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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古木參天的廟宇,……,最後映在腦中的卻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和母親烈火中白衣翩躚的身影。
翠珠閉了會兒眼睛,將心中突然湧現出的撕心裂肺般的哀慟壓了下去。母親已逝,父親負義,這一世父母之間的恩怨,她不想深究。她只知道在她剛穿過來的時候,有個叫蘇齊的弟弟從雲京離家出走、千里迢迢到偏僻的小山村投奔她,一聲聲叫著‘姐姐’、不計貧賤地與她相依為命。
她失蹤的這三年裡,不知道蘇齊過得怎麼樣?她這個乖巧伶俐的弟弟,應該是走到哪裡都能惹人憐愛、每到一處都能生活得如魚得水吧。
翠珠帶著斗笠,以防萬一,臉上還塗了點易容的藥膏,身上穿著一件藏藍色的舊棉袍,依舊是男子裝束。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拐進一家熱鬧的茶棚,挑了一個角落坐下,沒有銀錢喝茶,只能是乾坐著,聽南來北往的茶客閒聊。茶館的小二過來詢問的時候,她只說約了人在此,等人到齊了再上茶。小二悻悻地嘟嘟囔囔了幾句,轉身招呼其他的客人。
翠珠一開始還耳聽八方,聽得極為認真。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翠珠漸漸感到無聊、焦躁。聽到的東西沒有一點對自己有用的,而且小二還時不時地跑過來一趟,催問什麼時候上茶。翠珠站起來,準備動身離開,忽然聽見一個大嗓門憤然叫囂道:“奶奶的,鳴鳳山莊真是風光得沒邊沒沿了一個小兒的週歲宴竟然也能驚動聖駕,就不怕折了他小娃娃的陽壽”
有人接下話頭道:“老張,你忘了,鳴鳳山莊莊主夫人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柳貴妃的親侄女兒?有這一層關係罩著,聖上親臨哪還是什麼稀罕事?”
“哼不過是個貴妃的隔輩親,算個屁親戚值得這麼張揚”另一個人也加入了老張的陣營。
“噓,大家小點聲。天子腳下,莫要妄論國事。被人聽到了,可不是玩的。”茶館掌櫃跑過來鎮壓住老張他們的高談闊論。
“奚被誰聽到?他們這樣張揚不就是要人議論的嗎?掌櫃的,你也太膽小了。”
“客官,不是小老兒膽小,鳴鳳山莊的名頭您還不是很瞭解吧?那沈鳳翎沈莊主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您可千萬別落到他的手裡頭。”茶館掌櫃低聲警告道。
“我說掌櫃的,你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聽說那沈莊主這幾年頗為禮賢下士、謙恭待人。你這殺人不眨眼一說,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
……。
茶館的議論聲還在不絕於耳。
翠珠卻覺得三魂六魄都已經不歸自己所屬。呵呵,孩子都有了啊沈鳳翎,你那句‘找不到她就不圓房’的鬼話,原來只是騙騙像我這樣的大白痴的原以為你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原以為你娶國舅之女可能會有苦衷,卻原來你夫唱婦隨、添丁進口,過的好不圓滿、好不稱意
翠珠失魂落魄地來到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把她撞得東一下、西一下的,她也沒有躲閃,腦子裡空空蕩蕩的,無意識地隨著人群亂走。
猛然有一陣兒鑼鼓喧鬧,把她吵醒過來。她望著行色匆匆的人群,竟然自語自語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她茫然地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對了,蘇齊
她失蹤之前,蘇齊是跟著那個人的。那麼還是先到鳴鳳山莊附近打聽一下吧。她只是去找蘇齊
翠珠循著幼年時期的印象,往鳴鳳山莊飛掠而去,當然是避著人群的。
鳴鳳山莊巍峨高聳、戒備森嚴。週日宴仍然還在進行。人流來往如織,卻也並非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有資格進的去。每人拿了請帖,經門口的侍衛們再三確認之後,才會放行。
翠珠在大門口繞了幾圈,沒有找到可以悄無聲息混進去的方法。
無奈之下,翠珠只好退到半山腰,守株待兔。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給她等到了一個落單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與翠珠身形相當,急匆匆地低著頭只顧往山上趕。
翠珠繞到男子背後,突然發力,一掌將男子打暈,掰開嘴,給他餵了一點**。翠珠拖著男子前行到一處茂密的草叢,方才撤手,丟下他,掏出他的請帖,往山莊大門急行。
到門口,侍衛接過請帖,狐疑地看看翠珠斗笠下露出的那半張易容過的面孔,謹慎地說道:“李員外,能否將員外頭頂上的斗笠摘下,讓小的們驗看一下?”
翠珠粗著嗓子說道:“老夫染了風寒,不能招風。本來已是臥床多日,不打算出來見客。只是沈莊主相請,老夫少不得勉力來這一遭。怎麼,你倒懷疑起老夫來了?既然如此,那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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