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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給太后瞧,太后將其摟在懷裡,左右搖晃著,那麼丁點的孩子也不怕生,裂開花朵般的嘴嘻嘻笑著,我伸手去抱,只見他長的粉嘟嘟的,眼睛尤其象了他的母親寧嬪,滴溜溜的精圓,只有嘴角和下巴才象福臨,我看了亦歡喜,隨手解了身上的玉佩給他捏在手裡,乳母忙跪下謝道:“二阿哥謝姑姑賞賜。”
逗弄了一會,我和太后依舊往慈寧宮去,太后悠悠的道:“額娘這心裡總是壓著塊石頭,你惠姐姐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雖有寧妃生下二阿哥,可寧妃的出身到底低了些。”
我知太后是為子嗣憂慮,也只得寬慰道:“額娘想的太遠了些,日子還長著呢。”
太后點頭,又無意說道:“昨個兒蘇茉兒說,後日宛寧會進宮來。”
我聽了心內一喜,只是不知太妃怎麼許了她來,遂一門心思盼了後日快些到來。
好容易到了後日,宛寧果然進宮來了,太后見我們只在一起咕咕噥噥,便說要歇中覺,命我們自便。
我和宛寧攜手回到清馥殿,這才細細打量她,雖仍然清瘦,到底精神比上次要好了多,微微安心,道:“太妃竟肯放你出來。”
宛寧淡笑道:“你以為呢?還是博果兒說祖宗的規矩在那,就只我一人不進宮侍奉,說出去不好,太妃這才讓我來的。”
我恍然,笑道:“我說呢。瞧你氣色倒好了很多。”
她卻溫柔的撫著我的手道:“我知你受了很多苦,咱們相好一場,我沒能陪著你解悶,心裡到底不安。”
我眼圈一紅,強笑道:“好容易見了面,非要招惹的我掉眼淚才算嗎?不說那些。”
她嘆氣道:“你素來好強,也罷,日子久了總會好的。”
我雖與皇后交好,但她究竟是孩子脾氣,又是在安樂堆里長大的,有許多話就算說了她也不能體會,倒是和宛寧知心些。
沉默一陣,我忽然想起來,笑道:“你說怪不怪?”
宛寧笑道:“好端端的,這是哪裡的話?”
我拉她進了書房,將那幅江南山水圖找了出來,把那日福臨的話原原本本給宛寧說了一通,末了,笑道:“看畫知人,這話我總算信了,他也未見過你,怎麼就能說的這樣通透?”
宛寧聽了大驚,隨即臉色緋紅,若有所思的盯著畫不做聲,我看了只覺奇怪,又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那日福臨也是這般盯著畫瞧的,一時,我們各懷心思看畫。
半晌,宛寧強笑道:“太后也該醒了,我先去前頭瞧瞧,你略歇歇,過會子用膳再叫你。”
說罷,徑直往前頭去了,我見她只是失魂落魄的,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到底作罷,由著她去了。
第一卷:宮闈生涯 第二十三章
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別的熱,一天之內殿裡已經換了幾次冰,哪怕坐著不動亦是一身溼汗,宛寧在前頭給太后抄佛經,我懶怠的動彈,將侍侯的人都打發了出去,獨自一人躺在由整塊寒玉雕制而成的睡椅上,外頭知了不住的叫喚,讓人心煩氣燥,我索性起身將身上的外袍褪下,只穿了薄紗般的小衣,頓覺涼爽許多,復又躺下,迷迷糊糊中卻也睡下了。
正睡的香甜,只覺一個軟軟的東西在碰觸著自己,心內一驚,忽然睜開雙目,眼前卻站著一個粉妝玉裹的女娃娃,約有一兩歲的模樣,穿著淡綠的衣衫,露出嫩藕一般的白胖胳膊和小腿,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金鑲玉的瓔珞,楞楞的瞧著我,顯是被我嚇了一跳,半天又咯咯笑起來,口齒含糊的衝我道:“姑姑。”
我被她叫的迷糊,細細一看才瞧出這個孩子眉眼間赫然有些陳嬪的樣子,放眼宮中,這般大的孩子也只有她一個了,於是試探著道:“淑慧?”
她見我叫出自己的名字,歡喜的用胖胖的小手拉著我的衣襟,道:“姑姑,花,水。”
我一時不知她在說些什麼,忙問道:“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乳母呢?”
她卻只咕噥著:“花,水。”小手牽著我往門外走去,我無奈只得披上外衣,起身跟了她出去,走到殿門,一個乳母模樣的女子匆匆趕了來,見了淑慧,忙拉至身側,跪下道:“奴婢一時照看不周,打攪了四格格午歇,請四格格恕罪。”
我見她滿頭大汗,又是焦急又是惶恐的,不覺溫言道:“不妨事,下次可要經心,格格還太小,不可讓她一個人亂跑。”
乳母見我不怪罪,這才放下心來,忙道:“奴婢記住了,多謝四格格。”
說著,起身欲帶了淑慧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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