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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軍該由誰率領呢?”——策妄阿拉布坦可還沒消滅掉呢。西北軍,自然是不可能撤出青海的。
弘時聳了聳肩膀,鳳眸輕睨,淡笑道:“還能是誰?”
“年羹堯?!”——是了,這位歷史上可是被叫做年大將軍呢!如今,只怕是要實至名歸了。
只是,年羹堯既是川陝總督,又率西北大軍。既有軍權,又管控糧道——如此一來。豈非沒有了節制?!就算他的忠心無虞,可一個不受制約的大將軍,可是極其危險的。宜萱回頭看了看養心殿,不禁為自己這個剛剛登上帝位的父親擔憂起來。
弘時似乎看懂了宜萱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姐姐不必擔心,從前西北糧道卡住了西北軍咽喉,現在汗阿瑪已是九五之尊,仍然可以用糧草來遏住西北軍。”
宜萱一愣,旋即明白了,糧草都是由京中一路往西,途徑川陝才能運達青海。如今阿瑪已經是皇帝了,當然可以送源頭上控制住糧草。只要京中顆粒不發,西北軍自可頃刻間瓦解。不過現在,阿瑪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給年羹堯充足的糧草,讓他去打敗策妄阿拉布坦。
李福晉微微蹙眉,她不悅地道:“不要和你姐姐說這些不該說的事兒。”——李福晉終究是個傳統的女人,在她眼裡,女人是不應該插手政務的。
弘時摸了摸鼻子,低頭道:“是,那兒子恭送額娘和姐姐。”
李福晉點點頭,便攜著宜萱遠去了。
翌日,宜萱正收拾東西,準備出宮回淨園去。畢竟她是已經出嫁了的公主,先帝大喪期間,阿瑪可以靈前盡孝為由,將她暫時留在宮中幾日,這也就罷了。可如今二十七日已過,雍正皇帝也已經登基,她著實不宜再長住下去了。
可一大清早,服侍在嫡福晉身邊的頭號太監章孝恭卻笑眯眯來了,“奴才給李福晉請安,給郡主請安。主子娘娘請側福晉和郡主前往景仁宮敘話。”
宜萱挑眉暗道,這個章孝恭,稱呼嫡福晉已經是“主子娘娘”,卻對宜萱和李福晉還保持從前的稱謂。
其實,現在縱然還沒有冊封,可連蘇培盛這個御前頭號大太監已經客客氣氣稱呼李福晉為“李娘娘”、宜萱為“公主”了。這章孝恭倒是夠忠心耿耿的。
宜萱徑自撥弄著皓腕上碩大圓潤的南珠手串,微笑道:“請章公公轉告嫡額娘,本宮與額娘稍後就去。”——事到如今,宜萱其實也應該改口稱呼嫡福晉為“皇額娘”了,只不過她既然不客氣,宜萱又何必舔著臉這麼快就換了稱呼呢?!現在冊後的聖旨還沒下達呢!她不改口,誰也挑不出錯兒來!
景仁宮。
宜萱從前也來過許多次,只是哪個時候景仁宮的主人是先帝的佟貴妃。如今佟貴妃作為先帝嬪妃之首,身為表率,已經帶著自己滿宮的低階嬪妃搬去了寧壽宮居住。宜萱不得不佩服佟貴妃的識時務。這寧壽宮可是先帝的嫡母孝惠章太后的住處,那可是堪比慈寧宮華麗的宮苑,可比景仁宮寬敞得多了。
宜萱跟著額娘進入景仁宮的時候,卻發現殿中已經是濟濟一堂了。嫡福晉端坐在上頭寶座上,身側是錢格格捧茶水侍立,宛如侍女一般。錢格格的身邊則是一流水的年輕格格,張格格、汪格格等人,都是先帝駕崩前日,見勢不妙,突然倒戈去嫡福晉院子的那幾個。
還有側福晉年氏也似乎剛剛來的樣子,宋氏、武氏、安氏等人在圍攏在年氏身側,隱然已成對立之勢。
宜萱眼底滑過一絲狡黠之色,看了一眼額娘,彼此心有靈犀,便一同朝嫡福晉見了個萬福。
“嫡福晉萬福金安。”
“嫡額娘金安。”
這樣的毫無二致的禮數和問安話,無疑叫嫡福晉變了臉色。侍立在側的格格錢氏突然笑著開口道:“恕臣妾冒昧插嘴一句,萬歲已經登極大位,是全天下的‘主子爺’,嫡福晉自然是‘主子娘娘’了。李姐姐與郡主,可千萬不要失了禮儀尊卑才好。”
宜萱見額娘面有幾分怒色,便忙搶先一步,笑靨如花地反擊錢氏:“錢格格,汗阿瑪封后的聖旨還沒下達呢,嫡額娘都沒著急,你急個什麼?”
錢氏笑容滿臉地道:“聖旨是早晚會下的,莫不是郡主覺得,嫡福晉做不得主子娘娘?”
這般明晃晃挑撥的話,宜萱又如何會聽不懂,便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錢氏被宜萱的這一通笑,嘲得臉色有些難看,她沉下來問:“郡主這是什麼意思?是瞧不起臣妾,還是瞧不起主子娘娘?!”
宜萱以絹帕遮面,略略止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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