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 付頭(第1/2 頁)
“兄弟們粗鄙,讓兩位公子受驚了。”
那位付頭又笑著道歉。他彎腰轉身的時候,宋任二人才發現,原來他背後刺了兩柄交叉的大斧頭,透露出格外兇狠殘暴的氣息,即便他面上笑的再和善,也無法掩飾住。
但屋裡有了空間,人自然就覺得舒服了些。
任少青心中警惕,端了茶盞在唇邊碰了碰,似乎想要顯示出自己的放鬆,而後問道:“敢問付頭,這是何地?如今又是何時辰了?”
“不忙,不忙。”付頭答非所問,笑呵呵地探身,一雙被橫肉掩住顯得有些小的眼睛在兩人身上逡巡了好一陣,開口推心置腹地道:“請恕我這個粗人多嘴,兩位公子是有煩心事?不然,怕也不會醉臥路邊了是不是?”
“要我說,”這個時候,酒菜送進來,是一大盤熟牛肉和一個足有五斤罈子的酒,幾個大海碗,其他就是一些瓜果小菜,也同樣都是大份的,十分的大方豪邁。付頭兒揮退了人,分了海碗,拍開酒罈,給三個人一個倒了一海碗,當先端起來,站在那裡道:“且不管馬上出門如何,這相逢就是緣分!來,幹了!”
他端著大海碗與宋景錚和任少青大力地碰了碰。三個海碗中的酒水難免高高跳起,又濺落下來,彼此混合一些,讓那原本顏色就有不太好看的水酒顯得越發渾濁了些。
付頭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任少青和宋景錚被逼如此,也只能咬著牙捏著鼻子,將那不知名的一大海碗酒水灌了進去。
“好!”
“痛快!”
“我付頭就喜歡痛快的人!這京城地兒也難得有這麼痛快勁兒的公子,所以我付頭遇到兩位。當真是緣分!兩位有什麼難處,不如說出來聽聽!”
“這人生短短几十年,若不能大碗飲酒大口吃肉上想上的女人,那又有什麼勁兒!”
一碗之後,斧頭並沒有給任宋兩位灌酒的意思,而是坐下來,拍著桌子。抒發胸臆。他說的痛快了。看向任宋二人,道:“不是我說,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呢?醉酒失意黯然神傷什麼的,那是那些鳥氣文人才喜歡乾的事兒,他們就喜歡那種調調!我老付,就喜歡直來直去的!”
“你們有什麼難處。同老哥我說!”付頭砰砰地拍著長著濃密厚毛的胸膛,大聲道:“錢我是沒有。但手底下可有不少賣命的兄弟!有誰惹了你們,老哥我替你們教訓一頓出氣!”
“付老哥。”宋景錚突然開了口。
他的拇指還因為這個草莽頭子粗魯的動作蹭破了點兒皮,此時還隱隱作痛,但宋景錚卻並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這地方也不知道在哪兒。這漢子看起來也十分兇狠,但他們既沒有搶光他們倆個,也沒有羞辱折磨他們。而是弄了酒肉來吃,似乎並無惡意。
話本中寫著。很多草莽漢子看似粗魯兇狠,但其實卻是直來直去的真性情,經常就莫名其妙地認了朋友,而且認準了朋友就推心置腹肯拋頭顱灑熱血的?
看,一碗酒下去,這位付老大不就開始說,要替他們教訓人出頭了麼?
宋景錚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問付頭道:“付老哥當真肯幫我們?”
“那是自然!”付頭聞言再次拍響了胸膛,顯得誠摯的緊。只是,隨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試探問道:“不知兩位需要多少人手才能成事?若只要一兩人,你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二話!但若是需要人手多了……”
付頭有些為難,很不好意思地朝著外面望了一眼,道:“兄弟們當然也肯出力,只是大家都是討生活的不容易,總是希望多少能夠得兩個錢,傷了也好買藥,殘了也能養老,是不是?”
“付老哥如此替兄弟們著想,難怪大家都服氣你。”宋景錚見這位草莽老大的意思就是想要銀子,他反而更放鬆了些。要銀子好,要銀子,就實在多了。比之前那虛頭巴腦讓人心底沒底的熱情要實在多了。
於是,宋景錚夾了一筷子牛肉給付頭,笑道:“當然不能讓兄弟們白出力。恩,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兒,就是心裡我和我這兄弟們啊,心裡頭都因為一個女人不爽快的很,若是付老哥肯幫忙,那是最好不過……”
……
宋景錚回到郡王府的時候,渾身上下是有些狼狽的,衣服皺巴巴地不說,渾身上下佩戴的金玉全都不見了,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而他的神態卻是愉悅的,醉醺醺的,走路歪歪扭扭的,口中哼著小調兒。
“喲,你這是怎麼了?”
宋景錚一夜未歸,二夫人劉氏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