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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巨匠心,高木蔭蔭,流水潺潺,名貴花木鬱郁繁茂,正廳之外兩株臘梅正開的極盛,枝頭花梢仍殘留著冰雪地印記,清寒的香氣沁人心脾。
侍女們見我過來,忙蹲了個半福,陸陸續續將早飯擺到花梨木桌上。
尚未坐定,孫延齡已匆匆趕來,一副侷促地模樣,待我坐了方在一側坐下,口中吶吶道:“昨個晚上。。。。。。。。
我打斷他的話,平心靜氣道:“飯菜都要冷了,吃完再說吧。”一面親手盛了素粥放在他面前。
他見我並無惱怒之色,這才安心,許是餓壞了,不再言語,只顧埋頭吃飯。朱顏為我盛了一碗,我略抿了一口,又對阿離道:“傳我的話兒,早飯後,命陪嫁來的管事麼麼及太監宮女們都到正廳來。”
一時用過早飯,我和孫延齡端坐在正廳之上,阿離奉上茶來,回道:“格格,都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我點頭,眾人低頭屏氣魚貫而入,跪下道:“奴婢(奴才)們給格格,額駙請安。”因是入府頭次見禮,我亦不攔著。
阿離道:“起。”
我含笑款款道:“給四位麼麼看座。”
清制:凡格格出嫁,皆由內務府挑選四位掌事麼麼陪嫁,協理格格府內家事,教習規矩禮儀。這些麼麼們在宮中亦是有頭有臉的體面人,說是二層主子也不算過,這四位則是太皇太后跟前伺候老地,太皇太后命她們隨了我。
此時見我賜坐,亦不推卻,只謝過便坐下了。
我漫不經心的吹著茶碗邊緣的沫子,笑道:“日後,有勞四位麼麼料理府內瑣事了。”
為首的趙麼麼滿目精明之色,言語又極爽利,笑道:“格格言重了,這是奴婢們分內的事兒,大事還是要格格做主的,再說這裡頭還有離姑娘她們呢。臨出宮前兒,太皇太后叮囑了咱們好些遍,從此格格就是唯一的主子,要咱們好生伺候格格。咱們想著,這可不是天大的恩寵落在身上了嗎?誰不知道咱們四格格是最和善最能體恤下人的主兒。”又起身將銀製暖手爐遞到我懷裡。
我又對阿離三人道:“凡事當與四位麼麼商議了,不可擅自做主。”
阿離應了,我看了一眼身側地孫延嶺,淡笑道:“額駙,可還有什麼話不曾?”
孫延齡茫然看著我。我望了底下站著的眾宮人,他才醒悟過來,咳了一聲道:“你們盡心服侍格格。不要生事,旁的也就沒有什麼了。”
麼麼們起身帶著眾人皆恭身應了。我眼角餘光卻瞥見四個掌事麼麼看向孫延齡之時不屑地神色。
晌午,巽親王下了帖子請孫延齡過府飲酒,我獨自一人用午膳,四個麼麼陪侍一旁佈菜盛湯,趙麼麼夾了一筷子碧綠筍乾放在碟子裡給我。笑道:“格格,奴婢們商議著將西跨院收拾了,等過完三朝回門,請額駙住過去,還請格格示下。”
我正不解,碧裳已嘴快地問道:“怎麼還要額駙另住到西院啊?”
李麼麼執了碧裳地手笑道:“好姑娘,你哪裡知道這些呢。格格是尊貴地金枝玉葉,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合乎規矩。要有體統,額駙雖是格格地夫婿,到底君臣有別。哪能整天同起同臥地,叫人家說格格不尊重呢?額駙和格格不但要分房。哪怕就是額駙想見格格。沒有得到格格傳喚也是不能過來地。”
碧裳不禁咋舌道:“這哪裡象夫妻啊?”
我皺起眉頭道:“碧裳,不得放肆。”碧裳吐吐舌頭侍立在一旁不再言語。趙麼麼瞥了一眼碧裳,含笑為我盛了碗燙,緩緩道:“不過,這規矩是人定的,格格若是覺得不便,大可回了太皇太后破了這規矩就是。”
我將筷子啪的放下,冷笑道:“既然規矩在此,沒道理從我這破了,麼麼是來教習規矩的,怎麼教起四貞破了規矩呢?”
趙麼麼見我面色不善,忙賠笑道:“奴婢老悖晦了,原想著格格少年夫妻,咋一分開確也有些不近人情。”
我接過溫熱帕子拭了嘴角,又漱了口,方起身道:“這事就按麼麼的意思辦吧。”
說罷,亦不看她們,只帶了阿離,朱顏碧裳往後頭去了。房內籠了熊熊地龍,溫暖如春,我除下大氅,換了便袍微閉雙目斜斜歪在美人塌上,朱顏蹲下為我垂腿,碧裳小聲對阿離咕噥著:“好容易出了宮,又來了這些瘟神,咱們倒叫她們管著。”
阿離低聲道:“小些聲,格格一夜沒睡,想是困了。你日後不可象今日那樣直直地頂過去,那些老麼麼可是好相與的嗎?再說她們到底是奉命而來的,拿著規矩祖制,便是格格也禮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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