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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爬到天窗的位置。
我回身出來,胖子也鑽進去看了看,老羊皮和丁思甜問我鐵蓋後究竟是什麼所在,我不太確定的說:“我看象是……是個大煙囪的煙道。”老羊皮沒見過這麼大的煙囪。有點不大相信,我給他解釋道:“當年我和胖子思甜串聯的時候,有一回光顧著參觀革命老區體驗革命精神了。一天沒吃東西,晚上回去的時候過了飯點了,但是我們轉天還得幹革命呢,晚上也不能餓著呀,於是胖子去偷了老鄉豬圈裡的一頭小豬,我負責抱著小豬,把它裝進燒著的磚窯裡,想烤熟了吃烤乳豬,結果沒掌握好火候,裡面溫度實在太高了,愣把挺胖的一小豬給烤沒了。後來老鄉帶著人來抓我們,我們就敵進我退,撤進了磚窯廠地廢磚窯煙囪裡躲到天亮,才得以逃過被革命群眾追究偷社會主義小猜的罪名。”
就是那次的經歷,讓我們對煙囪有了一個極其深刻地直觀體會,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剛才用手在鐵蓋子後面的煙道里抹了一把。都是菸灰,再一捻,黏膩膩的竟象是油煙,這煙道下肯定是火窯或是爐膛,這麼久沒使用過了,為什麼還會如此油膩?另外還有那令人作嘔的氣味……
一個不祥的念頭在我腦中浮現出來,這是火化用的焚屍爐。就算不是燒死人。至少也焚燒過大量動物,是被高溫和濃煙帶到煙道里的油脂。冷卻凝固後留下的,所以歷時雖久,這厚厚的油脂依然沒有消失,二樓磚牆後的鐵蓋子也不象是爐膛,而是用來清理煙道防止堵塞地疏通作業用通道,只有火葬場的老式焚化爐才需要這種設施,因為煙道中的油膏必須以人工才能清除,聽說德國納粹用毒氣室對尤太人進行屠殺之後,會用焚屍爐來處理屍體,倭國人是不是也引進了這種德國裝備來毀屍滅跡?最主要的是我們搞不請楚,如果這真是個大煙囪,為什麼需要如此嚴密偽裝和封閉?恐怕這其中絕不僅是掩人耳目這麼簡單。
一想到可能是燒過無數屍體的焚屍爐,我差點把前半夜吃的烤大眼賊全吐出來,趕緊把手上的黑色油膩在衣服上擦掉,可要想脫困逃出生天,就必須有人從焚屍爐地煙道里爬上去,但這個過程中不能使用火柴照亮,以免煙將道中殘存的可燃物點著引火燒身,還有一個辦法是摸黑去地下室,不過那裡應該是個大鐵爐子,未必會有出口,只靠剩餘的幾根火柴去地下室也不太現實。
我把這個打算跟同伴們一了兌,胖子立刻反對:“不成,這絕對是盲動主義,我說老胡你這可是要整高難度啊,雖說咱們早晚有一天得從這煙囪出去,可燒成了煙跟活著往上爬的感覺太不一樣了,這根本就不是給活人用的,再說煙道上糊著這麼厚的一層油膏,爬起來肯定得打滑,你們可能覺得無所謂,大不了掉下去率到爐子裡,摔死摔殘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可萬一上邊尺寸窄把我卡到當中,上不去下不來活活憋死豈不難受?這種窩窩囊囊地死法我可接受不了,恐怕世界上從古到今都沒有這種先例,我也不想破這種世界記錄。”
我說:“咱們近視眼配鏡子——必須解決目前問題,現在也沒別地撤了,不是我個人英雄主義,我看這事到如今唯有冒險一試,你們就在這等著我,我單槍匹馬爬出去,然後設法從外邊開啟鐵閘放你們出去,要是掉下來……那就算我先走一步,咱們下輩子再見吧。”
丁思甜抓著我的胳膊苦勸:“千萬別去,火化爐地煙囪是爬著玩的嗎?就算不摔死,被裡面的煤灰油煙嗆也能把人嗆死,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我也是仗著一時血勇的狠勁,害怕稍一猶豫就不敢再冒險爬那煙道了,人強需添九分狠,馬壯要加十八鞭,不能耳根子一軟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於是我不顧丁思甜的勸阻,再一次鑽進了鐵蓋後的煙道里,用圍巾把口閉都蒙了,往上瞧了瞧煙囪口,從我這到出口,只隔了一層半樓的距離,並沒有多遠,加上我對自己登梯爬高的手段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咬了咬牙就把身子探進了煙道。
第二十三章 焚化間中的第五個人
這煙囪雖大,也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遠比火葬場的那種大煙囪小了許多,頭頂有朦朧的星光,看到天窗般的煙囪口,我又平添了幾分信心,用刀鞘颳著煙道內壁,迅速清理掉了一圈煤灰和油膏,又用腳蹬在上面試了試摩擦力,這煙道內很是狹窄,如果用腰背支撐著逐步蹭上去問題不大。
可有些事看似容易做起來難,剛颳了一層油泥,煙道里就已經嗆得睜不開眼了,雖然蒙著鼻子還是有種嚴重雲缺氧深的眩暈感,而且煙道內壁是一蹭一滑,在這裡邊有勁也使不出來,一邊撐著身體防止掉下去,一邊用刀鞘去刮油,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