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們的面貌。
氣息微喘,他口乾舌燥的想下床倒杯水喝,不過最近他得小心,否則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踩到某人的手或腳,上一次,還絆得他差點撲倒在地。
因為某個終於成功賴上他的同居人冬雪,本該睡在對面的客房,結果後來卻出現在他房間的地板上,不怕死的讓他當腳墊。
打從他答應她“夜不閉戶”後,這女人益發得寸進尺,當天就摸到他房間地板打地鋪,凌晨四、五點他起來上廁所時,一腳睬到讓人心裡發毛的“活體”,還沒叫出聲,已經有人搶先慘叫。
有沒有搞錯?到他的地盤“偷睡”,被踩中就得自認倒楣的噤聲,她還敢叫?!
後來他火大的在第二天把門關上還上鎖,結果隔天一早拉開房門,靠在他門板上窩了一夜的她就順勢倒了進來。
看她那副紅著眼、精神萎靡的樣子,他惱火的破口大罵,之後他又恢復了夜不閉戶。
小心翼翼把腳放下來,沒踩到人,他開始尋找她又睡到哪裡去了?
右邊沒看到,左邊床下也沒人,忽地,床尾傳來低低的哭泣聲,他忙走過去一看究竟。
只見她又蜷縮著身體睡著了,表情卻似乎很痛苦,還一臉的淚痕。
他伸手輕輕搖著她。“冬雪?冬雪醒來,冬雪……”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啞著聲音問:“……天亮了嗎?”
“還沒。你在作惡夢嗎?”
“惡夢?”她失神的怔了一下。
“你哭了,作了什麼夢?”
她抬手抹了下自己的臉……是溼的,她真的哭了。
“不會是求職失敗,夢見老闆又說你是偷渡客,炒你魷魚吧?”
他打趣的說,她喪失記憶,沒有身分證,正職的工作不易找,通常只能打工。最近聽說在發傳單,和同事處得還不錯,說大家都羨慕她寫得一手好字。
“不是。”她作了什麼夢、夢裡有什麼,她全忘了,只記得自己又感到很無助。
她抬手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呼吸著令她安心的氣息。“可不可以請你……偶爾也抱一抱我?在我很無助的時候。”一開始,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她就很滿足,現在好像越來越貪心了。
她注意到,每次都是自己厚著臉皮去抱著他,他雖然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如今的默許,可手卻一直都放在身側,不曾回抱過她。
她等了好久,他的手仍一動也不動,只是低著頭看她,眼神又露出那種“可以了吧?要抱到什麼時候”的不耐。
她慢慢的鬆開他,裝出頑皮的笑容,“吝嗇鬼!”
東方靖眯著眼看她。“是啊,我是吝嗇鬼。不過你要是敢到外頭去和哪個男人摟摟抱抱,休想我會再理你。”他知道她雖然還是隻願親近自己,可對外人已經不像當初那麼排斥了,人家和她說話,她也會好聲好氣回答,甜蜜無害的個性讓她很快獲得好人緣。
當初讓她住進來時,他就盤算著等適當時機要她搬出去,目前她這樣的狀況,已越來越接近所謂的“適當時機”,他為什麼反而不開心?
前幾天,林秘書多問了幾句她的事,還莫名惹惱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對這女人哪來這種莫名其妙的佔有慾,就像是她本來就是他的所有物,只有他能夠多看一眼,甚至碰觸、關心她……
有點不對勁!
“你這樣說,我會誤會的。”她笑咪咪不當一回事,不想讓自己想太多。
對他的喜歡,好像已經超乎當初的預想太多了!多到她好怕……
但即使知道他對自己沒有那樣的感情,那也只能說失望,何來的“害怕”?或許……在她喪失的記憶中,曾經苦戀過誰,那種就算把生命豁出去也得不到對方回應的痛,她好似還深深地刻在心裡。
是因為太痛苦而怕了吧?是什麼樣的情感會讓人這麼痛……
“你怎麼又哭了?想起什麼了嗎?”他不解地蹙起眉。
冬雪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輕淺的苦笑。“我在想,我喪失的記憶中,應該曾有過一個很愛的男人吧。”
東方靖的眼倏地眯起來。“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吧。”她看著他,“不過你顯然不是那個人,因為我對你而言是陌生人,我對你身上的味道會這麼執著,說不定是因為你像他……哇——”下一刻,她的身子被人騰空抱起,驚呼聲未歇,已被置身在大床上。
他雙手撐在她頭兩側,俯視著她,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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