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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回了酒店。這會兒飄窗裡還有陽光,還有兩個小時前插上的洋桔梗。
但是兩人的情緒都已經不一樣了。
中原中也直接鑽到了被窩裡,被子矇住頭不願意看他。
太宰治站在床邊手足無措,又不可能真的任由他這樣下去,只能小心翼翼扒拉他的被子。
“中也,把頭伸出來好不好?這樣悶著呼吸對肺不好。”太宰治趴在他的身邊說道。
他其實可以直接扒開被子,但他不想再給他刺激。現在的中原中也處在臨界值,一點點的情緒就可以左右,必須讓他自己走出來。
大約是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好,中原中也半晌探出個頭來,橘色的頭髮凌亂披散開。太宰治撥開他額前的發,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津……津島……”說出口的字句沙啞不已,中原中也抓著他的手,即使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說自己其實知道。欲蓋彌彰的隔著一層紗。
喉嚨乾澀像是有沙子卡著,呼吸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呼呼咳了兩聲,臉上咳出輕嘆的潮丨紅,聲音像是漏風的風箱,吱呀吱呀會叫喚著的那種,剛想問人要杯水緩緩,太宰治就率先遞了水杯過來。
“喝一點吧。”太宰治輕柔地扶著他坐起來,內心被愧疚的情緒填滿。說起來除去中毒、受傷之外,他沒看過他如此脆弱的模樣。
少年以一破萬的強大異能,總是讓人忽視他的過去和履歷。明面上是比自己大兩個月,可他八歲之前沒有記憶,算起來還要比自己小一些。
他承擔了太多的痛苦。
他也是。
他們都在為現狀痛苦,偏偏沒有緩解痛苦的藥丸,只能強硬的忍耐著。直到所有人都面目全非。
“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太宰治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個事,接過對方喝空的水杯,握在手裡說不出話來。
有一種說法是這樣的:不管多麼聰明、智慧的人,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總是會有啞然的那一刻。不是因為對對方不重視,而是因為太過於重視,所以說不出敷衍的詞句。
這也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即便是太宰治也不例外。
他卡詞了。
“不怪你。”中原中也搶過話語先他一步說道。他沒有轉頭看身邊的人,也沒有再鑽回被窩裡。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雙眼卻空洞沒有聚焦,更像是看著虛空裡不存在的人。
他在執念什麼?
“是我控制不好情緒。”他的手指抓著被單,一點一點扯出深深的褶皺。哪怕表面有再多的平靜,內心都無法否認那些波瀾。
中原中也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是對著自己去的:“剛才在電影院裡說的事情,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那一刻他的想法是“願意的”,這一刻卻無端膽怯了。美夢持續不到半個小時,就該驀然清醒過來,這是他早就做好的心理準備。
為什麼會質疑呢?
因為哪怕在他最好的夢境裡,太宰治也不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是他做夢都不敢奢求的溫暖。
最最關鍵的是,他連夢境都無法擁有。連這一點點的可能性都不敢奢求。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想象。
那只是他的臆想。
他無比清醒的知道,那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是他幻想出來的場景。是現實裡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的!他的首領還是首領,最高幹部也還是最高幹部,他們的關係不會往好的方向改變,只會有一天頹然崩潰。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外表還是優雅的翩翩君子,內裡已經浸滿了壞水——被心上人直截了當的拒絕,還是經歷過答應的環節,再一次被不能接受的人拒絕——他所有的壞情緒都上來了,那個任性的人又回來了。自登上首領之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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