反而更糟糕,因為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說著,小董鄂氏輕輕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一百四十五、康熙六十一年(上)
這一年,是康熙六十一年壬寅。也是以康熙為年號紀年的最後一年。
宜萱已經不記得康熙皇帝駕崩的具體年份了,但可以肯定,是後半年的某月某日。
阿瑪似乎更忙了,宜萱每次回去,都難見到他一面。而皇帝的身體狀況,卻成了最大的謎團,如歷史記載,他會在這一年駕崩,按照常理來說,皇帝的龍體應該已經不太好了。可是宮中脈案所寫,卻只是皇帝略有小恙,並無大礙。
可朝堂官員的調動,卻愈發頻繁,皇帝表現出了不合乎常理的充沛精力,彷彿他仍舊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
正月戊申,皇帝巡幸畿甸。
二月庚午,以高其倬署雲南貴州總督。丙子,上還駐申暢春園。
三月丙戌,以阿魯為荊州將軍。
夏四月甲子,遣使封朝鮮國王李昀弟昑為世弟。丁卯,上巡幸熱河……
六月,以奉天連歲豐稔,弛海禁……
……
最後的日子,漸漸逼近,宜萱屏息凝神,等待著決定命運之日的到來。她除了去雍王府,便不再去任何地方,每一日都格外警惕著自己的安慰,阿瑪所賜的粘杆處侍衛,被宜萱時時刻刻安排在能保護自己和熙兒的暗處。
秋去冬來,皇帝已然精神勃發地處理著愈來愈多的政務,連御門聽政都是一日不曾落下,絲毫沒有露出半點龍體違和之像。這叫宜萱不禁疑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可隨即。就在十一月初,皇帝病倒了,而且是沒個預兆。就驟然病倒了,而且來勢洶洶。
此時,傳召侍疾的旨意已經傳達到各家皇子府上,宜萱不知此刻宮中是怎樣的情形,但可以肯定,皇帝真的是時日無多了。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庚寅。傳來了命皇四子胤禛恭代祀天的聖旨。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預兆了,素來是隻有太子才有資格代替皇帝祭天。
就在雍親王代皇帝祭天之後,沒幾日。皇帝病情加重。
就在這個時候,蘇培盛急急忙忙跑到淨園,連忙打千兒見禮,道:“郡主。王爺吩咐。讓您暫去雍王府,只怕這幾日要有大變動了!!”
宜萱眉心一凝,看樣子皇帝的病情……真的是不容樂觀了。阿瑪和弘時此刻都在宮裡,而雍王府中就只剩下一群女眷和小孩子了。阿瑪自然是留了足夠的人手護佑雍王府安全,而淨園的防衛,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雍王府相比。
宜萱忙收拾了東西,帶著熙兒,片刻也不敢耽誤。迎著康熙六十一年的冬雪,趕到了雍王府。
宜萱是徑直帶著熙兒去了額娘所居住的丹若苑。果然在苑外就看到外頭多了層層護衛,俱是身披鐵甲,神情警惕。
宜萱進了苑中,才發現額娘這裡,竟然是濟濟一堂。除了額娘和六弟弘晉,還有年氏和她七弟弘暘,耿氏也帶著兒子弘晝在一旁,另還有幾個無所出的侍妾格格,譬如武氏、宋氏幾個眼熟的,和幾個年輕眼生的。再就是弘時的妻妾兒女們了。
彼此手忙腳亂見了禮,李福晉才開口解釋道:“是你阿瑪的意思,讓我和年氏暫時擠在一起,守衛保護起來也方便。”李福晉又看了看耿氏等人,露出微笑來。除了錢氏為首的幾個侍妾,大半都來了她這裡。
宜萱點頭道:“額娘,我把淨園的護衛也都帶來了,此刻都安排在王府外頭。”
李福晉點點頭:“其實府外已經有重兵保護,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李福晉的話才剛落音,薄荷就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了,“兩位福晉、郡主,不好了,嫡福晉突然抽調了府外的人馬進入內院,而且是專責保護嫡福晉的院子!”
李福晉與年福晉的臉色都隱隱發白。
耿氏慌了神兒:“這、這可怎麼辦呀?萬一真的有人大逆不道攻擊王府的話——”
李福晉攥著自己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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