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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的戰鬥情形來看,情況可以說是很不樂觀。這個世界的武技儘管發達,但在搏擊技巧上,較之他前世時卻要落後許多。但這並不足以證明,他在這個世界,就可以縱橫無忌了。恰恰相反的是,林賢友現在對那些高階武者們,是更感敬畏。
以嶽有成的實力,已經足以影響到身周環境,那麼實力更在其上的五階六階,甚至傳說實力要超越地階頂峰數十倍的先天強者,那又是何等的恐怖?
還有在戰鬥的最後一瞬,林賢友明顯的感到,身周杰出到的寒屬性靈氣,正在迅速的向嶽有成的方向急湧。很顯然這位老武師,應該是還有什麼基於此上的殺著沒有使出。
林賢友曾在書中看到過一些軼聞,傳說那些能夠絕世強者們甚至能做到開山裂石,化湖為冰,焚山煮海。他在之前還是半信半疑,以如今的情形看能,卻未必就不可辦到。
而在那等浩瀚無匹的力量面前,他所依仗的刀術和搏擊技巧,不過只是雕蟲小技而已。而今日的這場戰鬥,也足以令他深以為戒。
“少爺,你居然還真把他給殺了?”
冉力已經收起了弓箭,邁步走了過來,一雙銅鈴巨眼,以不可思議的神色,望著腳下的這居屍體,還有嶽有成那死不瞑目的頭顱。
其實剛才這句話,冉力問出的時候就感覺這是廢話,然而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出他內心的震撼。
他本來對於這場伏殺,是打心底的不贊成,然而在林賢友不顧他的意見,已經展開行動之後,才不得不參與進去。
原以為這次是即便不死,也會脫層皮的。然而此刻,這四個實力高不可攀的武師已經伏誅,而他們二人卻仍是毫髮無損。
他現在看林賢友的眼神,是愈發怪異了。他這個小主人膽大包天,卻又心思慎密,偏偏還有著一身強悍得離了譜的本事,這完全就是個妖孽——
“僥倖而已!”
林賢友苦笑著搖了搖頭,用手在身上拍了拍,抖落衣服和眉髮間那些凝結的冰粒。他這句話是真正的言出於心,戰鬥之前他是自覺把握十足。但是等到結束之後,卻只覺自己確實託大了,戰術也有些冒險。
幸虧的是,前世時由於要籌集經費,用於自己幾個研究專案的緣故,加入了傭兵行業。在軍隊內學的那手佈置陷阱的本事未嘗放下,反倒是更進步不少。
而與嶽有成的一戰,在危機的壓迫下,刀法也更有精進。
冉力撇了撇嘴,以為這是林賢友自謙。在他的視角里,嶽有成和那三人,可是從頭至尾都是被牽著鼻子走。不過而今,他也沒心思去糾結這個。
“那今天的事情,也要瞞著主母?”
“你說了?”
林賢友斜睨了身邊的大個子一眼,發現這傢伙破天荒的皺著眉,一臉的苦色。
“少爺,我看還是告訴主母知道的好。死了一個四級武師,搞不好族裡的那些長老們會發瘋。如果被人看出是我們做的話,我們兩個只怕兜不住!”
冉力也不是沒擔待的人,只是今天的事情,實在超過了他的心理底線。真出了什麼事情,既對不起主母,也沒臉去見他泉下的父母。
“那你還想不想吃培元丸了?”
林賢友的唇角冷冷的向上翹起。“是不是以後我再研究出什麼藥物的話,你都不準備再要了?”
冉力是愈發的愁眉苦臉,心裡在不斷權衡著,到底老爺和主母的恩情重要,還是林賢友煉製的那些藥丸份量更重時。林賢友接下來的幾句話,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你以為我冒著風險跑來這黑雲嶺做什麼,還不是為了找些合適藥材,準備給我們兩個製作易髓丸?”
看著冉力心動的神色,林賢友嘿嘿一笑,又在天平上追加了最後一顆砝碼。“再說這事即便告訴了我母親,又能有什麼用?你難道想她以後日日夜夜為我們擔憂?”
冉力抓了抓頭,感覺無言以對。確實就如林賢友所言,即便是以嶽張氏的人脈和能量,在這件事上也是無能為力的。
而接下來冉力的態度也是一變,開始無比積極的,在林賢友的支使下清除著各種殘留的痕跡證據。在這方面林賢友卻是個行家中的行家,他以前當傭兵的時候,就沒少幹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冉力的眼睛卻依舊瞪得如車輪大小,試圖尋找出破綻,然後提醒林賢友。
徹底清理完所有血跡和戰鬥痕跡,已是一個多小時之後,這時連冉力,也說不出什麼不妥。而現場剩下的,就只是四具屍體,以及他們留下兵器弓箭。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