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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氣。客套都是和別人的,和自己人,居然還要程式化地送生日禮物?
“蘇亦好,如果你的道理在於我們兩個人要‘結髮’,我會很感激。我不在乎錢,我要的是你對我的尊重,可現在,你對我尊重嗎?”
“尊不尊重是透過這個來衡量的?”
“就是透過這個來衡量的。”
“如果你是透過這個來衡量的,我也無話可說。多少年,多少朋友,我從來沒送過一個生日禮物,但從來沒人說我不尊重他們。”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那送你禮物的人是送你禮物的人,他們也是他們,我也是我。”
“蘇亦好,我要求你重視我。”
“我有不重視你?或者重視你就是給你買個禮物?”我不重視你,還給你留粥喝,甚至還單獨給你留了蔥花。蘇亦好憤憤地想。
“我說過,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該耍我。”
蘇亦好點點頭,“說到底,不過是你被耍心裡不高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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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說話的?”
“你怎麼說話的?”
“我不過是讓我老婆給我過個生日,有錯嗎?”
“沒錯,那我按照自己的方式給別人過生日,我有錯嗎?OK,都不要說了,我不想吵架,或者,你我都沒有錯,錯的是你老婆。”
“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
“解釋一下。”
蘇亦好盯著桌面,緩緩地說:“沒什麼好解釋的。”她確實想戲弄一下他,兩個人幹嗎要弄得那麼正經?難道去買個禮物就是表示她對他的重視?除了走過場,她從來沒真心地送任何生日禮物給別人,因為她向來不看重這個,她更看重平常的一點一滴。
陳明然起了身,憤憤地道:“蘇亦好,我很生氣。我就要這個形式,我不想什麼都還跟光棍的時候一樣,那我寧可沒有結這個婚。哪怕你真心送,就送頭髮,我都能接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真心?什麼是真心?捧著東西說這是我真心送的?說到底,還不是嫌自己這個禮物看起來沒有“價值”。蘇亦好冷著臉不吭聲,屋裡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入夜,蘇亦好輾轉反側,很晚才睡著。
第二季 遇見這一秒的你 CHAPTER 17依賴(1)
工作,生活,A市節奏快,除了工作就是生活,家、公司兩點一線。蘇亦好忙,陳明然也忙,他們像這個城市生活的千千萬萬個小蝸牛一樣,身上揹著重重的殼,沒有背景,憑著自己,努力地往前爬。
小蝸牛蘇亦好在這家公司已經工作兩年了,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讀研前她就工作過兩年,讀研時也幫導師做這做那,對於現在的工作,她會因為工作而生氣,偶爾也會因為工作而開心,但很少為了工作而激動。她對工作早已沒有了激|情,不過是一個謀生的手段而已。有時她會遐想,馬克思說,在共產主義社會里,工作不是生存的手段,而是人的權利,真是很美妙的理想。芸芸眾生,很少有人能幸運地獲得和自己興趣相符的工作,大家都有既定的軌跡,既不痛苦也不快樂地活著。雖然她曾經想去投行,但去了投行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她願意做的工作而已,並說不上她真正的愛好。
眼下,蘇亦好正在動換工作的念頭。和其他公司相比,工資少幹活多不是她最在乎的,最讓她煩的是管理有問題、越級指揮嚴重,後果是同級領導互不信任。時間和精力全耗在無謂的請示、彙報中,而源頭,大家都認為是翁鬱。說實在的,蘇亦好看不上她,並不是她學歷沒有多高,而是覺得她假模假樣,明明沒什麼能力,卻什麼事情都想插一槓子,讓大家工作起來很難受。田蓓比她來得早,早就說她沒什麼能力,“只會裝腔作勢”。她對蘇亦好似乎有些防備,不是因為蘇亦好會搶了她的位置,而是因為蘇亦好進來時有人向董事長打了“招呼”——那是蘇亦好進了最後一次面試,鑑於以前的經驗,為了萬無一失,蘇亦好讓自己的舅舅找人看看能否幫一下忙,免得被黑掉。蘇亦好進公司後,翁鬱拐彎抹角地老向她套話,到底是誰和董事長打的招呼,和她又是什麼關係。蘇亦好說不清楚,每次都“顧左右而言他”。兩年過去了,她的工作能力獲得一致的公認,唯獨這個翁副總,陰陽怪氣,蘇亦好覺得她的笑容裡都透出七八分的假,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聽林海薇說,一位同學從美國回來,進了一個美資的律所做legalassistant,年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