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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叔公,你咋來了?”林大山抬頭一看,也顧不得打人了,捏著林玉岫細瘦胳膊的大掌也在無意識中鬆開了。
林玉岫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趁著林大山鬆手,忙就躲開到一邊去,離林大山遠遠的。
真是沒想到,峰迴路轉,她還能有一絲希望逃過魔掌。能活著,誰願意就這麼死了?雖然說,死了說不一定能回去,可萬一回不去呢?那不就白死了?
林大山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有力氣的男人,這會子又是發瘋一般,打她打的狠,身上各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可是,這樣的疼痛怎麼能和心裡的疼相比?林大山的那些話,句句都和刀子一樣戳人心哪,就算只是便宜父親,林玉岫也當他是親人的。
到了此時,林玉岫才恍然大悟,難怪林大山和王氏能成為兩口子,原來他們一樣的狠毒,甚至,林大山更加狠/毒一些,最起碼王氏欺負自己,那是因為和自己沒關係,可林大山呢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把這娃娃給打死了?”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西河村林家戶裡如今輩分最大的一位長輩,叫做林德讓的。因為他排行十九,所以在村裡林大山這一輩的人都叫他十九叔公。
西河村統共有六七十戶的人,兩大姓。一個就是林氏,另外一家是劉氏。其他的雜姓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七八戶而已。
村子裡有里正,可平日裡有了啥事兒,村裡人還是願意讓族裡的人出面處理。
林德讓年紀不大,今年也就才堪堪六十歲,可是他輩分大,又是個熱心腸且為人公允的,算是林家戶裡最德高望重的人了,所以林家戶裡有了啥事兒,也就愛找他處理。
“十九叔公,我——”林大山訥訥了一句,似乎是有些羞愧,可是在看到林玉岫以後,他又覺得自己沒做錯。
當下他就梗起脖子說道:“我打自己家做錯事的娃娃咋了?她是我閨女,我把她養成這麼大,就是打死了,別人也不能說啥。再說了,這賤丫頭居然敢對她娘動手,我要是今天不打死她,以後她還不知道敢做出啥事兒呢。”
009 大山委屈
“這娃子可不是這樣的人。”明顯的,林德讓是不相信林玉岫是這樣的人,十有**,林大山是聽了王氏那女人的挑唆。
幾天前,王氏和林大山兩個人毒打玉丫頭,這娃活不下去就一脖子上吊了,好在發現的及時給救回來了。
當時他也來了,而且給她們兩口子說了,這娃要好好養著,以後可不能再動手了,可這才幾天?咋就又打上了?這可不是把他的話給當成耳邊風了?
十九叔公在村裡這些年,還真是沒有被人這樣輕視怠慢過,當下氣的鬍子都有些翹起來了,對林大山的態度自然也就不好了起來。
聽見林德讓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林大山著急了,咋這還成了自己的不是了?他還能冤枉一個娃娃不成?
林大山顯然沒想過,他或許不會冤枉這娃娃,可是王氏那女人卻是個什麼都能做出來的。當然了,他心裡也不覺得王氏是個會好端端冤枉人的女人。
“十九叔公,您咋就不相信我哩?我這麼大的人還能說白話不成?叔公,您不知道,剛才我回來,她娘就哭著說了,是這丫頭把她推到在地上才沒了孩子的啊!叔公,我今年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前後娶了三個媳婦,統共才只有小虎子一個兒子,好不容易媳婦懷上了,可就因為這丫頭,居然就這麼給弄沒了,你說我咋就能不心疼哩?”林大山說著差點兒嚎啕大哭起來。
他這些年也確實覺得委屈,大哥家的孩子,如今都快要成親了,就是老三家的大丫頭,如今也十多歲了,再有兩年也該許人家了,為啥自己到現在就只得了小虎子一個獨苗苗?
這幾年,為了這個,村子裡的人還少笑話他了?說他沒本事也就算了,有些不積德的還說他是殺豬匠,傷了陰鷙,所以留不住孩子。
他也想著多子多福哩,可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這還被這賤丫頭給弄沒了,這口氣他怎麼能嚥下?
她咋不想著自己養活她這些年,報答自己的恩情,就只禍害自己?別人家養的是娃娃,他養的是仇人哩!
這時候,林大山家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把林大山家外面都圍起來了,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不疼不癢的話。
莊戶人家,吃了飯也沒啥事兒,又不習慣在中午休息,就會走家串戶的拉拉家常,男人們坐在一起說說莊稼,女人們在一起說個家長裡短,倒是也其樂融融。
而林大山家裡正好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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