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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湊。因為她們是妯娌,人們難免會拿她們做比較。每每聽到別人說王氏比自己好,何氏就氣個半死。此刻,兩人是宿敵相見,分外眼紅。
這時時候吳氏接話了,她先笑著跟幾個面熟的婦人打了個招呼,接著又輕描淡寫地說道:“都是些小事,因為分家的事,我跟親家爭執了幾句,這原本不算什麼,我一轉身氣就消了。可是親家氣性大,一直生悶氣就抱怨了幾句……”眾人連忙假意勸解吳氏。
吳氏看了看眾人繼續說道:“也是我那外孫女不懂事,拎了魚回來,在院子裡嘰嘰喳喳的說她三奶奶好,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後來咋動上手了。”
何氏白了一眼吳氏,惡狠狠地瞪著杜方寧,把她的一系列惡行惡狀全揭發了出來:“你們都來評評理,看看這個賤妮子做的事情……她先是拿斧頭劈門砍雞,又用身子撞我這把老骨頭,前兒個還瞪我,今兒個更可氣竟敢說是連狗都不如……哎喲,你們見過哪個當孫女的敢對奶奶這樣說話!這不是忤逆是什麼?你這個黑心爛肺的,我看誰將來敢娶你!”她這話一出,方氏氣得嘴唇簌簌發抖,這個時代,女孩家最看重的便是名聲,若是旁人知道連女孩的親奶奶都這麼說,外面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兒?她啞著嗓子反駁道:“娘,方寧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您也不能這麼說……”
“我咋不能說了?你們能做,我咋就不能說了。你們這一家爛了腸子的……”何氏的唾沫差點要噴到方氏臉上。
方寧嚇得小臉煞白,靠著王氏吸著鼻子小聲辯解:“奶,您咋這麼說我?這些叔叔嬸嬸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你問問他們,我能說出這種話嗎?誰不知道我們一家有多孝順您和我爺。我連我二姥給的餃子都揣回來給您老吃……”
吳氏咬著牙剛要開口給女兒助陣。三奶奶已經冷著臉撥開人群走了出來。這時,喧鬧的人群突然靜寂下來。人們在默默的等著這兩個吵場宿敵的精彩對決。
王氏雙手撐著腰,中氣十足的開口了:“玲兒她娘(何氏),咱們即便是做老人的,也不能隨口汙衊孩子。三侄兒一家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大傢伙都有眼睛看著呢,不能你說啥就是啥?你那張嘴總得安個把門的吧我就不明白了,同是父母咋就差別那麼大!”
何氏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口唾沫噴出去,指著王氏大聲回擊:“我教訓我兒子孫女,關你屁事,你管天管地管到我們大房來了,你蛤蟆帶籠頭,好大的臉皮……”
王氏不氣不急,嗤笑一聲道:“我說玲兒娘,你的臉皮咋也隨著年紀長呢,年輕時不要臉,如今越發不要臉。你為啥打方寧,你心裡明白得很,你不就嗔著我給她一條魚嗎?你不就嗔著她說我的好話了嗎?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人,自己一身臊臭,非得讓別人誇你香?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閉著眼睛說瞎話。你光挑別人的錯,咋就不想想自個兒的錯呢?你這人就是屁股上掛銅鏡,光照別人不照自己。”
王氏的話又毒又狠,宛如幾記悶錘敲打在何氏的心口,何氏跳腳大罵:“王小花,你這個挨千刀的老賤皮——”
王氏的嘴比何氏更快,“誰賤誰知道,怪不得婆婆說你是旱地的蔥,過道的風,蠍子尾巴,又毒又辣又刺人。你年輕時虐待婆婆,欺壓妯娌,如今連自個的親兒孫也不放過,你那心被狗吃了吧。你還有臉說我三侄兒不孝,你咋不想想你當年的做派,你就是惡人反說好人惡,屎殼郎反說知了髒了——”
“王小花,你滿嘴噴糞——”
“何文秀,你敢說那些事你當初沒做過?”
……
兩人越罵越起勁,吳氏和錢氏也顧不上回家了,連推帶拉的將兩人分開。何氏撲稜著甩開眾人,一路緊追著王氏繼續大罵。王氏也不甘示弱,回頭對罵。村裡的閒人也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看熱鬧。杜方寧看著這種場面,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她就不該圖一時的痛快諷刺何氏了。其實,她是有心測試一下眾人的反應。她想想看看村民會不會相信何氏的話,她以後好根據眾人的反應行事,她既想快意恩仇,又要顧忌名聲。走自己的路讓狗去叫吧,這理在現代可以行得通,可是在古代卻不行。但她沒想到三奶奶還沒走……
不過,她轉念一想,何氏這口氣憋著,早晚得發出來,即便是今天不吵,過幾天也得鬧。
方氏和夏寧架著王氏慢慢往家走去,何氏仍然在後面緊追不捨。方寧走到最後,趕緊將院門關上。何氏和王氏在院子裡又對罵上了。
“你這個老不要臉的,分家時還在我家那口子面前裝模作樣?你也不啐口痰照照你那模樣,你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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