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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父定下婚約。只瞞了王妃。四格格入宮以來,家父幾欲說出,只恐太后另有想法。因而拖延至今日。”
太后沉思著不再言語,吳應熊窺著太后地神色跪下又道:“太后。如果能以四格格未婚夫的名義由皇上特赦,不但解了朝廷此時的困境,也不至使皇上盛名有損,還請皇上太后三思。”
眾人面面相覷,只螯拜出列試探地道:“額駙所言也有道理。”
嶽樂排眾而出。焦急地道:“皇上,太后,此舉不可。”
螯拜瞪著眼睛道:“為什麼不可?不能殺也是你說地,這會子好不容易有了合情合理地理由去開赦,怎麼又不可?”
嶽樂怒氣積聚在眼中,雙手握成拳狀,我知他已是氣極了地,緊張地注視著他,生怕他在君前失儀。
巽親王忙拉著嶽樂。對螯拜道:“太后視格格如親生,一時說要賜婚出嫁,心中必定不捨。螯中堂不必著急,此事或有其他轉圜法子。”
嶽樂彷彿感應到我躲在簾後一般。緩緩朝簾後看去。卻正對著我木然地神色。他嘴角抽搐著,卻只是茫然。滿面的悲慼之色。
我愣愣的看著他,緩緩的衝他搖頭,過往的一幕幕閃現在眼前,我依然可以體會得到當初那些很細微地感覺。這些年我不願不敢去回憶;便給了自己一種錯覺;以為已經過了滄海桑田;這會看來;原來並沒有發生多久。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嶽樂悲傷的眸子似乎離我越來越遠,朝堂之上,福臨的怒喝聲,大臣的爭論聲漸漸模糊。
待我清醒來,已是掌燈時分,睜開雙眼之時,太后正坐在我的床畔,滿目的擔憂關切之色,福臨在寢殿之中煩悶的來回走著,見我醒來,慌忙喚太醫進來。
太醫診了半天脈,捋著花白的鬍子,慢條斯理地對太后道:“太后,皇上,格格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急怒攻心,承受不住言語刺激才致昏厥,調養一番即可。”
太后和福臨這才鬆了口氣,命阿離跟著太醫出去煎藥。
福臨注視著我,堅定的道:“妹妹,你放寬心,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嫁給孫延齡的。”太后極快地看了一眼福臨,目光又轉向我,皆是一片瞭然的悲傷。
我盯著太后,眼中流出淚來,抓住太后地手,哀聲道:“額娘,沒有用了,是不是,我只能嫁給他了,是不是?”
太后地眼淚亦奪眶而出,雙手顫抖著別過臉去,不再看我。次日,福臨下旨:故定南王女孔四貞下嫁孫延齡,孫延齡無罪開赦,封廣西將軍,即日回桂林赴任。
同日,太后懿旨:孔四格格自幼長於宮中,今驟然賜婚,太后不忍離去,命暫居京城,擇吉日再行出嫁。
孫延齡接旨後,向太后請旨,想在離京前見我一面,太后應允。慈寧宮內,微薄的陽光斜斜灑在院子裡,厚厚地冰雪堆在對面的宮房頂上,象是壓著心,冰封了隱秘的傷痛,萬年不化。
阿離把廊子底下的搖椅鋪了厚厚的錦被,我身著便袍,面上亦未施脂粉,安閒的躺在上面,懷裡抱著銅製暖手爐,蓋著八寶金繡雪瀨毛大氅,閉了雙目,腦中一片空白荒蕪孫延齡緩步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我感覺的到他痴痴的望著我,不知過了多久,只聽撲通一聲,我睜開雙目,他竟跪在了我面前。俊秀的臉龐上淨是憔悴和不安。
我頹然一聲長嘆,命阿離扶了他起身,他只是不肯。沙啞著嗓子道:“我對不起格格,萬死難贖。”
我雙目迷離的看著殘陽下一片寒鴉地側影。淡淡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你不必自責。”
他猛然抬頭,痛苦不堪的道:“昔日王爺雖有意將格格許配給我,到底礙於王妃不允,只向家父承諾過待格格長大再重提此事。卻從不曾訂下親事。阿離大驚,質問道:“將軍為何不向太后皇上講明?”
他直直看著我,雙目流出淚來,不勝折磨一般道:“我曾向太后說明,太后。。。。。。。。。。。
我嘴角泛起一絲枯澀,吳三桂一紙奏摺,吳應熊當朝一番言辭,太后又能如何呢?
若執意將此事壓下去,天下悠悠之口如何能塞住。這何異於向萬民昭示。福臨傾心於我,要立我為妃,可這又怎麼可能。莫說我不願,只我的身份又怎能做皇妃。我不只是漢人。而且是定南王府唯一地繼承人,廣西諸將頭一個就不會應允。況且孫延齡殺不得。吳應熊為朝廷指了明路,朝廷那班大臣急待息事寧人,如今有了合理的原由開赦,若不如此,他們又怎麼善罷干休,何況我嫁了孫延齡,一來全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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