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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鬆了口氣,道:“太后這樣說,奴才心裡就有底了。”
索尼卻仍是緊皺著眉頭,道:“皇上性子執拗,只怕聽不得勸,如果執意要立太子,又該如何呢?”
又道:“太后,恕臣直言,且不說這四阿哥年幼,只他額娘皇貴妃的那段過往,恐怕滿蒙親貴們就不能答應,一旦與皇上衝突起來,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太后一面叫蘇麼麼去請福臨過來,一面沉吟道:“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你們的顧慮我也很清楚,皇上不是小孩子了,這些厲害關係他會掂量的,你們先退下,待我和皇帝細說。”
兩人依言退下不提。
太后下意識的撫了撫肩膀,我上前為她柔捏著,太后無奈道:“他都是這些孩子的阿瑪了,行事還是這般任性,只叫人放心不下。”
我恍然想起那日,太后對著菩薩許願但願宛寧生位格格的緣故,畢竟格格無關政治,寵上天去不過是一句內寵逾制罷了,而今,怕又是一場大風波了。
第一卷:宮闈生涯 第五十七章
少時,蘇麼麼來回道:“皇上與安親王在養心殿議事,說晚膳後再來給太后請安。”
太后點頭不語,半晌對我道:“咱們到承乾宮走一趟罷。”
正要起身,忽聽外頭太監拖長嗓子大聲通傳道:“皇后…娘娘…駕到!”
皇后走進殿中之時,我和太后不禁愣在那裡,只見皇后身著深綠色粗布衣裙,散著滿頭青絲,渾身未佩帶任何金玉首飾之物,身後只跟著一個小宮女,手裡捧了個描金琺琅托盤,用明黃色錦緞覆蓋著。皇后面色平靜的忽衝著太后跪了下來,小宮女怯怯的將手中的物件呈上來。
我接了過去遞給太后,太后冷冷瞥了一眼皇后,道:“你自己開啟來給我看。”
皇后依然跪在水磨金磚地上,聞言只抬起手掀開了錦緞,我不由抽了一口冷氣,那明黃錦緞下的赫然卻是繫著黃色綬帶,上書滿漢文篆書的中宮皇后之寶和冊封之時一併授予的金冊。那是皇后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輕易不現於人前,只有在廢后之時才會被命交出的。此時,大清入關以來的第一位皇后,身著罪人服飾,一言不發的跪在地上,對太后呈上金印金冊。
太后壓著怒氣道:“告訴我,你這是要做什麼?”
皇后對太后深深一叩首,抬起頭時已是滿面淚痕,悲聲道:“姑姑,皇上當日對貴妃的承諾正在一一對現,立貴妃的兒子做太子,立太子之母為皇后,侄女頃刻之間就會被廢,聖旨一下,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全族皆會因我而蒙羞,大禍臨頭,侄女無顏以對,想自請廢后,懇請免罪於我科爾沁。”
:“你以為這樣做就會使皇帝回心轉意嗎?事到如今,還只是任性,如此打扮,叫奴才們瞧著象什麼樣子?蘇茉兒,扶皇后下去梳洗換裝。”太后不勝煩憂的厲聲道。
:“姑姑。”皇后悽聲叫道,推開蘇麼麼攙扶的雙手,挪到太后腳下,摟著太后的手哭道:“難道穿著皇后朝服,戴著鳳冠,住在坤寧宮裡頭,每日受眾人朝拜,這樣我就是皇后了嗎?皇上他的心裡沒有我,我就什麼都不是,您沒有看見嗎?那個給他生了兒子,被他日日守在身邊的女人才是他的皇后啊!”
太后接過蘇麼麼遞來的帕子為皇后拭淚,溫言道:“聽額孃的話兒,乖乖跟著蘇麼麼去梳洗,有額娘在,誰也不能無故廢了你。”
蘇麼麼亦上前勸慰道:“娘娘,您別急,太后啊不會讓您受委屈的,來,跟麼麼去換衣裳。”皇后不再做聲,順從的起身到後頭去了。
太后滿臉的疲憊之色,頹然一聲長嘆,扶著我的手站起身來,往承乾宮去。
自宛寧入宮住進承乾宮,這還是太后頭次親臨,宛寧早得了信兒,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草草梳妝罷,便帶著宮女太監遠遠的跪迎到宮門前,太后只打量她一番,淡淡道:“外頭風寒,你該在裡頭將養著的。”
宛寧忙笑道:“多謝太后關切,太后格格快請裡邊坐。”
承乾宮裡,已經燒起了地龍,溫暖如春,一踏進去,滿室的藥香撲鼻而來,關了門窗,將外間正殿裡遍點了紅燭,又籠著粉粉的紗罩,柔和的微光裡帶些亮紅色,照得滿殿溫馨恬淡。
我細細打量,只見她只著了件石青色緞繡三藍花蝶袷錦袍,外頭加了青色團牡丹金緞小坎肩,面上略施薄粉,一隻素簪將青絲綰起,只越發清瘦了些,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倒真個是輕雲出岫一般。
宛寧請太后正中塌上坐了,親自奉上茶來,又忙著命人上點心,太后指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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