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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強,甭管什麼都要刨根問底兒,就隨口答道:“這還用問嗎,鬼子肯定是想毀屍滅跡,你舅在山西當過八路啊?這件事倒沒聽你提起過。”但轉念一想,不對,始終沒想到這一層,聽說小鬼子最是摳門,吃飯都捨不得用大碗。耗費人力物力在這荒效野嶺造個秘密焚屍爐似乎沒有任何必要,如果不需要毀屍滅跡,為什麼要焚化屍體呢?除非是有些屍體……
我想很可能這“百眼窟”發生過什麼要命的事情,是鼠疫嗎?不太象,那召喚千年亡魂的壁畫,從興安嶺運來的古老銅箱,還有日軍什麼給水部隊建造的秘密焚屍爐,這些不可思議的事件背後存在著什麼聯絡嗎?另外這裡的人都哪去了?是戰敗時投降了?被蘇軍消滅了?還是象那群牧牛和野雁一樣都失蹤了?那個無形無影能夠吞噬生靈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與地穴壁畫中的龍形黑影是一回事嗎?地穴中埋地石頭又有何用?壁畫中的女屍被日本人挖走了嗎?又是誰在外邊把樓門的鐵閘關閉,想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用磚頭封閉的房間,那道只能從外面開啟的閘門?疑問實在太多了,可這些事情單憑想象是完全猜測不出來的。
我深知聞聲不如親見、觀景不如察形之理,也許這地下焚屍間裡會有一些線索,不過現在要做的頭等大事,就是先把大夥從這座樓裡帶出去,這些同伴有兩個是我最重要的戰友,還有一位是我們應該去結合的貧下中農,他們對我無條件的信任,我一定盡力不讓他們出現任何意外。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摸到推屍體用的滑車前。上面有些白布單子,也許是焚化前包裹屍體用的,剛好可以用它“上亮子”,我先把頭臉蹭到的油膏著實擦了擦,換了一套帶面罩的防化服穿在身上,然後帶著其餘三人把裹屍布扯成一條一條,又用刀將消毒櫃劈成若干木條。一番忙碌之後,終於製作了十幾只簡易火把,並將其中一支點燃,算是暫時緩解了我們盲人騎瞎馬的艱難處境。
火把的照明範圍可比火柴大多了,眾人都覺眼前一亮,只見牆壁上有應急燈以及各種管線一應俱全,不似樓上除了磚頭就是鋼筋水泥,不過這些設施早己失去電力不能使用了,地下室雖然陰森冰冷,但空氣暢通甚至好過地上建築,想來是有過濾通風的特珠構造。
我們剛剛點了火把,正想仔細察看地形,以便謀求脫身之策,身後巨大的焚化爐中突然猛地一震,裡面似乎有一巨物要破爐而出,我知道可能是在煙道中所見的東西,但不知它究竟是個什麼,好在爐膛都上了栓,任它再大的力量也撞不開,雖然是隻聞其聲,未見其形,也覺得聲勢駭人,實是非同小可,不免擔心堅固的爐門會被撞壞。
我舉著火把四下裡一看,焚屍間裡沒有多餘的門戶,僅有一條直直的通道,便招呼眾人:“雖然咱們東山打過熊,西山宰過驢,可敵進我退,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撤。”說罷帶頭進了那條通道,通道的地面是水泥斜坡,可能是為了便於用滑車推送屍體而設計的,盡頭處又是一道完全閉鎖的厚重鐵閘,內部沒有能夠開啟地開關。
我們用力推了推攔在通道處的鐵閘,如同蜻蜓撼柱,紋絲不動,我和胖子氣急敗壞地罵道:“這該死地地方是誰設計的?竟把所有開啟門戶的開關都設在外面!”
這座地下一層,地上三層的建築物,簡直就是一個鋼筋水泥和鐵板組成的悶罐,唯一沒有阻攔的煙囪口還不能出去,再找不到出口可就眼睜睜要被困死在這裡了,眾人無奈之餘,只好退回焚屍間繼續尋找出口,可四壁堅固並常,拿炮轟都不見得能把這座樓的牆壁打透,更別說我們手裡只有一隻老掉牙的獵銃了。
這時焚屍爐裡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我輕手輕腳的走到爐靜,附耳貼在爐門上偵聽,裡面似有巨物蠕動摩擦爐壁之聲,我對其餘的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帶領眾人來到牆角小聲商議。
眼下處境雖然擔憂,但並沒有直接的危險,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商量如何離開這座鬼樓,我告訴三個同伴等人:“爐膛裡確實有東西,好象是什麼野獸,我估計可能是隻獨眼巨蟒,可能在我往煙道外爬的時候,被我驚動了,打算下來傷人,結果也困在爐內回不去了,爐壁上都是煤灰油膏,不一點點刮淨了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甭想上去。”
丁思甜父母從部隊退伍後,都分配到了自然博物館工作,她知道許多生物習性,聽我說關在焚屍爐中的可能是巨蟒,便搖頭道:“應該不會,環境所限。在位於草原與大漠之間的荒野不會棲有大蟒。”
老羊皮插嘴說:“我早說過,可你們就是不把我來信,那是龍王爺啊,咱們這回闖下天大的禍端了,不單吃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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