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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唐國往事
第二日,爹領著樂兒到周永旭府裡去了。樂兒臨去門前,還在為昨日的事生我的氣,仍不願意理我,我本想囑咐他幾句,可他看也不看我,就跟著我爹走了。
府裡就剩下我和娘兩個人,我們在屋裡邊繡花,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娘看我繡的花,稱讚道:“繡得真好,針法這麼嫻熟都超過娘了。”
我對著圖案又繡了幾針,道:“以前每日在宮中很無聊,只有繡花消磨時間。”
娘在旁邊拿起針,換了另一個顏色的線,道:“你一個人在外面這些年,心性改變了不少。”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專注得繡著花。
娘放下手裡的針,道:“昨晚聽你爹說,你和秉天說了什麼,秉天已經死心了。”
我在繡布上面抽針的手,微微一抖,差點扎到手指,不敢看娘,“嗯”了一聲。
“那你自己的心呢?也死了嗎?”娘察覺到我異樣問道。
我捏穩手裡的針道:“娘,我的心早就死了。”
娘眼中含著悲憫的神色,道:“這些年難為你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我對娘釋然一笑道:“沒有,娘你想生活在皇宮裡錦衣玉食的,能苦到哪裡去。”
娘微微側首,嘆道:“不要騙娘了,娘知道雖是衣食無憂,但那份苦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原來娘心裡如明鏡一樣清楚,我裝作專注的繼續繡花,“月兒,針法繡錯了。”娘提醒我道。
我這才發現針法全亂了,我只好拿剪刀剪斷了繡線,轉移孃的話題,道:“爹他怎麼會武功啊?可從我記事起爹他從來沒練過武啊?”
娘示意我放下手中的針線,語氣平和的道:“這件事,我和你爹一直想跟你說,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我放好手中的針線,望著娘道:“娘,你和爹到底有什麼事一直瞞著我啊?”
“其實你爹真名並不叫王康,你爹原本叫肖文劍,是唐國御史大夫肖大人的兒子。而娘叫唐紫吟,是唐國的二公主。”娘邊說邊看我的反應。
我驚悸的嚥下口中的唾沫,道:“怎麼可能?那娘和爹怎麼如今在這裡,而且我從未聽你們提過唐國的事。”
娘悽苦的一笑,自己已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娓娓道來:“娘至今還記得,江南秀麗的風光。在那盛夏時節,採荷的女子站在小舟上,撐著竹篙穿行在荷葉中,唱著好聽的採荷歌。
那時娘也就十六歲,和你爹兩個人,總是流連在西子湖畔。還記得和你爹泛舟在湖上,在荷花幽幽的芬芳中,你爹在船頭划著槳,我坐在船尾心像小鹿一樣怦怦直跳,湖水清清從兩邊流過,就像荏苒的時光一去不返。
父皇當時有八個兒子,卻只有我和姐姐兩個女兒,在眾多兒女中,父皇最疼愛的就是我。我的姐姐叫唐紫萱,比我大四歲。
還記得從小在父皇的寵愛下,我過著無憂無慮的公主生活。
你爹做為太子的陪讀,每日都要來皇宮的學堂,而我七歲時得到父皇的允許也可以到學堂唸書。
那時我被父皇寵壞了,連太子哥哥都要讓我三分,戲弄先生,抓弄來陪讀大臣的兒子,是我常幹得事。”
我沉浸在孃的故事中,完全不相信娘小時候會這樣調皮,不禁好奇的問:“娘,那你的母妃不管你嗎?”
娘遺憾的道:“我的母妃在我才一歲多時,就病故了,我從不記得她的模樣,只是懂事後聽宮裡的人說,母妃在世時很受父皇的寵愛,我也長得很像她。”
孃的眼眸似乎已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唐國的宮中,繼續講述著她和爹的故事:
有一次我又戲弄了先生,趁先生正在專注唸書時,我用彈弓夾著石子把先生的頭打腫了。先生當時捂著頭,生氣的指著我,卻也不敢罵我一句。
我正笑得開心時,你爹突然奪走我手裡的彈弓,怒斥我,要我向先生道歉。你爹比我大五歲,當時已十二歲了,他兇我的樣子很是嚇人。
在你爹之前還沒人敢這樣對我,我一下子就大哭起來,鬧到了父皇那裡。
可你爹見了父皇一點都不害怕,不卑不亢的把我在學堂裡的劣行都講給父皇聽了。
父皇聽完後並沒有責罰他,反而開始對我在各方面留心管教起來,派了宮裡有經驗的嬤嬤宮女對我進行女紅禮儀等各方面的訓練。
自那以後,我對你爹就懷恨在心,總想各種方法抓弄他,可每每都不能得手,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