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新婚(第2/5 頁)
是小孩子呢,需要引導,就耐下心來,道:“難道連我也不能知道嗎?不管你要做什麼,我能幫你一把,也能讓你的計劃更有把握不是?我們可是一體的。”
花芽似乎心動了一下。
但她猶豫片刻,還是不肯說,將個小腦袋埋起來,道:“反正,你很快就知道了。”
花襲人聞言,心火直往上竄,幾個深呼吸才壓下來,將手中的灰癟種子重新收在荷包中,惱道:“好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花芽就像是個不肯聽話的小孩子。
若真是個小孩子在花襲人面前,花襲人還能將其抓過來往屁股上揍幾下,給點兒疼痛做教訓,但眼下她能拿花芽如何?總不能真的拿錘子將花芽的這豆子給砸了。
花襲人只能主動遮蔽與花芽的精神聯絡,以表示自己對她生氣了。
不管怎麼說,花芽的異常還是讓花襲人暫時忘記了婚前的緊張不適,開始猜想起她到底是要做什麼來,只是並沒有太多的頭緒。
心中存了事,日子好混多了。
很快到了三月初六這一日。
天才矇矇亮。花襲人就被從床上挖了出來,丟在木桶中被刷了三遍,一層一層又按又塗的不知道塗了多少東西,只將她刷塗的前所未有的粉嫩光滑,才算是刷洗好了。之後。又是一層一層的布料穿裹起來……
……
這是花襲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踏入安平郡王府。
透過龍鳳喜帕,她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喜慶的紅,雖讓人看不清楚,但無邊的喜悅就這麼從四面八方湧上來,就算是喧鬧也讓人覺得如此歡喜。
大紅色織著富貴紋的地毯從府門一直延伸進郡王府的正院正堂。
一條紅色的綢子,一端在宋景軒手中。一端在花襲人手中。
透過這大紅綢子的輕顫,花襲人能夠感覺到,宋景軒此時身體繃直,嘴唇微抿,分外的嚴肅——他比她還要緊張。
意識到這一點。花襲人突然就不緊張了。
她的嘴角不禁噙著一絲笑意,腳步鎮定從容起來,也開始有心思觀察郡王府上下人等——
老郡王不在正院。
花襲人“找”了一番,才發現他的人正在府上請來的戲班子的後臺上,同一個上了濃妝的老生比劃交談,認真嚴肅,十分投入。外面的爆竹聲再喜慶,也不如他所在的戲臺子對他有吸引力。說到興起處。他甚至擺開架勢亮出嗓子唱了起來,引發了後臺一陣轟然交好聲。
外面那麼的賓客,自己的嫡孫正在娶妻……他全都不放在心上。
好吧。這是一個有愛好的人。
有愛好的人,都很容易討好,只要投其所好就成。
這麼一個老郡王,花襲人相信,只要她將《西遊記》的戲曲改編稿送給他,在給他僱了一個有不錯基礎的戲班子陪他拍戲折騰。然後再加上幾百上千兩的銀子,老郡王對她的好感度就能立即升到滿星。
老郡王府已經去世五六年了。
老郡王身邊。只有一個沒有生育的侍妾。說是侍妾,倒不如是貼身丫鬟加上戲曲知音來的妥當。聽說。這是他當年亂世時候從一個遭了難的戲班子救下來的倖存者,對老郡王忠心耿耿,卻低調沉默,時刻不離老郡王左右。
此時,她人也在戲班子的後臺,站在一邊,目光追逐著老郡王的一舉一動,偶爾留意一下的他的需要,不著痕跡地遞個茶杯,抑或替老郡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
這個姨娘的存在感很低,是個以老郡王為生活中心,沒有多少自我的人。若非別有心思,不必因她而多費心思。
然後便是安平世子爺和世子夫人。
世子大老爺今日一身簇新,一襲絳紅色福字紋的長袍,端坐在太師椅上,讓他看起來地位尊貴而威嚴。只是不時往上看的眼神暴露了他——在正堂頭頂上的樑上,那隻叫小藍的鸚鵡正在梳理著自己美麗的羽毛,高高在上地打量著正在熱鬧進行的這一幕。
花襲人對於世子爺還是有那麼一些瞭解的。
同要是一個有嗜好的人,這位大老爺同他的父親老郡王一樣,也是事事不愛操心的。不是什麼好父親,但也沒有什麼壞心眼。只要能供給他足夠的養鳥的開銷,他就會滿足。
他的心思都在鳥兒上,但遇事卻是不糊塗的。不操心,也同樣不會被人利用。總之,只要滿足了他的喜好,他便不會再不會給人添亂。
這一年,因為有了鸚鵡小藍,這位大老爺就很難再看上別的鳥兒,在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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