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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心中一動,也去檢視被鎖頭鎖住的鐵鏈,鐵柵上本無裝鎖的位置,只在外側有個能夠活動的鐵拴,可能當時是臨時裝的鎖鏈,所以滑落在了底部,墜入泥水中的一段已經鏽蝕透了,而且鐵鏈也比鐵柵細了許多,康熙寶刀仿蒙古長刀形制,是件背厚刀重的馬上戰利器、雖不能削鐵如泥,但斬開生滿了鏽的鐵鏈,倒是不難,連忙讓胖子和丁思甜把住鐵鏈,瞅誰了抽刀剁去,手指粗的生鏽鏈條迎刃而斷,再視刀刃,沒有半點崩口。
眾人齊贊刀快,合力推開鐵柵,前面數步開外,又有一處十字通道,其中一側太窄,另外兩邊分別有一道可以排水的鐵閘門。但在我們這一側便可開啟,看來這裡已經是屬於另一片不同的區域了,開啟其中最大的一道鐵門之後,我並沒急著進去,想起不久前被反鎖在焚化房內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至今都讓人後怕,幸虧那裡是焚屍爐而不是監牢,否則就算有排水口也肯定鑽不進人。吃一塹。長一智。這回在門口就將閘門開關破壞,萬一前面出不去。還不至於絕了歸路。
我們再三確認了數遍絕對不會被反鎖住之後,這才邁步入內。但接下來仍是管網交錯不見盡頭的臭水溝,我們覺得排水管道長得沒有頭,實際上很可能是一種錯覺,由於環境腐臭狹長,身體疲憊不堪,走起來又格外地緩慢,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感覺,在行出一段距離之後,管道兩側終於開始出現了一些更加窄小地分支排水管,但這些排水管道的直徑,都不過一個籃球大小,只有老鼠和蟑螂能鑽進去,還有幾處都些窄小的長房形水漏,也都鑽不得人,管道外也全是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麼地方,想來並非所有的區域,都設有焚化間那麼大的排水蓋。
我走在隊伍的最後,對下水道中地形地變化並未十分留意,這些交給丁思甜等人就足夠了,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背後以防不測,這時前邊的丁思甜突然停了下來,我毫無準備,險些撞在她身上,定神一看,原來前邊的胖子和老羊皮都已停步不前,我剛要問他們出了什麼事,但藉著隊中火把的光亮,就己發現果然事出有因。
在胖子前面很近的水泥管壁上,有個漆黑的圓環,差不多有水缸口的直徑大小,其環線一週的形狀裡出外進,並不算規則,在火光映照之下的灰白色水泥牆壁上有這樣一個黑色圓圈,顯得格外顯眼,火光明暗閃動中,只見水泥壁上那漆黑地圓環竟似微微蠕動,胖子一眼瞅見,以為是條黑色地水蛇蜷在牆上,隨即停了下來。
我心想水蛇裡有沒有黑色的都不太好說,何況水蛇怎麼可能盤成一圈貼在牆上?就算是蛇有那麼長,它也不會那麼細,這裡更不可能有泥蚯,可並非是我們看錯了,牆上的黑環不是淤泥塗抹的痕跡,確實是在動的,雖然動作幅度極小,如果不仔細看都可能被忽略掉,會以為那僅僅是用黑泥所塗抹的環形標記。
這個黑色的圓環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待到看清絕不是盤成圈的水蛇蚰蜒之後,四人走近兩步,對著牆壁雲細加深打量,都不由得全身一震,感覺頭皮都炸了起來,水泥牆上有一圈縫隙,裡面爬出爬進的全是蟑螂,小的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都是剛長成的小蟑螂,這環形裂縫被它們當作了巢穴,剛好繞了一圈,火光暗淡中如果離得稍微遠些,肯定會以為是牆上有個蠕動著的黑色圓環。
丁思甜看得噁心,想要立即離開,繼續前行尋找出口,我拉住她說:“地下水路跟迷宮差不多,咱們連方向都不能辨認,火把也快用光了,再走下去哪裡是個盡頭,這牆上的環形縫隙好生突兀,說不定是條暗道。”
胖子也說:“肯定是這麼回事,用屁股想都能想出來,水泥管子上哪那麼容易出現形狀如此規則的豁口。”他早就在惡臭的陰溝裡呆得憋悶難熬,說罷也不再仔細觀察,抬起腳了,照著水泥環狀裂縫中間的部分,一下下狠狠端去,震得縫隙中的無數小蟑螂紛紛逃竄。
這塊水泥牆並不太大,環形的縫隙是從內側被人鑿開的,以至於並不太嚴密的接縫裡面爬滿了蟑螂,水泥塊被胖子喘得脫落下來,大小蟑螂滿牆亂竄,老羊皮趕緊揮動火把將它們遠遠驅開,水泥後是條以人力挖掘的低矮隧道,內部高低起伏很不規則,只有雙膝著弓起身子,才能費力地爬進去,我好奇心起,欲窮其密,於是接了火把鑽進去探了探,這條隧道僅有七八米長,盡頭處向上有個被地磚蓋住的出口。向上一推就能揭開,我探出頭去看了看,出口是在一處房間的床鋪底下,屋裡雜七雜八的擺放了許多事物。
丁思甜等人在後邊招呼我趕緊出來,我怕她擔心,沒及細看,只好先倒退著爬出隧道,把所見情形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