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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看就是個粗人,說話的時候,一點講究都沒有,簡直算得上是口水如同瀑布一般了。
靳言不由慶幸,自己坐在上首的位置,在他周圍的幾位大臣臉上怕是都被口水洗了一遍了。可憐的安陽侯啊,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回去之後,要是不狠狠的洗幾把臉,安陽侯估計連飯都吃不下去吧?
常釗聽了這話卻十分不爽,尤其是看著此人那種鄙夷的眼神之後,覺得心裡非常不爽。不過是個靠著祖上餘恩過日子的罷了,有什麼資格斥責自己?
常釗當場就啐了一口道:“我呸,這話從何說起?你什麼時候看到老子與民爭利了?說老子爭利,你去宮外隨便打聽一下,誰不知道去歲大旱,老子捐了三萬石糧食出來?那是老子這些年的全部身家,你捐了多少?怕是連你名下一個莊子上的產出都沒有捐出來吧?等什麼時候,你為朝廷為百姓做的與老子一樣多的時候,再來說這話。”
常釗這話很粗,可是往往粗暴的話語更好使,這話出來之後,之前還義憤填膺的人當真就不敢說話了。常釗所說不錯,他去年確實只捐獻了二百石的糧食,只是名下最小的一個莊子一年的產出而已。
可這不是他的錯啊,他是有好幾個莊子,若是正常年景,一年的收入還算不錯,總能維持一家子人的生活,可去歲大旱,他的幾個莊子差不多都絕收了,家裡頭剩下的糧食又不多了,就二百石也是他盡全力捐的,為此家裡頭的下人們好幾個月都只能喝粥過日子,連一頓乾的都不敢吃,這讓他找誰說去?
安陽侯雖然捐了那麼多,可是人家有錢財力雄厚啊,就算是捐出那麼多,也不會傷筋動骨的。
“你們還有誰覺得比本侯捐獻的糧食還多的,站出來與本侯掰扯掰扯。”常釗對此很是得意,去年捐獻三萬石的糧食,他確實風光了一把,朝中上下,那些人平素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到了關鍵時候,連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做商人怎麼了?做商人有錢,有糧食,有穿不完的金銀綾羅,吃不完的珍饈美味,他們這些自命清高的官員們有嗎?如果不貪汙的話,他們連吃飽飯養家人都難吧?還有臉站在這裡義正言辭的說話!
再說了,要是沒有商人互通有無,這些朝廷命官們還不要一個個的都餓死凍死在京城裡?
就會站著說話不腰疼,怎麼不想想,他們能吃上飽飯穿上衣裳靠的是什麼人?難道真的就只有農戶不成?商人才真是讓他們吃飽飯穿暖衣的有功之臣。
常釗一個不說話的人忽然站出來,雖然朝中很有一部分人心裡頭不暢快,雖然也想義正言辭的站出來斥責一番。
可到底沒人敢說話,人家話說的那樣明白了,要說話行,先捐出三萬石的糧食再說,這不是要他們的老命嗎?
去歲他們這些人加起來捐的糧食還不如常釗一個人捐的多。就不要說,常釗還捐了十萬貫的錢出來,這是他們一輩子的俸祿也湊不起來的數字。
雖然他們的家產不僅僅靠俸祿積攢,但是那些灰色的黑色的收入,還真是不敢說出來。
那些地位比安陽侯低的不敢說話,地位比安陽侯高的也不敢說話,怕被安陽侯那些話扇大耳刮子。畢竟做官到了這時候,誰還能不想著顧惜臉面?
有幾個躍躍欲試的想了半天,估計要是開口說話會被安陽侯啐一臉的口水,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一時,朝堂之上倒是安靜了下來。
“安陽侯的話本太子很是贊同,咱們大越從去歲之後,元氣大傷,現在不光要發展農業休養生息,也該發展商業工業以求獲得更多的財富。如此三年之後,我大越必定繁榮富強。”靳言臉上的笑容明顯的真誠了起來,還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安陽侯會成為這件事的神轉變啊。
當下他看著安陽侯的目光都和藹了很多,看的安陽侯覺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
“此事,孤以為就交給安陽侯為好。安陽侯,你可有信心在短期之內建立起以朝廷為首的商業體系?”
這話就是很明顯的要大力發展朝廷的商業了,而且,十有**是壟斷性的。
人精一樣的安陽侯常釗怎麼可能領會不到這其中的精髓所在?他確實有些不樂意,之前做自己生意好好的,為什麼要湊這個熱鬧?
這可不是明顯的那自己的本事給國家賺錢嗎?可是他有不答應的理由嗎?有不答應的底氣嗎?
若是不答應,只怕他以後也不用繼續經商了,就在家裡坐吃等死吧。果然被太子殿下那樣和藹可親的目光看著,一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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