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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先生立即上前一跪,“小的給小姐請安。”
安紫茹沒有動作,靜靜的看著這位餘先生。母親,在她的腦海裡幾乎沒有母親的任何印象。那時候她才出生,哪裡見過母親的面容?
但她也很好奇,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先生請起吧。”安紫茹舉步上前,將餘先生扶起。
老先生眼角溼潤起來。溫暖的看向安紫茹,“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山下的竹屋之內。所有人都被退了出去,只留下安紫茹與餘先生。餘先生上下打量著安紫茹。
真的很像。真的是小姐,可惜夫人走的太早了。
“餘先生,您如今並非是安家的人,為何還回來找我?”安紫茹淡淡的問道。
對於眼前的老者,她內心裡有種親切感,可她同樣很有芥蒂,畢竟當時餘先生沒有救自己的娘,況且現在忽然找上門來。就沒有所圖?
餘先生聽到安紫茹問話,露出傷感之色,“小姐,當年夫人對我不薄,雖說我已經不是安家賬房先生,可畢竟是夫人當年提攜才能管理安家的生意賬目,如此厚恩,不得不報。”
這個理由說的過去,安紫茹知道,他不會因此而來的。自己只是一個流浪的棄女,不相信有人因為前主人而繼續效忠自己。
“小姐,您的事我已經打聽了。安家您還真的去不得。”餘先生見小姐眉頭微微一皺,知道她對自己並不信任,心中反而舒坦了。
若是小姐一上來就對自己表示信任,那她也太沒有心機了,若將夫人的信件交給她,不是對她好,而是害了她。
“為何去不得?”安紫茹好奇的問道。雖然她大概知道母親當年的事情,但從這位賬房先生的口裡說出來,就有所不同。
賬房先生管理安家的財物。自然也是深在安家內院之中,對安家的許多事更清楚。尤其是當年母親自縊,他就是當事人。恐怕知道一些不為人所知的事情。
對此,安紫茹的心熱了起來。
餘先生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有些躊躇,他不知道對小姐說了事情會不會適得其反。再三思索了一下,他決定不說,於是從口袋裡取出一份信,遞了過來,“小姐,這是當年夫人臨產之後,讓身邊的婢女轉給我的,等你成人後,要讓我親手交給您。”
安紫茹不知怎地,鼻腔裡忽然熱了,一種難言的情緒在發酵。母親,她還記得我,她沒有丟棄我。
當初馮四和奶孃說道母親的時候,尤其是母親自縊的時候,她並非是平靜的,雖然對母親殉情很敬佩,但同樣的,對母親這種拋棄才出生的自己就離去的行為極為的失落。
難道活著的人就比不過一個死去的人?難道自己就不值得母親呵護?她就沒想過自己若是沒有遇到師傅,會不會變得更加悽慘?
但現在看來,母親或許沒有拋棄自己,或許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信紙開啟,裡面是一行行娟秀的筆記,但自己稍微有些潦草,看得出是在匆忙之下寫的。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般,安紫茹看著看著,鼻腔內忽然湧出熱浪,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餘先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掉著眼淚。他心中嘆口氣,不知道這封信會給小姐帶來什麼?
很長時間,安紫茹顫抖的將信合上,然後小心的貼著自己的心口放好。
抹去了眼淚,安紫茹神色慢慢的轉為平靜,看向餘先生,問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餘先生沒想到小姐如此快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由此可見,小姐也並非那些大家閨秀要死要活的不知所措。
如此心性的小姐,與夫人果然有相同之處。
“小姐,此事除了我之外,並無外人知曉。”餘先生恭敬的說道。
安紫茹站起身,深深的向餘先生一拜,“多謝先生多年不離不棄。”
餘先生知道,小姐對他已經沒有了隔閡,頓時老淚縱橫,將小姐扶起,說道,“小姐,當年夫人為我贖身,賜我名字,所以安家沒有權利賣我,只是將我趕了出去。如今能遇到小姐,是老天開眼,也是夫人上天有靈啊。”
“先生如今住在何處?”安紫茹扶著餘先生,如同晚輩一般。
“小姐,當年雖說我被趕出去了,但也有些銀子傍身。奈何其他的鋪子和生意都被安家收走,這些年勉強過的生活。在城北我有一個院子,做些小生意,也勉強度日。但怕安家找我麻煩,所以不敢有所動作,就等小姐歸來。”
安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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