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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政之初(8)
這半個月來,羅馬城裡喜慶不斷。先是半個月前,克拉蘇因為戰敗了斯巴達克思,並最終獲得勝利(儘管沒能找到斯巴達克思的屍體)而取得的事先*院應允的小凱旋式,現在又是龐培的雙重大凱旋式。人們都慶幸自己能有幸連續觀看兩次凱旋式,不少人純粹就是為了比較兩次凱旋式而來的。人群裡不時有人議論著。
“咱們今年可真有運氣呀!半個月連看兩次凱旋式。”
“可不是嗎!也不知這兩個凱旋式究竟怎麼樣?”
“那還用說,肯定龐培的凱旋式更隆重!”
“那不把克拉蘇氣死了嗎?”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鼓號齊鳴,人們都探著腦袋向城門口凱旋隊伍即將出現的方向張望。先是12名儀仗官,他們的身材都很高大,統統蓄著長髮,甚至連頭髮捲曲的方向都一致,顯出雄糾糾的極其高貴的神態。在他們金色的鎧甲上面,一律披著粗毛織成的短大氅,大氅在左肩上面用釦子扣住,一直下垂到膝蓋。他們的左手握著放在肩上的權標,由於這是為了紀念龐培的戰功,權標上面照例插了一把斧頭,他們的右手拿著鞭子,腳下的步伐跟隨著音樂的鼓點,不緊不慢,整齊劃一、堅強有力。人們一看到儀仗官就發出激動的歡呼聲,歡呼聲愈來愈響亮。
緊跟著儀仗官的就是由四匹馬拉著的龐培的凱旋戰車。這四匹白馬膘肥體壯,通身刷白,一根雜毛也沒有。每匹馬的馬頭兩耳之間都掛著一朵大紅的絨花,馬身上還披著鑲著銀色花邊的淡藍色氈墊,看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凱旋戰車上鑲著不少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戰車上的龐培身著一件珍貴的、耀眼的白銀鎧甲,陽光下晃得人不敢正視,他的頭上戴著的正是那萬人矚目的月桂冠。人群中頓時發出了轟雷般的歡呼聲:“龐培萬歲!葛涅烏斯·龐培萬歲!偉大的龐培萬歲!”
龐培站在戰車上,用姿態優雅的鞠躬向民眾答禮,接著把手貼向嘴唇頻頻拋吻,表示感謝。人群中的歡呼聲更熱烈了。
在戰車後面是一列騾子拉的車隊,騾車上滿載著龐培從西班牙劫掠來的向羅馬公民展現的戰利品,閃閃發光的價值連城的無數珍寶,引得圍觀的眾人發出陣陣的驚歎聲。
在騾隊的後面赫然是一列血淋淋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釘著的都是從斯巴達克思起義隊伍裡俘虜的角鬥士們:有的流血已經乾涸了;有的還在痛苦地呻吟著。這是龐培為了顯示他在征伐斯巴達克思的軍功,特意做出來的。人群中有一些人忍受不了這血腥的場面,在尖叫,在嘔吐,但更多的人則是詛咒著,怒罵著,發洩著他們因為自己高貴的尊嚴由於被這些他們認為的“低等人”、“野蠻人”的反抗而點燃的怒火。
“把他們扔到臺伯河裡去……”
“對,就要這樣釘死他們……”
歡快的慶祝場面差點變成發洩的喧囂,不過,人們很快就又都高興起來了,因為這些角鬥士們再也不能威脅他們了。在龐培的隊伍過後,人們開始狂歡了,那狂歡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羅馬城,羅馬城似乎都要被掀翻了。
在愷撒的書房裡,他正靜靜地坐在書桌旁,羅馬城的公民狂歡的聲音穿過桌前的窗子直滲了進來。愷撒沒有參加龐培的凱旋式,但從他那被鑽進窗子的聲音刺激的肌肉痙攣的臉,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這是一種對權力的極端的渴求而未能得到滿足的感覺,是愷撒對於凱旋式榮譽的渴望。他正在那裡想像著凱旋式,想像著舉行凱旋式的是自己,頭戴月桂冠的也是自己。“我一定要舉行凱旋式,我一定要頭戴月桂冠!”
正在這個時候,有個奴隸進來稟報,說克拉蘇的妻子特爾圖利婭來了,愷撒心裡猛地一跳:她怎麼來了?難道……
“她來了幾個人。”愷撒不動聲色的問著。
“就特爾圖利婭夫人一個人。”
“好吧,把她領到我的密室裡去。”
愷撒又坐著想了會兒,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向密室走去。特爾圖利婭正坐在密室的一個小小的軟榻上,顯得很不安,不時抬頭看著密室的門。愷撒走進密室,關上了門,輕喚了一聲:“特爾圖利婭!”
特爾圖利婭也看見了愷撒,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愷撒!”
愷撒衝過去,一下子把她摟住了,兩個人的嘴頓時粘在一起,顫抖而熱烈地吻了好久。過了好一會兒,特爾圖利婭掙脫了愷撒的擁抱,含嗔問道:“你那可愛的科爾涅利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