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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希望安紫茹如此的跪著,而自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審問她,譏笑她,甚至是打罵她。可現在,自己居然跪在她的面前,這種恥辱讓她無法自拔,就像沸騰的油鍋一樣。雙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握緊,眉頭擠在一起,咬著嘴唇,恨意濤濤的說道,“我就不告訴你。”
安紫茹笑了,搖搖頭,“不是你想不說就不說的。”
“老實回話,她問話就等同於本官問話,否則掌嘴伺候。”道臺大人喝到。
大夫人嚇了一跳,她自然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女兒引起來的。若是女兒說了實話,那可真就完了。她心急如焚,手緊緊的握著四姐兒的手,四姐兒感到手微微有點疼痛。
三姐兒聽道臺大人呵斥,臉色一白,如果再在安紫茹面前掌嘴,這輩子就無法抬頭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她的面前受辱。
“是巳時一刻。”三姐兒轉過臉不願看安紫茹。
安紫茹並不在意,繼續問道,“大哥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呢?”
安吉昌想了想,“是巳時兩刻吧。”
安紫茹又看向那個門子,“你當時可見過三姐兒了?”
門子擔心的看了一眼三姐兒,低頭說道,“是,也是巳時一刻,一起看見的大哥兒。”
安紫茹點點頭,“你見到晴兒在做什麼?”
門子低頭想著,“當時晴兒姐姐拿著木盆,好像是要去洗浴吧。”
三姐兒聽到這裡,臉色變了變。
安紫茹繼續問道,“那木盆可是晴兒的?”
門子猛然一抬頭,惶恐的說道,“是。是晴兒姐姐的。”
安紫茹臉色一變,“你可知道,做假證是可以入監的。”
門子低著頭。汗水從頭上低落,落入脊背,頭磕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是,是晴兒姐姐的。我沒有說謊。”
安紫茹嘆口氣。看向大夫人,“大娘,我記得在後院就有一間水房吧。”
大夫人心驚膽顫。不知道安紫茹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她,和三姐兒有直接關係,和這個案情也有重大聯絡。但這個問題她不能否認,全安家人都知道的。她更加知道,三姐兒每逢夏日最喜歡去那邊沖澡。
“是,是有間水房。”大夫人無奈的回答。
“如此就說的通了。門子見到晴兒和三姐兒的時候是巳時一刻,我們發現晴兒的時候是午時一刻,我問過薛神醫,花蛇的毒一般發作只是幾個呼吸間就會死亡。而當時晴兒已經死透了,按照薛神醫的推斷,晴兒至少是在巳時三刻就死了。也就是說。大哥走了之後。晴兒就到了後院,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正好一個來回從大娘的院子到後院。而晴兒死在那裡也就說的通了。”
眾人紛紛點頭,而楊沖和文書大人更是驚訝,如此厲害的推斷能力,合情合理,沒有一絲漏洞,非常完美。
三姐兒面色蒼白,不過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安紫茹說了半天都是晴兒,與自己沒關係。反正晴兒死無對證,你能拿我怎麼樣?
大夫人緊張的心都提在嗓子上,她萬萬沒想到安紫茹居然推斷的如此清楚,放佛親身經歷了一般一樣。裡面有個環節,原本她質疑晴兒死的時辰,但安紫茹卻說是薛神醫診斷的結果,那麼就無法反駁了。誰不知道薛神醫從來不說謊話,信譽極其好,而且醫術精湛,不會出錯。
晴兒死了,她死了,就不會連累到女兒身上。她暗暗的安慰自己。
“不錯,不錯,紫茹丫頭,這番推論很正確,一定是晴兒取了蛇籠,才毒害了自己。”文書大人笑著說道。
安紫茹笑笑,搖頭,“不是她。”
不是她,什麼意思?楊沖和道臺大人幾人疑惑,這案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啊,罪魁禍首就是死去的晴兒啊。
“大人,我與晴兒無冤無仇,她不會害我。你們沒有發覺,其中還有破綻麼?”安紫茹反問一句。
眾人陷入了沉思,哪裡有破綻,難道她要推翻自己的推論不成?
“木盆。”安紫茹輕輕說道。
楊衝頓時醒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但他卻不能出來說明。緊接著文書大人也恍然大悟。
“是了,晴兒是要去洗澡,她拿著木盆的,但勘驗現場時候,卻沒有見到木盆,那麼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拿走了木盆。”
三姐兒頓時如遭雷擊,嚇得臉色發白,而大夫人更是緊張的差點摔倒。
“當時定然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不知何故,要麼是先走了,要麼是逃案了。但本官認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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