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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道:“姑娘可是夏人?”
“我……”張星沉也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剛才張相國和阿底峽上師的一番話火星四濺,她哪裡聽不出來?以張星沉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可能插得上話,所以從剛才開始她便一直縮首縮腳,甚至沒敢看張元一眼。wWw.23uS.coM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張元不但把開火的目標轉移到她身上,還親口向她問話。張元張相國,那是多大身份的人哪!居然問自己話!張星沉當時臉便漲紅了。
“不用怕,一切有為師作主。”阿底峽柔和地道。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魔力,能讓張星沉的心情立即平靜下來。張星沉輕吸一口氣道:“小女子星沉見過相國。小女子父親是漢人書生,母親是柔然人,小女子生在宋國的安邑縣。所以小女子並不算夏人。”
葉念思臉一僵,她居然不是西夏人。幸好外面套著的人皮面具很好地掩飾了他奸計破產的尷尬:“好吧,你來夏國多長時間了?”
“小女子來夏國已有一月有餘了。小女子遇人不淑,一生命苦。幸虧有佛祖時時照撫,否則早已魂散他鄉。一個月前,我聽說夏國公大慈大悲,請來天竺高僧為夏人祈福。小女子慕名而來,一是想滿足夙願,見上師一面;二是希望上師能收我為徒,從此遁入空門,了無牽掛。”張星沉雙手交叉著合在胸前,一臉虔誠地道。這笨女人的回答讓葉念思聽得直翻白眼。不就是想當尼姑嘛,哪兒不能當,非要看上這老和尚?他那麼老,還那麼醜,哪裡好了……
這女人絕對是上天派下來尅他的災星。再跟她這樣繞下去,自己非發瘋不可。看來不將美帝的霸權主義精神發揚光大,今兒還真治不這女人了。想到這裡,葉念思靜下心來,笑眯眯地道:“張姑娘,這一個月你都在哪裡住,靠什麼生活?錢帶得夠不夠多?”
張星沉怔了怔:“小女子身上並無長物……這個月來,小女子一直在旅館幫忙,以工代租……”
葉念思立即介面道:“這麼說,你這一個多月來,工作、吃喝、住睡都在我夏國……你在衙門報案了沒?上戶藉了沒?交租了沒?服了徭役沒有?那個什麼……水兒,你幫本相問問興慶府的漕司,外來移民都要交哪些租,服哪些徭役,本相要清點一下。”張星沉的小臉頓時嚇得煞白。她一個窮苦人家的女兒,自幼父母雙亡,此番大老遠從宋國遷徙到夏國已是歷經千難萬險。既非在此長住,乾的又是社會最底層的工作,她哪裡會去自願報案上戶藉什麼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報案”和“上戶藉”究竟是什麼意思!至於繳稅服徭役什麼的……她更不可能幹了!
這裡連阿底峽也覺出不對來。雖然不知道這張相國到底想幹什麼,但查張星沉就無異於打他的臉,阿底峽堂堂一教之主,哪裡受得了這種氣?阿底峽當即不動聲色地走到張星沉與葉念思之間,微帶怒意地質問道:“張相國,你對我百般刁難,到底意欲何為?真當我怕你不成?”
葉念思微微一笑:“上師誤會了。本相只不過是盡心竭力為夏國公辦事而已。本相對上師一直敬佩有加,若沒這身官袍,說不定我便和這位姑娘一樣拜在上師門下了。可是職責在身,本相不敢殆命。這位姑娘我先帶回府衙,等查明情況,我自會將她放了。”
阿底峽盯著葉念思半晌,突然笑道:“相國可是怕我到時不敢與您鬥法?也罷,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這位姑娘今天且隨你帶走,兩日之後的鬥法,我若贏了,這位姑娘便跟我走;我若輸了,她隨你處置。”
雖然這種奴隸主之間的賭博讓葉念思聽了很有快感,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本相要這女人幹嘛?如果輸了,我只要你在夏國每一個城市傳道三天。”葉念思雖然沒有和阿底峽“鬥法”的心思,但價還是要還的,不然阿底峽就得懷疑自己的動機了。
阿底峽眼中精光一閃:“相國不覺得這個賭注太不平等了嗎?”葉念思無賴地一聳肩:“下次我去吐蕃的時候,本相一定讓上師您來決定賭注。”
“很好。”阿底峽發現這位張相國蠻不講理的本質後倒是非常爽快地點了點頭。反正他自信不輸於任何人,與這種無賴爭辯反倒失了身份。阿底峽唯一有點想不通的是,像張元這樣的一個混混小流氓,是怎麼練成一代絕頂高手的?回頭安慰了張星沉幾句後,阿底峽又深深地看了葉念思一眼,這才拂袖而去。
看著阿底峽的背影,葉念思鬆了一口氣,一時只覺得背上涼颼颼的全是冷汗。阿底峽的信徒們見到葉念思這樣粗暴地打壓欺負他們心中的神,紛紛大聲叫嚷以示抗議。而被葉念思一把拉起來的張星沉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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