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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之際,一徑掛著迷人的笑顏。
那高高盤起的長髮,流逸著兩小綹髮絲,飄蕩垂在雪白的兩腮,很風塵也很嫵媚。
沈婕汝又忍不住思緒亂飛,心忖這位女子該不會是日本幕府將軍時的武士來投胎轉世的,十分豪放俠氣。
才剛想到武士,從簾幕後走出來的男人更是像極如假包換的武士,方闊的國字臉,兩道濃密眉毛英氣逼人,嘴唇極薄,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他的氣質好冷,似乎只要居酒屋裡的客人敢輕舉妄動,馬上就會有一把武士刀橫掃過來。
沈婕汝開始擔心,這會不會是一家專賣人肉的黑店。
“來碗拉麵。”不過這位老兄的聲音挺溫柔的,“暖暖你的胃。”
沈婕汝低頭一看,那碗裡盛著六分滿的面,面上躺著兩片薄得透明的肉片和海苔,剩下的全是豆芽和青菜。
這樣的湯麵會好吃嗎?對她這位銜著銀湯匙出生的大小姐而言,實在寒酸的過分。她媽媽要是知道,她到臺北後的第一餐吃得如此簡單、樸素,不曉得會有多心疼。
“別看不起這碗麵,不好吃的話,免費。”道子和慄海雲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移至她了無食慾的臉上。
人家將區區一碗豆腐煮得人味三分了,這拉麵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她如是想著,一嘗,果然好吃到不行。
這又更加的讓沈婕汝憂心忡忡了,裡面是不是放了嗎啡或鴉片之類的毒品,再過三五分鐘之後她會不會就昏迷不醒,任人宰割?否則如此簡單的食材,竟能創造出這般美味。
她媽媽說,臺北人都很壞,尤其男人陰險歹毒。
“香港來的?”慄海雲拎著各式酒瓶,熟練的倒人調酒器內,動作利落的耍起花招,博得客人們一致的喝彩。
“你是酒保?”沈婕汝答非所問的說。
“沒錯,我是慄海雲,叫我海雲會讓我自在些。這位是我的老闆。”
“你可以叫我道子。”道於朝她微微頷首。
慄海雲指向那名廚藝高超的男子,“他是我們的大廚,牧野健。”
牧野健臉上沒有笑容,非常拘謹地點了個頭,即走進簾幕後。
“你呢?不自我介紹一下?”道子見她碗底朝天了,遞給她一杯剛溫好的清酒。
好香,十分順口。沈捷汝固然心有疑慮,仍忍不住再喝兩口。
“我今天才從香港過來,沒想到就……咦那隻貓呢?”方才還見它窩在那邊桌腳打盹哩,怎麼才一晃眼就不見了?
“你說小靜啊?到院子玩要去了,它最皮了。”道子口氣雖是責備,但充滿疼惜和縱容。“說了半天,還不知怎麼稱呼你呢?”
“沈婕汝。”她說:“我小阿姨就住在你們樓下。”
“哎呀,滿好聽的名字。”道子顯然對她小阿姨沒興趣。“以後就叫你阿汝了。”
“隨你高興。”快十點了,該問人啦,跟她小阿姨約好了八點到的,這會兒她包準急死了。“請問一共多少錢?”
“隨你高興。”道子不像開玩笑的說。
哪有這種店,“萬一我只肯付十元,你怎麼辦?”豈不賠慘了。
“你不會,我一看就知道。”道子露出智者的神情,輕淺一笑。
厲害,算準了她是不花錢會手癢的敗家女。
沈婕汝掏出一千元新臺幣,“不用找了。”
她出手闊綽,人家也收得理所當然,一點都不扭捏,就放進櫃子底下的抽屜。
當她彎下身子,不覺凜然一驚,“我的行李呢?”進來時,明明就擱在腳邊的呀。
“阿健幫你送到十六樓了。”道子說。
神不知鬼不覺的?他是怎麼辦到的?嘿,這兒十成十是家黑店,搞不好他們一開始就覬覦她那一大堆行李,才藉機跟她扯些有的沒有,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不是急著要回去嗎?” 道子瞧她愣在那兒,催促著。
“呃,對呀。”哼,待會兒要是發現她的行李有一丁點短少,保證回來找這兩女一男算賬。
“哎呀,你這孩子跑哪兒鬼混去了,害我急得半死!”她小阿姨跟她媽媽果然是同一家公司出品,連大驚小怪的樣子都沒兩樣。
沈婕汝一進門她就跟在屁股後面不停的碎碎念,“你要是再不現身我已經準備報警了,在香港還玩不夠?到臺北來了都不安分。”
“你在說什麼呀?”去吃碗麵都有罪嗎?
“不要狡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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