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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下大錯,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地胡鬧!我告訴你。沒有我的許可,廣西將軍又如何?除了那用金錢收買來地一群市井亡命之徒,你依舊是個空頭將
孫延齡沒有料到我會當眾如此做派。怒道:“你!”
馬雄鎮醒過神來,對我道:“孫延齡擅殺部下。與吳賊勾結。暗自招兵買馬,這。這是造反,是叛應吳賊,是從逆!臣請格格大義滅親,押送孫延齡赴京恭候聖裁,立手書命柳州都督馬雄前來圍剿一干叛逆!”
孫延齡一驚,強辯道:“我沒有從逆,更沒有叛應,你胡說!”
馬雄鎮冷冷哼了一聲道:“你不要企圖開脫。這是鐵板上訂釘地事實,你就等著制裁吧!”說罷,整理了衣衫,轉身而去。
我目視孫延齡有些倉皇的神色,頹然道:“你已經報了仇,卻也將自身陷入萬劫不復地地步,眼下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可兩廣總督金光祖以及廣西巡撫馬雄鎮必將你擅殺部下作為叛應吳三桂之舉,你百口莫辯!”
孫延齡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臉色灰白渾身無力,寧兒從房內跑出來,跪到地上驚慌地搖晃著他的身子,道:“爹,你怎麼了?”
我命趙麼麼將寧兒帶進去,冷靜道:“如今,你想怎麼辦?”
孫延齡雙目無神的盯著地面,半晌決然仰起臉道:“事已至此,我只有選擇吳三桂了!”
我不自覺的一個踉蹌,悲痛道:“我真沒有想到孫老將軍一世忠良名兒,竟會養出你這般貪生怕死,不仁不義的子孫來。”
孫延齡紅著眼眶,嘶聲吼道:“那你說,我能怎麼做?我殺了他們,朝廷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反戈一擊。或有一線活下去的希望,縱然我不反,吳三桂又怎麼會放過我?便是眼前馬雄鎮已言辭灼灼將我劃到吳軍一邊去了!我深深吸了口氣,伏下身子轉了語氣溫和道:“延齡,你聽我說,一切都還有的轉圜,只要你立刻走馬上任,帶兵剿匪,這是戴罪立功啊,太皇太后和皇上那裡有我,我會去求他們網開一面,求他們看在父王的面上饒你一命。我們夫妻多年,這些風浪不算什麼,你要想著寧兒啊,難道你要他失去父親,要他一生都揹著叛逆之後地罪名嗎?”
孫延齡愣愣看著我,心思惝恍著;臉上似悲似喜,半晌掙扎著從地上起身,突然狠狠將我一把推倒在地,竟奪門而去。
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著越走越遠的他,眼中滑落無盡地淚水。
寧兒從趙麼麼懷裡掙脫出來,奔出去呼道:“爹,爹,你去哪裡?你不要寧兒了嗎?”
灰暗的天色底下,一群寒鴉撲稜飛過,發出淒厲地叫聲。
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三十九章
孫延齡的憤而離去宣告著我們夫妻在政治立場上的正式決裂。
是夜,我召集了軍中諸將商議征討孫延齡的具體事宜,此時吳三桂已然揮軍進入桂、川、湘、閩、粵諸省,戰亂波及贛、陝、甘等省,在短短數月之內,滇、黔、湘、桂、閩、川六省陷落,朝廷在倉皇之下應對極為被動,節節敗退,形勢一度很是嚴峻。吳三桂為貴州安全計,拉攏孫延齡投靠自己,並封其為安遠王。
前來議事的將軍不過寥寥幾人,我冷冷掃視了一圈道:“怎麼不見柳州都督馬雄將
馬雄鎮嘆氣道:“馬將軍稱病,說無法前來。”
我怔了半晌,長嘆道:“既如此,也不必勉強。”遂打疊起精神道:“劉將
劉忠出列亢聲道:“屬下在,格格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屬下身受定南孔氏大恩,任憑格格驅譴,再所不辭!”
我點頭沉聲道:“從即刻起,原王永年,戴良臣所屬兵馬歸你調配,專力征討孫延齡一干叛眾。”
劉忠領命而去,我又道:“馬大人手下官兵從即日起,每日分做兩班,將桂林城嚴密的守起來,來往進出的商旅百姓都要嚴加盤查,避免閒雜人等混進城來擾亂民心。下剩八萬兵馬各司其職,勤加操練,以備不時之需。不得擾民,不得散佈謠言。不得擅離職守!”
待詳細制定了禦敵細節後,已近天亮了。眾人勞碌一夜,顧不得回府歇息。皆趕著去辦差。
我不勝疲倦的抿了一口苦澀的陳茶,搖著發酸的右臂踱出暖閣。站在滴水簷下深深吸一口微帶寒意地氣息,頓覺神思爽明瞭不少。院內一片春意盎然,迎春花香浮動,鳥語啁啾不斷,雕花的廊柱上爬滿了薔薇青嫩的枝葉。堂前還有雙小燕子正在銜泥做窩。
一陣細微地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閉上眼睛也能聽出那是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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