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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軍師和眾人到了帳口,騎馬的騎馬,步行的步行。到了營門外陣腳下,吳加亮騎在馬上仔細朝對過葫蘆谷一望:嗯,這一座葫蘆谷的地勢是不醜,曾家莊在谷裡頭,要攻打起來著實不容易哩。不曉得今天曾家莊的人可出來啊。
曾家莊怎麼樣?這一刻也正在忙著出兵哩。自從段景住走後,史文恭不斷派人到梁山的這條路上去探聽,前幾天接二連三有報馬回來,說:梁山的大兵已經在裡,奔我們曾家莊來了。“哦呀!”史文恭暗暗地佩服。佩服哪一個?佩服莊丁頭兒鬱保四。你不要看他是個小小的莊丁頭兒,為人又粗,他的這條香餌釣金鱉的計還就是靈哩!這一來免得我勞師動眾,千里迢迢到梁山去了,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梁山的大隊在谷外安營之後,史文恭曉得對過不會立即開兵,至少要休息兩三天,這是兵家的常識,也沒有急乎乎地去討戰。今天,他們也正準備去討戰,雙方是不約而同。史文恭對副教師蘇定說:“賢弟。”“大哥。”“今天愚兄請賢弟到沙場去觀戰,為愚兄助威。”“是,小弟遵命。”因為蘇定只管保家;不問軍務,象這種兩軍沙場對敵,他是奉請不奉邀,可去可不去。史文恭請他去,他想想:早已聽說梁山上的人個個都能是虎將,今天倒是要到沙場去看看哩,耳聞不如目睹,所以就沒有推辭。曾家弟兄五個當然要跟史文恭一起去。莊丁頭兒鬱保四當然也要跟隨。今天史文恭也只帶了兩千人,也是一千名短刀手,一千名弓箭手。人眾上馬,莊丁跟隨,到了葫蘆谷外,嗒--一通炮響,“啊……”兩千人一字排開,列成陣腳。史文恭沒有頂盔貫甲才對呀?沒這話,這要看是什麼人哩。一般的人都要頂盔貫甲,但是史文恭不頂盔貫甲,因為他的本領高了,他認為頂盔貫甲的人都是些沒用的人。為武的頂盔貫甲有什麼用,不過是在沙場上防對方的冷兵暗器。為上將的應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靠盔甲來防暗器,說明你沒得本事,何況盔甲也不一定就能擋得住暗器。再說,頂盔甲反而把罪給自己受,九吞頭,十八紮,你看這要負多重啊,動起手來也不方便,還不如就這樣輕裝軟扮,倒反而爽氣。史文恭今天胯下就是騎的這匹照夜玉獅子龍駒寶馬,手上端著丈八銀團龍槍。曾家五位小爺不能比史文恭,他們都是頂盔貫甲。這五個人年紀雖輕,現在翥有五品的官銜。怎麼會有官銜的?曾弄就是為了五個兒子能有個官做,才招軍買馬要打梁山的,地方官當然要把他們準備打梁山的事奏稟朝廷,朝廷為了嘉獎他們,就賜給他們每人一個五品的虛銜。蘇定雖然不準備動手,也是頂盔貫甲,騎一匹紅沙馬,手掌中端一對雙股劍。史文恭望望對過,梁山的人已經出來了,掉過臉來望著鬱保四:“升炮!”“是!”火繩一亮,嗒--!一通炮響。咯啷咯啷咯啷咯啷……,史文恭領馬到了戰場,左右賓士,耀武揚威。“呔……!梁山狗賊,我乃史文恭是也,誰人前來送死!”
吳加亮把來人一望:好!暗暗贊好。不愧是天下聞名的一員名將,你看他騎在馬上都脫了火了,輕裝軟扮。手上的這一杆銀團龍槍多出色,一般的人恐怕連舉都舉不動。這邊的頭領都是內行,個個都曉得來人確實不是個尋常之輩。旁人倒也罷了,晁蓋一望:“啊……噗!”氣什麼事?看見來人襠下是騎的一匹龍駒寶馬。用不著問,這就是段景住說的被他搶了去的照夜玉獅子。這一匹馬本來應該是我晁蓋騎跨的,現在被這個畜生騎起來了。“軍師。”“大哥。”“讓愚兄到徵場去會這個畜生!”“哪個,你老去會他啊?找話說哩。你老是一山之主,去和他動手未免有失身份了。我們來的能人很多,還要你大哥出馬嗎?”吳加亮心裡有話:晁蓋哎,我曉得,你是看見這匹龍駒寶馬了,心裡來火了。你來火歸來火,你不想想憑你的本事,就能到戰場去早退史文恭動手啊?你把人家手上的傢伙望望看,你也經不起人家一下子哎!“來,你們哪一位賢弟到徵場去戰史文恭?”“有!”旁邊有個人一聲應答,把馬一領,到了軍師旁邊:“軍師,小弟呼延灼討差。”“好。--孩子,升炮!”“是!”火繩一亮,嗒--!一通炮響。呼延灼一馬衝到徵場,“呔--!好大膽的村狗,休得放肆,俺呼延灼來也!”史文恭一聽:“啊……?是呼延灼來啦?”再把來人一望,“好--!”好字都贊出口了。呼延灼果然名不虛傳。唉!我真不懂,你有八百里靜山王的王位,上次你奉旨征剿水泊梁山,是兵馬大元帥,帶領四萬三千人馬,你怎麼棄官跑到梁山上去做起大王了?我真代你可惜。“唉唏!”史文恭為呼延灼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還沒有動手哩,哪曉得他們兩個人襠下的馬這時候不約而同:“喳--唔--呼”嘶叫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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