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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罩著黑毛坎肩,雖滿面恭順之色,狀似鷹鉤的鼻子卻格外突兀,倒也絕非善類。
孫延齡為我牽了匹通身雪白的駿馬,正是狸,那是前些年朝鮮進貢來地,福臨特賞了我,離京之時我一併帶了它回廣西。
狸見了我,不住的長嘶鳴叫,我輕柔摩挲著它頸間毛髮,直至它安靜下來才一個翻身利落上馬,孫延基喝彩道:“格格馬上工夫竟如此了得,叫我實在開了眼界。”戴良臣三人亦是交口不絕的稱歎,孫延齡知我不喜此等阿諛奉承之詞,忙道:“格格,該起程了。”
我正待策馬而去,只聽後面一陣馬蹄聲傳來,卻是線安國,馬雄兩位將軍到了,兩騎至我身側停下,線將軍拱手道:“格格,屬下二人聽得格格要去行獵,也想隨侍左右,不知可否?”
我含笑道:“如此,再好不過了。”不經意瞥見孫氏兄弟對視不悅的神色,而戴良臣嘴角卻泛起一絲神秘莫測的不屑笑意。
線安國雖年邁,到底是多年征戰沙場的老將,此時跑起馬來絲毫不輸於我們這些年少之人,滿頭斑白銀髮在寒風中很是醒目,馬雄緊緊隨侍在我左右,卻很是謹慎的落下一步,並不敢並騎而行,我暗暗讚歎倒未發覺他亦是粗中有細之人,心中又多了一份警惕之意。
林場內侍衛早早趕來圍住了不曾冬眠的野獸,一片平坦的雪地上極易覺察到野獸出沒地蹤跡,孫延齡屏氣凝神自帶了幾個隨從往南邊密林深處去,線安國,馬雄亦找準了方向,分頭而往,留在我身邊的卻剩戴良臣一人。
我淡淡道:“你為何不去行獵?”戴良臣垂首恭敬答道:“保護格格更為重要。”
我亦不多言,恰聞得頭頂一隻大雁哀鳴,迅速舉起跨在馬邊的精巧短弓,搭箭繃弦,眯起雙眼毫不遲疑地射出去,大雁應聲而落,戴良臣翻身下馬,揀起大雁恭手呈給我道:“格格好箭法,奴才欽佩之至。”
本欲策馬揚鞭而去,卻被他一句奴才頓住,疑惑道:“你是王府包衣出身?”
他嘴角笑意慢慢溢開來,揚臉直視我道:“回格格,正是。”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象一頭覓食地野獸般閃著令人心顫地光芒。
我這才想起,孫延齡曾向我提及,當年初封廣西將軍進京述職之時,身邊所帶親隨僅只戴良臣,被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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