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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它們都成精了？姐姐聽見它們說話了嗎？”

翠珠橫他一眼“哼！我現在自然是聽不見的。不過不代表它們不會說話，只說明我現在境界還不夠！”

蘇齊難以置信地哈哈大笑起來。翠珠冷哼道：“笑什麼！看不見它們很渴了嗎？我們趕快澆水吧。這一片也沒有水渠，太不方便了。我們只能去河邊挑水。你每次挑半桶啊！太勉強會使壞你的腰的，聽見沒？”

蘇齊止住笑“聽見了！姐姐也每次少挑點，我們多挑幾次。”

“還用你吩咐？臭小子！”翠珠兩人說笑著挑起水桶，往返於河邊和地裡。輕輕地潑了水，遍灑均勻。這樣說說笑笑，做做歇歇的，倒也不覺得辛苦。

兩人正忙碌間，遠遠一少年尖聲道：“翠珠！翠珠！”

“劉飛卿？！”

劉飛卿氣喘吁吁地跑近“可找到你了，呼……我姐姐……”

“先喘勻氣再說！”

劉飛卿彎下腰呼哧呼哧一陣兒，抬起頭，臉頰緋紅，面如玉盤，端的是少年風流。可惜翠珠無心欣賞，沉聲問：“怎麼樣？好點沒？能說話了吧！你姐姐怎麼了？”

劉飛卿黯然道：“我姐姐正做著活兒暈倒了！”

“請大夫了沒？”

“沒有，不一會兒，我姐姐就醒了，她不讓。”

“哦，我先跟你去看看，不好的話就趕緊給她請大夫！蘇齊！剩下的不多了，你自己一人可以吧？”

蘇齊看看劉飛卿：“要不要我和姐姐一塊去？”

上次蘇齊和翠珠去小菊家借糧，沒見過劉飛卿，劉飛卿後來到翠珠家去也沒見到蘇齊。

兩人互相打量一番，就聽翠珠一旁說道：“這個是劉飛卿，小菊的弟弟，比你大兩歲。劉飛卿，這個是我弟弟，以後見了面，可要多多關照啊！”

蘇齊見不得劉飛卿眼梢飛吊的樣子，冷哼道：“誰要他關照！”

劉飛卿也正看蘇齊不順眼。兩人眼看要掐架，翠珠忙道：“好了！劉飛卿，去看你姐姐要緊！我們趕快走吧”，說完吩咐蘇齊幹不動就等她回來再說。蘇齊自然不肯。

往小菊家去的路上，翠珠又問劉飛卿：“現在誰在家裡照顧小菊？”

劉飛卿忙道：“我娘。”

“你爹還沒回來？”

“嗯。”

翠珠冷笑道：“怎麼這次你這麼關心你姐姐？”

劉飛卿羞怒道：“我，我……”。

翠珠沉聲道：“論理，是探不著我來指手畫腳的。不過看在小菊的份上，我說兩句，聽不聽的由你。”轉而厲聲道：“劉飛卿，你看看你這幾年都做的什麼好事！跟著一幫紈絝，吃喝嫖賭，不務正業！做過一件正經事沒有？人家有金山銀山，你有什麼？你爹一把年紀了，還一直出外幫工，家裡全靠你娘和你姐姐。你再看看你姐姐過的什麼日子？起早貪黑，沒日沒夜，好吃的好穿的全盡著你，她欠你什麼了！你是怎麼對你姐姐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說挑起家裡大梁，欺負自己家姐姐算什麼本事？”

劉飛卿料不到翠珠對他這樣厲聲厲色，驚嚇道：“我，我……你……”

翠珠冷哼道：“怎麼？還想對付我？若有什麼你就儘管衝我來，看我怕不怕你！若是別人家的事，就是鬧出人命，我也不會伸一個手指頭。你姐姐真心待我，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我說的話，你也未必聽的進去。等你敗光了這個家，累死了你爹孃和姐姐，你才知道誰疏誰親，誰遠誰近！”

劉飛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一陣兒紅，一陣兒白，所幸家門在望。三步兩步上前，搶先推開院門，往裡面報信去了。

翠珠見著小菊時，小菊正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滿頭虛汗。她娘正在屋裡焦急地走來走去。翠珠向小菊娘打聲招呼，忙上前拉著小菊的手，給她擦汗，溫聲問：“你這是怎麼了？到底要不要緊？幾天不見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小菊看看她娘，只說道“你來了！”，其餘再不吱聲。

小菊娘見這般情形，訕笑著起身道：“我去燒壺水，你們姐兒倆好好聊聊。”

翠珠見小菊娘完全看不見身形了，才開口道：“你到底怎麼了？這幾天忙的很，沒顧上來看你，又出什麼事了？”

小菊虛弱地笑笑：“沒出什麼事，不要緊的！”

“真的不要緊？”

“真的！”

翠珠仔細看看小菊，取笑道：“那你怎麼不看大夫？我還以為你懷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