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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這些事同時又演繹了一場可悲可嘆,可歌可泣的故事。
阿狼不再猶豫,他已沒有太多時間,他拼命似地向那竹樓躍去。
縱然是龍潭虎穴,他也要見到她最後一面,問清這是這麼回事。
他知道事情絕不是女子婚嫁那麼簡單,這絕對是一個陰謀,天大的陰謀。
只要能見到她,這一切或許就能清楚。
但她本是多麼脆弱,就似大清早的霧氣,一呵氣就可能煙消雲散了。
只要找到了她,他一定要救她出來。
但心娘子是否還在那竹樓裡呢?
她的把握實在不大。
她即使不是被一大群侍女圍著插花抹脂,也已到了新娘的轎上。
他難道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搶走?
如果這樣,他知道他不僅救不了她,反而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今天踏入龍珠山莊的每一個人對他無疑都能造成一種威脅。
但她是否就能聽他的話乖乖地跟他走呢?
他沒有把握,他甚至感到一點把握都沒有。
2
竹樓還是竹樓。
在午時燦爛的陽光中,竹樓上有水面反射的光斑在緩緩移動,就似一隻只正在蠕動的壁虎。
一座竹樓,一把琴。
竹樓上既未掛上喜慶的大紅花,貼上鮮豔的對聯,更沒有聽到任何喜慶的談笑聲。
這裡似乎本不屬於人類,而屬於另一個世界。
縱然世間多麼熱鬧,多麼嘈雜,這裡永遠都是那麼安靜,那麼孤獨。
孤獨得已被世人所淡忘,人們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存在。
琴擺在一張小桌上,桌前坐著一個人。
她的手正悠閒地拂動著琴絃,空氣中瀰漫著悠揚的琴聲。
她的手晶瑩潔白,似玉似雪,她的臉蒼白如一張白紙。
她永遠那麼美,那麼孤獨。
她只是痴痴地坐著,無聊地望著遠方,無論什麼事也難打動她的心。
她沒有笑,她的神情近似冰窖,阿狼從未看到她笑過。
但她的溫柔,她的高貴,令人不禁我見尤憐。
阿狼不禁驚撥出聲,他想不到他還能見到她,她還是那麼孤獨地靜候著。
她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但即將到來的是什麼呢?
她真是今天的新娘子?
靜得太可怕,這種靜只能讓人產生恐懼。
這難道就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夕?
他小時候看到過一隻小羊受傷後四處亂跑,“咩咩”地驚叫著,後面便是一隻兇惡的狼在追趕。
他眼看著狼的尖牙咬在羊的脖子上,鮮血塗了一地,把白色的羊毛染成了紅色。
他不想看到第二次。
他輕輕地掠了過去,像一片落葉般飄落在竹樓上。
貝貝似乎吃了一驚,她看他站在她的身邊,只痴痴地望著他。
她的臉很快紅了。
她向他笑了笑,道:“我們似乎認識?”
阿狼道:“我們本就認識。”
貝貝皺了皺眉道:“我實在想不起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阿狼一怔,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天前他們還在一起,多麼纏綿,多麼溫馨。
難道她已忘記?
假如那只是一個夢,但絕沒有那麼甜蜜的夢。
他苦笑道:“如果我腦子沒有問題,兩天前我們應該見過吧!”
貝貝驚愕道:“難道我腦袋有問題,怎麼一點也記不起。”
阿狼苦笑,他只有苦笑。
貝貝又自言自語道:“我腦袋經常出問題,不過只要敲一下就好了。”她真用手指在頭上敲了兩下。
阿狼又不禁笑了。
一個女孩子裝起傻來固然可愛,美麗的女孩子更可愛,可愛極了。
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裝傻,那至少說明她並不討厭你。
這時,你不妨笑笑。
貝貝見他在笑,立刻板起了臉,問道:“真不知道有什麼事能令你如此好笑?”
阿狼搖搖頭,道:“因為我看到了一幅畫。”
貝貝道:“能讓你笑得如此開心的畫,想必很值錢。”
阿狼道:“豈止值錢,簡直千金難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