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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絕望!
大柱覺得自己應該哭,應該大聲的哭,但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嘴角的鮮血不斷的嗆出來,讓他的喉嚨一鼓一鼓的顫抖。
他很想問對面的女人,難道你真的不曾愛過我麼?
可他問不出來!
“你還不殺了他?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冷厲的聲音傳來。
慧清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一個女尼帶著一頂黑紗斗篷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記得,剛才就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但她不知道她的身份。
“你要我殺了他?可是他……他就要死了。”慧清顫抖的說道。她心裡雖然惱怒,可還是對這個男人有一絲的愧疚。即使她選擇了另一條路,可殺人這件事,而且還是殺深愛自己的人,她下不了手。
“想要成大事,就要敢下重手,這世間,唯獨不缺的就是……男人。”女人冷漠的說道。
成大事,對,我要成大事……慧清默默的念著,強烈的念頭蓋過了她的溫情,然後向大柱一步一步走去。
☆、第一百六七章 哪的底氣
這一晚,膠州城依然平靜,唯獨不平靜的是韓府和府衙。
“韓府捉來的就是這些人?”道臺大人目光隱憂的問道。韓家借人,竟然就是奔著靜慈庵去的。膠州只要有點兒身份的誰不知道,前些時候來了國師的使者。靜慈庵就是一塊禁地,沒事不要輕易去招惹。
國師這個人很神秘,從來不出現的公眾場合,據說和皇后及許多大官貴族都有牽扯,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可不是簡單之輩。
他更加知道,在八年前那樁文字獄案,就因為翰林院一位大學士認為國師蠱惑人心,在朝堂上諫言罷了國師。卻不想在幾日之後,大學士的奏摺之中有幾個字隱晦了皇帝的名字,被國師抓住不放,皇帝大怒,將大學士流放三千里。
這些都是他聽說來的,朝堂上對這件文字獄案忌諱之極,都不願再提。
這種手段和恩寵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道臺所能抗衡的。
當聽說是去了靜慈庵抓了人,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韓家真的敢做?想想國公府,也是,韓家也是有底氣的。國師再厲害,國公府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當今皇帝的親叔叔,不是國師所能比較的。
想到這裡,心平復下來,擺了擺手,讓人退下。
主簿大人和文書大人相對而坐,默默的想著什麼。
“如今我們被捲入國師與韓府的風波之中,你們可有什麼主意?”道臺大人半宿之後,抬起眼皮問道。
文書大人本就是國公府的人,大夥心照不宣。道臺大人此時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他已然是明瞭。
道臺大人這是想要得到國公府的庇護。不至於做了炮灰。文書大人想著,如此正好拉攏他到國公府的旗下。
“大人,此事並非難事。靜慈庵如此敗壞德行,就算國師,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找我們麻煩。再說了,有韓府撐著,誰敢來求情。我們只需按程式辦事就好了。明日就將此事立即上報朝廷。到時候全天下都知曉。量國師也不敢動手。”文書大人仔細的說著。
道臺大人聽到文書大人的話,心中就有了底氣,看來國公府是願意接納自己了。不過國公府現在與並肩王府一樣。內中風流湧動,不知道是不是太危險。
即使危險,也總比現在坐在風口浪尖好些。萬一國公府為了不與國師較勁,將自己當做炮灰。就得不償失了。
想清楚了關節,道臺大人放鬆下來。“既然如此,明日請主簿大人和文書大人好好榷商用詞,煩勞二位了。”
主簿大人心中嘆氣,道臺大人倒是找了個好靠山。自己可不能就如此的糊塗了,一定靠緊道臺大人,莫要死於非命了。
“道臺大人。此事還有蹊蹺。”主簿大人說道。
道臺大人遲疑的看著他,坐回原位。“你想說什麼?”
主簿大人思索了一下,“方才回報的時候,安家那個女子也在其中,難道不蹊蹺麼?為何她會去靜慈庵。”
文書大人不知道主簿大人想說什麼,不過此事並不難解釋,“那慧清與慧智本就與安紫茹有舊,而且有仇,如此也說得通。”
主簿大人搖搖頭,“此言差矣,當初慧智被收監,是慧清救出去的,而且是以國師的名義要走的人。安紫茹再膽子大,恐怕也不能與國師作對。就算她與韓府關係匪淺,韓府也不會因為這個一直保著她。安家雖然有點錢財,但還不足夠在官場上應對。國師若是動手,安家不過就是一隻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