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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一時間，進入陣內的修士死傷無數。甚至還隕落了一名煉虛六名化神。而始作俑者齊丹，則早已趁亂悄悄與聖雪宮眾人接頭會合。

有齊丹坐鎮，聖雪城陣法安全無虞。除非，有仙人親自出手。不過，聖雪城的陣法不比當初混元宗的，經過趙修緣加持並在特定位置擺放專門針對辛月仙子的古銅珠子後，雖然一時間無法立即生效，但對魂魄以及元神的削弱效果還是有的。

“公子之恩，齊丹無以為報，唯有將畢生忠誠獻於公子。”齊丹朝趙修緣單膝跪下，口中默唸晦澀拗口咒文，一抹紅光從他額間飛出，化為一段符文呈現在趙修緣面前。那是一種類似主寵契約的主僕契約。一旦契約成立，則僕之一方除了自己以外，凡是帶有其血脈後人皆為主之僕，永遠不得背叛。

趙修緣看著面前符文，卻是直接揮手將之打散。

“公子？”齊丹愣愣的看著趙修緣，不明白他為何拒絕。

“不需要如此。”趙修緣道。有一支終身為奴為僕、不會背叛的家族自然好。但是，他卻不想這麼做。說他自信也好，收買人心也好，總之，他人若以真心待他，他必會還以真心便是。齊丹之心，他早已看透。所以，主僕契約完全多此一舉。至於齊丹的後人，他們對他忠心與否，他並不在乎。靠著契約得來的忠心，必不會是真心。

揮退齊丹，趙修緣便又遁入混沌珠內。如今的混沌珠空間已非常之大，猶如一方小世界。除了山水草木之外，趙修緣還將一些飛禽走獸放入其中。被仙靈之氣滋養著，這些飛禽走獸雖不至於生出靈智，學會修煉，卻也比修真界中那些普通飛禽走獸要有聰慧的多。不難想象，若是趙修緣不干涉，任它們自行進化發展，有朝一日會它們也會演化為靈獸，甚至是仙獸。

混沌珠仙府之內，觀海瀾依舊靜靜沉睡在湯池之中。承載風陌白那一絲魂魄的養魂燈也被放置在了仙府內。每隔一段時日，趙修緣都會來到仙府待上一段時間，守著風陌白與觀海瀾，時不時與他們說說外界的事情，就彷彿兩人依舊在他身邊，從未離開過一般。

“大師兄，聚靈陣就快建成了，靈元也足夠，倘若再加上蘇傾顏那份作為備用，想來整個聖雪城都將能飛昇入靈界。駱師兄也有了起色，已經能如常人那般交談了，只不過尚記不得從前的事。但是我覺得，他不記得更好。這樣，他便能如常人那般正常生活正常修煉了。寧州混元宗如今已名存實亡，但混元宗之名絕不會就此沒落。我等著你回來。我會交給你一個完整的混元宗。”

“你已經準備好飛昇靈界了？”已經消失許久的器靈的聲音突然傳來，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早就習慣了觀海瀾時不時冒出聲音來，所以，對於器靈突然出聲，趙修緣也沒有太大反應，如尋常對話般說到：“是的。靈脈我已差人建成，只需植入靈元即可。”

“此舉比之修士飛昇更為逆天，完全違背了天道規則。你可準備好了如何應對雷劫？”

“這萬年來我煉製了無數避雷珠，應該足夠抵擋雷罰了。”

器靈沉默了一會，突然換了個話題道：“你體內，殺戮之心如今可有躁動？”

趙修緣如實答到：“不曾。”因為蓮華的緣故，已經完全剋制住了殺戮之心的副作用，如今更是不需要使用到殺戮之心，所以，他沒有任何異常感覺。

然而，器靈卻彷彿仍舊有些不放心，囑咐到：“雖然戾氣與魔障已經影響不了你，但前提是你能夠保持本心。希望你不要忘記這點。”

趙修緣突然覺得，這個在他面前出現次數一隻手數的過來的器靈今日似乎有些異常：“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又沉默了一會，器靈才道：“是想起來了一點點。”

“想起了什麼？”對於器靈的記憶，趙修緣還是有些好奇的。

“我的名字。”器靈道。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反而直接道：“將你身上那顆蛋放在這裡，交給我吧。我會幫你將它孵化。”

“蛋？”趙修緣一愣，這才想起在天梯之中得到的那枚被誤以為是怪鳥鳧溪的蛋。那枚蛋在經過真火灼燒後變成了淺青色，還帶著黑色與金色紋理，完全看不出究竟是什麼物種。“這顆蛋是什麼品種？”趙修緣問。直覺上，他感覺此物並非凡種。

然而器靈卻不願告訴他，只道：“是什麼品種，等孵化出來的那一日你便知道了。混沌珠內一日便是一百年，相信很快你便能見到它。或許，這次飛昇還能用的到。”

趙修緣也不勉強，直接將那枚放在儲物空間積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