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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那麼久?”小木也問。
“還說呢,還不是你們倆個。大清早的找晦氣,連累我和相公都被罵。”
“是雪爺罵的?”小木見滑潤不敢問,自己搶先問了。
“雪爺大發雷霆,王族內眷豈是你一介男妓可以探問議論的?嚇得我家相公也跪下為你求饒,雪爺平時大聲也不會對我家相公,現在連臉也不給了。看你侍候過我,我也陪相公請罪。雪爺這會才稍微消氣,命我傳話,不允許你再出現在他眼前,三丈之內自己迴避著!”
一紙休書03…86
滑潤課上再遇見寧楓,道謝又道歉。
“寧楓,對不起,連累你受委屈。”滑潤給寧楓福禮。
“算了,也該著我倒黴,想幫你沾了一身臊,誰知道雪爺竟這般厭惡你。你也是,早告訴我雪爺不待見你,我也可以謀劃著自己幫你問問,雪爺對我一定知無不言。”
“謝謝,是我粗心疏忽了。多謝你幫我求情。”
“嗯,只是你要牢記雪爺的吩咐,別再打什麼鬼主義送上去,下次可沒有我給你美言。”
滑潤是家生的男妓,恩客的賞賜都是上繳館裡沒有分層,就連非墨留下的劍那次也必須交出去,小木知道他捨不得,倆人給偷偷留下了。所以他表示歉意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謝禮。回來後他取了藏著的雌雄短劍【1】,雖然捨不得,但是想著雪爺必定不願意這東西在自己手裡,還是讓小木送給寧楓答謝。
囑咐了小木說清楚短刃的來歷,交待著他見到雪爺要回避,怕他也被自己連累著。小木沒有反對就去送了,他覺得雪爺既然很絕情,相公就沒有必要再冒風險偷留這東西,萬一被館裡知道,或者雪爺譴人來索要就更麻煩了,早送走早好。至於相公,他不擔心,相公有點痴心,可就是傻痴心那種,原也沒有指望在雪爺那裡得到什麼回應。難過會有,早晚就熬過去了。
寧楓得了短刃自然歡喜,也不會想去告發滑潤,因為他也扣留著。只過了幾日他飛揚的心就又跌落下來,雪爺那次孟浪了一夜,可是過後送來了諸多賞賜都是珠寶,而且往後自己使出十八般本事,雪爺也都是一句話就撲滅了:“乏了!”有一晚聽得爺迷糊中喚人倒水:“潤兒,渴了……”氣得寧楓半宿都睡不好。
滑潤前一陣子被訂出去給年紀偏大的恩客暖陽,怕錯過了雪爺;非墨三五日的來歡館,心裡總若有所盼可以看見什麼身影,但倆人俱是錯身而過不得遇。
滑潤要等今年大比才可以爭取晉身到狼|穴,頭牌都是客人提前預約,包廂包房或者自己閣樓裡接客,而狐|穴每到夜晚就要去大廳侍候客人,然後被指定。穿著若隱若現的紗衣,走起來衣帶飄飄宛似腳踏祥雲,只偶爾一條玉腿就洩了春光惹火,滑潤偏偏在去大廳的甬廊裡遇見雪非墨。
九轉回廊的蜿蜒,一路燈燭高懸如白晝,除卻兩邊的繁枝錦卉,滑潤無處迴避。所以滑潤看見非墨,驚得不知所措,小木急忙扯他,滑潤被提醒不敢遲延急忙往大樹後面站。
非墨看見滑潤眼中驚喜閃現,結果滑潤急衝衝藏到樹後,非墨竟然拔地三尺地竄出長廊空中點踏落到樹旁,一把揪出滑潤。
滑潤茫然又驚懼,他已經不敢對見到爺表示歡喜,低著頭福身規規矩矩:“奴家知罪,奴家衝撞爺該死。”
非墨沒聽他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而是眼裡出現了海嘯的前兆:眼前的人穿著幾乎可以稱之為紗條的衣服,低低V型就差開到肚臍坦露著胸前的風景,前後片攔腰那麼一根帶子鬆垮側系,夜風撩起輕薄的紗料,直裂臀際的開衩一覽渾圓的丘線。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廉恥?”
“奴家不敢了。”滑潤以為爺追究上次去寧楓那裡的事。非墨以前見滑潤他是新人頭牌,有優雅的衣物,因為恩客不是進門就上床的那種。而現在他僅僅是狐|穴頭牌,到大廳侍酒,然後被選中的多是進房就直奔主題。這在館裡就是日常生活,所以他領悟不到爺的憤怒根源。
而廉恥之罪,滑潤理解為自己去糾纏爺的行為。因為才和爺認識的時候,自己是對爺起了誓待爺不賞舞,不嫖他的時候,會主動消失不玷汙爺的。
“起來。”
“奴家謝爺。”滑潤起身就躬身退開去大廳。
身子一緊,那紗料不吃力,整個後片扯落,非墨怒問:“往哪走?”
“前廳。”才回話,人就被一股大力扯過來。
“你不敢?還說你不敢?”非墨揪著紗條拎狗一樣往滑潤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