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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狄維契阿古斯氣憤異常的神情,杜諾列克斯的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心想:“壞了,恐怕出問題了!”
正想的時候,狄維契阿古斯用手指點著他,異常激動地罵開了:“你這個逆徒!白白讓我撫養你長大,你為愛杜依人做了些什麼?”接著,狄維契阿古斯把杜諾列克斯的劣跡一一數落一番。
高盧之戰(19)
愷撒非常嚴厲地警告杜諾列克斯說:“你的罪行,處斬亦不為過,但是看在你的兄長以及他這些年的功勞的分上,暫且把你關押起來,希望你能閉門思過,以後能戴罪立功,這樣或許能減輕你的罪行。”
說完,武士們便奉命把杜諾列克斯押送到特別的關押室,愷撒叮囑他們,必須嚴加看管。而狄維契阿古斯則是千恩萬謝,表示一定要用戰場上的奮勇拼殺來報答愷撒的寬宏大量,愷撒則寬容地說:“我可以理解你們兄弟情深,但希望以後再也不要出現此類事!”
於是,狄維契阿古斯派人推出準備好的百車糧草交給愷撒,並沿途押運。
就這樣,愷撒利用一個“慈祥”的手段平息了風波,而且還將愛杜依人更加緊密地團結到了羅馬城邦這邊,愷撒對即將打響的殲滅埃爾維提伊人的戰鬥充滿信心。
押送糧草回到軍營之後,愷撒便為殲滅埃爾維提伊人開始了各項準備。
首先,他將100車糧食迅速傳送給士兵,以解燃眉之急。
其次,他派出了十多名偵察員,前往營地四周偵察埃爾維提伊人的情況,並告訴巡邏部隊加強防範,以防敵人偷襲。
這天,愷撒正在帳外隨同將官們操練士兵,愷撒身披大紅色戰袍,顯得格外精神。身旁兩側分列謀士武將,左有那拉坎特、小克拉蘇等人肅然而立,右有卡尼尼烏斯副帥、坎那將軍等人。眾人在凜冽的寒風中佇立著,觀看著臺下士兵的佇列操練。
臺下2000名士兵排成大方陣,進退有序。每個士兵都右手握刀,左手持盾;一手進攻,一手防禦,均配合得嫻熟、協調。一時間校場之上,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
愷撒望著精神抖擻的眾兒郎,心下禁不住地喜悅。糧食問題暫時緩解之後,軍中計程車氣已有了較大回升,這從今日的操練中便可見一斑。
就在此時,愷撒發覺遠處塵土飛揚,似有一騎朝營寨方向飛馳而來。馬蹄聲由渾濁而清晰,伴隨著有節奏的“踏踏”聲,愷撒終於看清楚了馬上之人。此人竟是久無音訊、安插在埃爾維提伊人內部的卡塞路斯!
一會兒,卡塞路斯飛馳而入寨門,來到點將臺之下。他一勒韁繩,馬“唏溜溜”地鳴叫,二蹄騰空。戰馬尚未完全停穩,卡塞路斯便從馬背上翻身而下。
“參見統帥!”卡塞路斯氣喘吁吁地說道。
愷撒顯得有些激動。自從上次卡塞路斯到羅馬,向他報告埃爾維提伊人遷移動向的情報後,兩人就再沒見過面。
此後,卡塞路斯一直將有關埃爾維提伊人訊息傳回到羅馬軍團,使愷撒對敵人的情況保持充分的瞭解,能作出相應的對策。
“今天卡塞路斯親自來了,難道埃爾維提伊人又有什麼重大舉措嗎?”愷撒思索著,他“噔噔噔”地一路小跑,從點將臺上來到卡塞路斯面前,雙手緊緊扶住卡塞路斯的臂膀。高興地說:“辛苦你了!走,我們到帳內談話。”
談話間,倆人並肩步入大帳,而那拉坎特、卡尼尼烏斯等人也魚貫而入,稍事休息後,卡塞路斯便向愷撒一五一十地彙報了埃爾維提伊人的情況。
原來,埃爾維提伊人鑑於上次小小的勝利,決定對羅馬軍隊進行孤注一擲的反撲。現在,他們已將全部人馬集中到離愷撒軍團約18裡地的一座山上,準備發起一場從上往下的俯衝式攻擊戰。
聽到這個訊息,愷撒沒有絲毫的驚慌,他的大將風度令眾人折服,其實,愷撒的內心也在緊張地分析敵我雙方的情況。首先是自己方面軍隊的情況不是太好,精銳部隊只是少數,對於這一點,愷撒非常清楚。
實際情況是,決戰尚未開始,士兵們大多像病人般地疲憊衰弱,一方面由於沒有充足的糧食供給和經常性的斷油斷肉,還有就是因為長期遠征在外,一些士兵已產生了濃重的思鄉病;軍資匱乏,許多士兵衣不蔽體,不擋寒暑;紀律鬆懈,自由散漫、酗酒打架之事時有發生。相反,對手埃爾維提伊人則是有備無患,佔盡天時地利之優勢。他們已經在山高處佔據有利地形,而且在後方配給上糧食充盈。
表面上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