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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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鬧騰了一通後,紀箋換了衣服去餐廳吃飯,談之醅伺候好她去客廳抱著個電腦工作了。
廚房裡那爐子在煮藥,空氣中瀰漫著藥香,有些苦澀。
本來這幾天閒著沒事紀箋都在院子裡侍弄花草,但是今天客廳裡坐著個大哥在那兒工作,紀箋也不好去哐哐噹噹地吵。
飯後她出門去閒逛。
屋子裡的男人掀起眼皮看著那抹身影往外走,出去一會兒也沒進來。他放下電腦起身跟出去。
紀箋在門口的小道散步,走走停停,清晨的風撩起她裙襬,一頭及腰下的長髮在陽光裡起落。
一個偏頭,紀箋就注意到家門口站著個男人,下意識彎起了眼睛。
然後招招手:“師兄。”
談之醅從來就沒有在紀箋喊他的時候,沒出現過。他走過去。
樹葉間隙中的陽光斑駁地落在他身上,一寸寸移動。紀箋仿若在看一部電影,看他一步步朝她走來,陽光拂過他的脖頸,拂過他的嘴角,鼻子,一雙出挑的眉眼,他目光筆直,路徑也筆直,她不知何時竟眼眶一熱,覺得感動。
有時候還是想不通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義無反顧的,也想不通她為什麼那麼依賴他,想來想去,還是隻能拿一句,老天爺安排的,來含糊過去。
兩人一起沿著小道走,談之醅問她是不是打算暑假結束再回去,她說差不多吧,後面見不到奶奶了,想住久一點。
談之醅點個頭,嗯了聲。
紀箋開玩笑跟他說不要想她,談之醅笑說:“平時在充州也不見得能見到你。”
走到風大了些,吹得紀箋眼睛疼,睜不開,談之醅揹著她往回走。
她的眼睛是用眼過度,暑假前她工作量多,時常半夜也在忙,所以疲累了發炎。
此刻她半闔著眼從他肩頭往下看,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像以前一起去野餐露營,她每次回來都累癱了,他都揹著她。
談之醅問她:“還和岑封那狗東西聯絡沒有?”
紀箋回神,淡淡說了句:“他其實也還好,就是沒有信守承諾而已,比後面那個出軌的好多了。”
“你非要在垃圾堆裡淘金是吧?”談之醅歪頭瞧著肩上的腦袋,“我一會兒帶你換個醫院看眼睛,重症了。”
“……”
紀箋靠著他肩頭,委委屈屈地嘟囔說真的是覺得岑封像他,當初才會放心一點在一起的。
談之醅說:“你可別氣我了,老子聽不進去了,心梗。”
紀箋在他背上悶笑。
知道他不喜歡聽她那些前男友的話題,總覺得他們很垃圾對不起她,所以紀箋換了話題聊他自己的,“……你最近都忙什麼啊,婚姻大事嗎?”
談之醅愣是被她整笑了:“這值得我忙?”
“那你在忙什麼,吃喝嫖賭?”
他伸手去捏她臉。她笑著換個肩頭靠,繼續趴在他寬闊的肩背上,舒舒服服閉上眼睛。
談之醅說最近沒怎麼吃喝玩樂,朋友都在渡劫,“洪揚那孩子不太穩定,說是她老婆之前不知道喝了酒,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他日夜在家裡哄老婆別難過。”
“啊,我乾兒子,乾女兒。”
“……”
紀箋也挺難過的,語氣低落了些:“那你和別人玩呀,那個尹什麼,他不是單身嗎。”
談之醅:“尹賀那玩意兒被一女孩子纏上,非說喜歡他,他說他不是正經人算了不嚯嚯良家小公主,人非不聽,把他愁得最近淨躲家裡了,哪個場子都不敢去。”他笑了笑。
紀箋彎了彎眼睛:“他們,最近好像都挺走運。”
談之醅樂呵道:“怎麼了我不走運是吧?”
“嗯,”紀箋說,“希望談之醅也走走運。”
談之醅笑著說:“我挺走運的,有你在身邊,這一輩子師兄就很走運了,挺幸運的了,傻瓜。”
回到家的時候紀箋昏昏欲睡。
那藥大概要熬兩個鍾,熬好再倒出來晾著,大夏天的又放了約莫半個鍾。
紀箋醒來是在床上,已經沒有了睏意。
差不多談之醅就端了碗溫吞的藥過來。
紀箋送到嘴邊時想起來什麼,慌忙問:“放糖了嗎?”
“良藥苦口。”
“……”她小眉頭立刻皺得和風裡的水波一樣,別提多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