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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木大椅上,地上卻還跪了面色蒼白的吳良輔和張麼麼,我心中已如明鏡般雪亮。
必是張麼麼偷聽了我和碧裳的對話,又將話告訴了陳嬪,陳嬪為了討好皇后,對皇后說出了一切,皇后帶著陳嬪和張麼麼來見太后,太后又召了諸人來審,於是才有了這一幕。
我偷眼過去,太后依然如往日一般面色平靜,彷彿不曾發生過什麼,而皇后則早已氣的渾身亂顫,妝容亦很凌亂,寧妃只安靜的坐在那裡,坦然而沉穩,陳嬪卻是一臉的得意。
太后抿了口茶,方道:“皇后,你帶著貞兒,寧妃,陳嬪先到外間用膳吧。”
碧裳緊緊的靠著我,聽太后此言,不覺抖了一下,我也只能安撫的拍拍她的手,陪了皇后出去。
第一卷:宮闈生涯 第二十七章
紫禁城是一個極講規矩的地方,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著嚴格的規矩,不能多說一句,亦不能多行一步,日常所用的物件上至金銀下到茶葉,也要按著品級定量傳送,就連上膳,都是有規矩的。
此時,雖是晚膳,但因是太后賜膳,皇后又在,因而依然是滿滿擺了一桌,皇后坐在正中只是陰沉著臉,我亦沒有胃口,寧妃低了頭默不做聲,只陳嬪不知趣的對皇后笑道:“娘娘快別生氣,好歹也要用些,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犯不著。”
皇后只冷冷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寧妃見如此,少不得也勸道:“娘娘,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骨賭氣啊,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呢,還是勉強用些吧。”
皇后雙目盯住寧妃,厲聲道:“這會子你才要上趕著關心我嗎?皇上和那小賤人在你那裡偷情的時候你怎麼不趕著來告訴我?枉我待你一片情誼,反倒和那小蹄子合夥來糊弄我。”
寧妃聽皇后此言,眼中早已蓄滿淚水,也只得強忍了,親自為皇后盛了碗粥,道:“娘娘生氣要打要罵都容易,還是等用完膳再懲治臣妾吧。”
皇后卻不看她,依舊坐著,亦不伸手去接,我看了滿心的不忍,伸手接了過去遞給皇后,寧妃感激的衝我一笑。
陳嬪陰陽怪氣的笑道:“咱們四格格啊,就是心軟,再見不得別人受委屈的,可是再聰明的人也有個糊塗的時候,想那十一福晉每每進宮都與格格同吃同住,那麼大的事情,難道格格就沒看出個端倪?也許呢,是格格真的沒有發現,也許呢,這就說不準了。”
她手裡扯著絹子,嘴裡說著,眼睛卻斜斜的瞥了眼皇后,我在心中冷笑,挑撥離間這把戲在宮裡倒真的是長盛不衰,如今當了我的面兒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小人果然是得罪不來的。
皇后顯然也聽出了陳嬪的言外之意,冷冷道:“不要胡亂攀扯,這與貞兒有什麼關係,朝夕相處又能怎樣,我們又何嘗不是與皇上朝夕相處,還不是一點兒影都不知道,夫妻都能如此,怎能怪得別人?”
言語間很是悲悽,寧妃和陳嬪不覺亦觸動心事,低下頭來不再做聲,我伸過手去握住皇后的手,才發現,這樣燥熱的大伏天裡,皇后的手竟冷的象冰一般,凍徹人骨,心內一酸,眼淚直要掉下來,皇后反握住我的手,滿目皆是無助和悲憤,泫然欲泣。
外頭狂風暴雨,一陣大似一陣,我不時的往殿門外看,只是不見福臨的身影。
不多時,蘇麼麼打了簾子出來,道:“太后命各位主子進去呢。”
我扶起皇后往裡間走,寧妃和陳嬪跟了後頭進去,太后依然安坐在塌上,雙目中絲毫瞧不出半點情緒,見我們進來,只淡淡道:“夜深了,又這樣大的雨,寧妃和陳嬪先跪安吧。”
陳嬪顯是有些意外,卻也不敢說什麼,只得帶了張麼麼和寧妃一道給太后跪安,太后忽然又道:“本想著不必囑咐,卻還是放心不下要多句嘴,不該傳的話兒不要亂說才是,你們心裡頭很清楚。”
寧妃和陳嬪肅身應了,見太后無話,這才出門,太后又對跪在地上的吳良輔道:“自己個去內務府領板子吧,以後也不必在皇上跟前了。”
吳良輔聞言頓時磕頭如搗,哭求道:“太后,饒了奴才吧,奴才知錯了,您怎麼罰都成,只要別趕奴才去別的地兒,奴才只伺候萬歲爺啊。”言語間已經不見了往日神氣高傲的模樣。
太后只淡淡道:“去吧,我的話既然說了出來,沒有再收回去的理兒。”
吳良輔號啕大哭起來,皇后怒道:“外頭都是些死人嗎?怎麼沒有人過來把這狗東西帶出去。”
外間的太監聞言,慌忙過來拉著皇上跟前的第一大總管出了慈寧宮。
碧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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