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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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箋問談之醅是他自己想回去還是家裡人喊他回去。
談之醅說家裡喊他的,也不是什麼事,就說很久沒回去了,讓他抽空回去一下。
這種家宴紀箋更不太感興趣了,沒有外人,只有他的兩個哥哥夫妻,和父親,還有後媽。
他們談家除了談之醅,其餘人都不是從商的,身上有一股宦海人都有的威嚴在,吃飯聊天也跟回答領導問題一般,一字一句,絲毫沒有歡笑,嚴肅,沉悶。
談之醅得虧從小沒在家裡生活,在錫城自由自在浪了好幾年,不然不敢想象他的性子,比起那麼不苟言笑,半天吐不出一句話,紀箋覺得他浪蕩點也挺好的。
她跟他們沒有話可聊,她家裡從商又破產了,他們又不同意她和談之醅,方方面面都不倫不類的插不上話。
紀箋就直接說談家的人不太贊同他們的婚姻,還是不去了。
談之醅攬著她哄:“別管他們,我贊同就成了。”
她笑了笑:“那你自己去嘛。”
“行。”他滿口溫柔,也知道這情況的,才會先來問問她去不去,“我自己去,紀老師好好玩,放假的時候跟我說,陪你回去看奶奶去。”
“嗯。”紀箋點點頭,從他身側走開要回去。
談之醅戀戀不捨地捏著她的手指,兩隻手直到最後一刻指尖才分開。
他眼看著她陷入灰暗裡,陷入一段他看不真切的境地中,緩了緩,才回過神自己慢悠悠走入截然不同的燈火悠悠人群中,繼續去歌舞笙簫。
…
談之醅具體什麼時候回談家去的紀箋不知道,也不關心。
七月初她跟他發了微信,說七月五號放假,打算七號回錫城,他回了句他七號剛好有應酬,讓她先去,他八號到,最後附了句路上小心,到了跟他說。
一起去兩人也是需要開兩輛車的,談之醅不久要先回來,所以同不同行沒什麼要緊。
紀箋七號清早九點自己帶著個小行李箱出門,從充州郊外往出城的公路開,十一點多就到錫城市區了。
奶奶一個人住在城外的小別墅。
那地方是紀箋大伯家的產業,她在錫城已經沒有房子了,每次來也都是陪奶奶住在這裡。
當初如果畢業選擇回來陪奶奶的話,紀箋得另外買個房子,但是她又沒那麼多錢,只能還是談之醅出錢買,但是不在一個城市他們見面就少了,一年見那麼一兩回,感情早晚會生疏的,那還住著他的房子好像就覺得有些不合適,所以……她其實去充州是最好的。
奶奶現在日常有大伯夫婦照顧,大伯家的堂哥在美國;這個月他們夫妻知道紀箋要來,二人就出國去看兒子了。
紀箋到那棟小別墅時,正見奶奶在大門中央看那株種在院外卻把花開到院子裡的合歡花,粉色的花藉著日光投在院中一頭銀髮的老人身上,好像把她年輕了二十歲。
紀箋按了下喇叭,奶奶看出來,一瞬,老人家臉上堆起了滿滿的笑,喊著箋箋來了。
起身來迎她的時候又一如既往地惦記起了他孫女婿:“之醅呢?”她左右張望,“這孩子沒來嗎?”
“談之醅今天有應酬,談生意呢,明天早上來。”
奶奶笑了,知道會來就高興了,又一嘴的說不用那麼著急,什麼時候來都可以,問她為什麼不明天再一起來。
她只是隨口說著,紀箋也沒有每一個都去回覆,自己從後備箱拿了個行李箱出來,又拎了幾盒禮品。
紀家奶奶腰梗還很直,穿著一襲淺藍色斜扣的碎花薄衫,驀的一看很像民國書院裡那些儒雅老太太。
這兩年知道她結婚了,那精神是越來越不錯,那一年紀箋還做好了她要走的準備了,後來做了個手術,人漸好,像做夢一樣。
奶奶一手牽著她一手幫她拿禮盒,一起往院子裡走,嘴上唸叨著她別買這些東西,“你一個月才幾個工資,半個月來一回還每回都要帶東西,亂花,之醅前一陣來也帶了好多東西,他一隻手都拿不了,他那個助理給拿進來的,兩人說是去北市出差,充州天氣不好買不到機票只能來這兒了,其實兩個地方這麼近,錫城豔陽高照,充州又怎麼會太差,他就是想來了。”
紀箋笑:“奶奶您記憶力很厲害啊,口齒也很清晰,有條有理的。”
老人家哼哼一聲,一副“那是”的表情,“他來也待不久,吃了頓飯就走了,你說這不是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