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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偷偷抹去眼角那一抹淚水笑道:“起來,都起來,朕也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這樣,讓朕覺得朕不該來了。”
說著這話,皇上意有所指的又看看靳言,而靳言在得了皇上的旨意之後,早就站直了身體。
皇上看著自己兒子這挺拔的身姿,瞧著與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容顏,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種為人父的驕傲。以往他是真的沒發現這個從小不在身邊長大的兒子又多麼的出色,可是今日卻忽然察覺了,這孩子真的很是出色。尤其是太子的禮服穿在身上,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威儀天成,頗有風度,甚至比晨兒看起來更加像一國太子。
只是,自己到底對他不起,從小到大,不曾讓他感受過一日的疼愛和嬌寵,不光是不聞不問,甚至還縱容貴妃的人以他的名義追殺他,以至於父子之間到了今日,依舊不能緩和關係。
他一直都覺得,靳言的存在,褻瀆了自己對貴妃的情意,若是靳言不存在了,貴妃的心裡就會舒坦很多,可他卻忘記了,如果只顧念與貴妃的情意,等自己百年之後,大好的江山就只能傳到侄子們的手中,而不是自己的骨肉血脈。
當初貴妃提出要過繼一個孩子來的時候,他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那時候才開始有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居然只是為別人做嫁衣,不甘心自己死了之後,居然沒有一個披麻戴孝的骨肉。
就算是過繼的又能如何,到底不如自己親生的,將來要供奉,只怕也是供奉親生的爹孃。也就是那時候開始,他才想起來這個兒子,這個早就被自己送走的兒子。
可到底不是從小在一處生活,他對於靳言的親情還是不多,對他的疼愛更是比不上那個從小就在自己膝頭長大的晨兒。而這個孩子,似乎也早就不在意他是不是疼愛他,對他也是冷淡的很。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有些變化了,他開始越來越多的關注這個兒子,甚至想盡一切辦法幫著他料理這個國家瑣碎的事務。
他喜歡這個叫做林玉岫的姑娘,那他就成全他。他要給他的媳婦撐場面,他就幫他撐起來。
這姑娘的出身是不夠高、不顧顯赫,可若她是個福澤深厚的人呢?還有人敢瞧不起嗎?
“陛下的身體無恙,是臣等最為歡欣之事。”有老臣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說了這一句話出來。
太子手中,他們這些老臣的日子不好過啊,唯恐做錯了什麼,如今皇上好起來了,憑著他們與皇上的情分,以後的日子就不會這麼難熬了。
皇上等了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
“朕昨日還病勢纏綿,連起身坐一會兒都不能,豈料,昨夜做了一夢,卻是天上的神仙託夢,說吾兒今日成婚,朕的身體必將會大好。今日一早起來,竟然能進兩碗飯。”皇上睜著眼睛說瞎話,居然說的一板一眼,就好像真的有這麼回事一樣。
聽了這話,朝中大臣們還有什麼不懂的?民間不是也有家中的人病了沖喜的這一說法嗎?太子妃雖然不是為了沖喜,可架不住人家是個有福氣的,才進門,皇上纏綿了兩年的病就這麼好起來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得此佳兒佳婦,實是我大越之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忙就跪下道賀。
靳言忍不住翻白眼了,這算怎麼回事?巴巴的跑到自己婚禮上,就是為了折騰這回事?有沒有覺得很無聊?
皇上對靳言這樣的表現並不放在心上,反而笑意盈盈的說道:“朕得此佳兒佳婦,心願已足。所以,朕決定,從今日起,朕退位長明宮,大越江山正式交到太子手中。欽天監擇吉日,禮部全權負責新皇登基大典!”
這話說是石破天驚一般也不為過,皇上許久不露面,這才一露面說的居然是自己要禪讓皇位的事兒,怎麼會?
皇上的身體不是都好了麼?怎麼還要退位?
不要說這些臣子們,就是靳言本人,也被嚇到了,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這算是撂挑子不幹了麼?這時候將皇位禪讓給他,是疼他還是害他?他才新婚好不好,總要讓他放幾天假陪陪新娘子吧?
大臣們並不知道,為了這一天,皇上已經觀察了靳言兩年時間,他現在已經能確信,靳言確實是個合格的太子,將來也必將是個合格的皇帝,將大越江山交給他,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皇上看向兒子的目光越發的柔和了幾分,聲音清越慈和額說道:“往迎爾相,承我宗事,勖帥以敬。”
雖然被皇上的神來之筆驚嚇到了,可皇上能如常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