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偷地藏在一邊監視我,不知此舉是君子防小人,還是用小人防小人?但不管怎樣說,是我理虧,不敢和三姨姐一連串的感嘆號爭辯,趕緊把小白菜放到盆裡重新清洗。
那天三姨姐是躲藏在哪裡的?直到今天我都還沒有想明白。明明廚房裡外我都檢視過了,可確定是沒人的,三婕姐那天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妻的麼妹手捧著水費單子看我淘米,她說這個月的水費怎麼高出這麼多來?見我米淘過三次還在往裡加水便尖聲叫停。告訴我,淘米前兩次少加點水,第三次多加點水,淘過三遍就行了,第三遍淘米水可留下來洗頭遍菜。
妻的二姐進廚房來了,見麼妹在教我淘米,她對我說,米要先選後淘,不要邊淘邊選。
妻和三姐耳語著一同從樓上走下來,經過廚房門聽見在說淘米的事,妻的三姐進廚房堅持米要淘過四遍才行。麼妹說,淘過三遍水就清了,不必淘洗四遍。三姨姐說,即便水清了,汙染物也沒除盡,裡面的汙染物對人體是有害的。
妻聽她的三姐這一說就急了,說“以往都是這頭‘豬’淘米,沒在意他淘洗幾遍,這死豬沒人的時候就會偷懶,這幾年我不知吃下多少汙染物……”
大姨姐也進廚房來湊熱鬧,她說,她家的米都只淘洗兩遍,淘洗過多營養就流失了。我端著米盆,在滿屋子的姨姐姨妹面前一臉茫然……
三
() 父親是兒子天經地義的監護人,監護人的權力和責任是對等的。但聰明的妻把我監護孩子的權力和責任先拆分、後削弱,再後就把我教育孩子的權力巧妙地擱置了。
妻告訴我:“你就是一個魯莽粗俗的三合鄉下‘農民’,教育孩子要講究方式,你說話高聲大氣的,別嚇著孩子了。”妻說:“你一天家裡、廠裡都忙,教育孩子的事你就別管了,有我教育孩子就足夠了。”妻說:“你想對孩子說什麼,告訴我就行了,由我去給孩子說,同樣的話,我說出來的效果比一身農民味道的你要好得多。”
妻搬回父母家裡住之後,從她三姐那裡也學會貶損我是“農民”了,而且妻說我是“農民”的時候還jīng準到了我下鄉的地點“三合”,不知妻是否忘記了,她進廠前也當過兩年“知識青年”,她下鄉的地方叫“老林溝”,從字眼上看就比我下鄉的“三合區九坪公社”要偏僻得多。
在對孩子的教育上,姨姐、姨妹的看法與妻是一致的,她們從“行為學”的角度去看待對孩子的教育,她們說:大人是孩子的鏡子,其行為對孩子有極大的影響,有“豬豬”這樣一個懼內的父親,孩子就長不成一個血xìng的漢子,誤孩子一生。她們說“豬豬”吃飯象農民一樣,“吧唧、吧唧”砸地有聲,常和孩子在一起,這些噁心的習慣難免不帶給孩子,孩子一旦染上這些惡習,再糾就十分難了。她們要我儘量少和孩子單處,必須和孩子單處時,儘量少說話,孩子問什麼,讓他等媽媽回來了再問。
談到我對孩子的責任時,她們說:“給孩子洗洗涮涮就是你當父親應盡的責任,做好這些就行了,不必為此自責。”
妻喜歡在姐妹們面前顯擺她對我享有的居高臨下獨尊地位,這是她下嫁一個地位低下丈夫、自信心不足的表現。妻要用“十分聽話”的我,來證明她當年選擇是完全正確的。她要讓姐妹們看看,只有經濟條件差一大截的我才會如此低三下四地屈從於她。於是,無論我有錯無錯,妻只要不高興,就會當著姐姐妹妹的面,用指頭狠戳我的腦門,讓我背管理條例(她給我制定的),讓我逐條檢查自己的行為舉止錯在哪裡?
假如妻在姐妹們面前只是一次、兩次這樣耍弄我,我順順她的雅興,在眾姨姐姨妹面前配合著演演戲、逗逗樂子也就罷了。然而妻把背條例當成了我的必修課,一天之中,要我反覆表演好多次,這近乎於訓寵物的羞辱,終於讓我有一天按捺不住xìng子……
那天,小姨妹在屋裡訓責我,我據理爭論了幾句,小姨妹一下子提高了嗓門,說我沒資格在她面前犟嘴……
院子裡逗孩子玩耍的妻隔窗聽到了,她不問緣由,進屋一巴掌拍在我腦勺上,大聲喝令我背條例!小姨妹的無理責難,讓我心裡本來就窩了一團火,我懶得理睬妻的指令,憤憤然轉身徑直到廚房裡去了
妻在姐妹面前頓失面子,她氣急敗壞地跟到廚房,指著灶臺邊的我厲聲大叫:“滾!立馬滾出去……”
我不知該往哪裡滾,讓妻給指一條路!
妻也不知該讓我往哪裡滾,一時語塞……
不等妻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