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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兵法被自動忽略了。每天早上，蘇亦好早起四十分鐘，收拾洗漱，出門向東去坐地鐵。陳明然在她走後起床，收拾洗漱，開車向西去高矽。晚上，蘇亦好仍然是在公司吃盒飯，陳明然或是在公司吃地下餐廳或是回來吃外賣。連續大半個月，兩人最多說的話就是“回來了”、“啊，沒睡”、“快了”，之後就沒了交流。

陳明然也很忙，他一直很忙，世界五百強的輝煌下面掩蓋的是員工們不知鐘點的工作。對他來說，加班是常態，不加班才是非常態，他有時回來也是工作，索性就在公司待著了。兩個人各自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尚未建立起來的感情也提醒不到他們要多見面或者是多聯絡——沒事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那麼個人。

這天晚上，蘇亦好正讓檔案埋得脖子發硬、兩眼發酸，電話救命似的響了起來，一看是林海薇，“喂，刺兒薇。”

說得好聽些是銀鈴，說得難聽些是刺耳的笑聲傳了過來，“好賴皮，幹嗎呢？”嘎吱嘎吱的，不知又在吃的什麼。林海薇不到一米六，食量不小，零食不斷，偏偏就八十斤，怎麼努力也到不了九十，用她自己的話就是，大風天從來不出門，免得被風颳走作了不明飛行物。

“加班。”蘇亦好老氣橫秋地回答。

“喲，你天天不要命了？從我認識你起，你晚上不是幫導師幹活到凌晨，就是東加這個班西加那個班，你就不會偷點兒懶？”

（）

“一人一個命，我沒你那命找到個好老公，一了百了。”林海薇的工作是她男朋友家裡人安排的，通常是一上班就開啟電腦看《聯合早報》，天天在MSN上掛著，幾乎不加班，經常還找藉口公費出去“培訓”、“研討”，人和人不同，沒辦法。蘇亦好也常常想，林海薇長的那嬌滴滴的樣子，真要進了律所或公司，該怎麼辦？

“什麼好老公不好老公，那個人不也能賺那麼多？”

蘇亦好明知道她說的是誰，仍然故作不知地問：“誰啊。”

“又裝，又裝，好賴皮，都多少年了，還和我打哈哈？”蘇亦好笑了，自從她搬出去後，林海薇問過兩回，每次都讓蘇亦好以“暫時無新聞可釋出”對付過去。她一向如此，不好的事不願和人提，更何況確實也沒什麼可提的。

“我不知他賺多少錢。”

“我才不信。”林海薇的聲音裡就透出不信，都說碩士生如何如何，可蘇亦好的同學們、朋友們，除了極個別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