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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阿離點點頭,讓碧裳去了,朱顏倒了杯水,扶著我餵了半鍾,復又伏侍我睡下,昏昏沉沉中彷彿屋裡有好多人,又彷彿有一個人溫柔的拉著我的手,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上燈時刻了,寢殿裡籠著粉色的紗燈,阿離守在藥爐邊看著火候,碧裳和朱顏偎在桌邊假寐,朦朧之間,心裡突生出些許暖意,藥香味瀰漫在屋內,讓人頓覺神清氣爽。
阿離站起來捶痠麻的胳臂,轉過頭瞧見我醒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趕到床前:“您可算醒了,這會感覺可好,還昏不昏,冷不冷?”
我示意她扶我坐起身來,方笑道:“你別急,這會感覺好多了。”
:“太醫說您是外感風寒,內思鬱結,加上夜間沒有睡好,開了一個方子,吩咐半個時辰給您服一次,大概是極苦,您都喝不了多少,後來太后讓把藥爐挪到您床邊來,燻著藥香也是一樣的,這才好了的。”阿離說道。
:“怎麼還是驚動了太后呢,倒惹得她老人家不安。”我自責道。
:“原本咱們沒有敢驚動太后的,可是一向太后都是跟您一起用午膳的,晌午的時候太后見您沒有過去,就打發蘇麼麼來瞧,這才驚動了的。”說話間,朱顏和碧裳醒來,也圍在床前說起來。
:“太后在這守了您大半天,適才內務府的人有事來請示太后,這才去了的。”阿離給我斟了鍾水說道。
:“朱顏,你趕緊去前頭回稟,就說我已經醒來了,沒有什麼大礙,求太后放心,夜也深了,我明日一早再去跟太后請安,請太后早些安置。”我忙道。
:“正是呢,碧裳,你也到鹹福宮走一趟,照著格格方才的話回一遍,叫皇上放心。”阿離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碧裳說。
碧裳和朱顏應著出去了,我奇道:“皇上今日也在嗎?”
:“是,晌午皇上去陪太后用膳,聽說格格病了,和太后一起來的,剛才鹹福宮的人來回說陳嬪娘娘胎動的有些厲害,皇上才去了的。臨走前還叮囑著您醒了一定要去回他一聲。”阿離回道,又說:“您昏睡的時候,一直在唸叨著什麼,象是被夢厴住了,皇上握著您的手一直陪著你。”
我這才明白來,原來那竟都不是個夢。
我只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阿離見我懶懶的,遂叫小宮女來收拾屋內的雜物。
片刻,朱顏手中捧著托盤回說:“太后說這會正有事過來不了,要格格喝了這鐘燕窩早些安置,明日一早就來瞧格格。”
我點頭,剛喝下大半盞,碧落面帶喜色的回來道:“皇上聽了,倒沒有說什麼,臉上卻帶著歡喜的神色,奴婢瞧著象是鬆了一口氣,還賞了奴婢,要奴婢好好伺候格格呢。”說著將手中的玉墜呈給我瞧。
我一看,卻是福臨常帶著的那塊和田玉,難得的凝脂玉色,心中微覺不妥。
從床上起身,走到梳妝檯前,從首飾盒中挑出個金簪遞給朱顏,強笑道:“瞧,皇上這般小氣,賞也不賞全了,還得要我破費,你們心裡卻還感念了皇上的恩。”
朱顏笑著謝賞:“奴婢只謝格格主子就是。”
我亦笑,又選了個翠玉鐲子給阿離戴在手腕上,阿離正要推辭,我阻止了,只要她戴上,方回床上歇息。
一晌想著福臨,他的心思這樣的晦暗不明,一晌又想起明日嶽樂就要帶軍出征了,心裡又只剩空落。
阿離輕輕靠近我耳邊道:“想著他明日就要走了,沒敢讓他知道格格身子不爽。”
我點點頭,迷糊著睡著了。
翌日,我沒有去送嶽樂,只讓阿離送去了一紙口訊:“此去萬里,珍重千萬。”
伏侍太后歇了中覺,回到吉雲樓,卻見朱顏等在殿門口,見我回去,迎上來道:“格格,鹹福宮的陳嬪娘娘來了,等您多時了。”
待我進得暖閣,她已經站起迎我了,我忙道:“娘娘如今身子不便,快請坐。”
她依言坐了,笑道:“昨日聽說格格身子不豫,本想前來的,又怕擾了格格清淨。”
她已經有四五個月的身孕了,小腹微隆,手輕輕的撫著肚子,只著了件香色綢繡紗衣,滿頭青絲只挽做兩小把頭,頭上佩帶著比上次較多點的頭飾,亦不光燦。
雖是初夏,宮中眾人已開始佩帶翠玉鐲子,我留神看著,她的手腕處亦戴了一隻,然而並不怎麼通透,甚至比不得昨日我賞阿離的那隻,心下有些發酸,笑道:“娘娘來看我,我只有歡喜的,整日裡也是無趣,倒盼著有人來說話解悶呢。”
她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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